残雪上前一脚踢在西门缺腹上,怒道:“你这小子杀我大师兄,岂有不报仇之理。”说毕,一顿乱踢。
消融添上几脚,怒道:“男子汉行事当光明磊落,你这小人,偷袭暗算,着实可恨。”
西门缺嘴角鲜血溢出,哪敢说话,一腔怒火早烧掉了理智,只心想,待离去之时,必告之东方辕冠,铲平雪山派余孽。杀缓落并不解气,当日便该一个个全部暗算杀死。
消融与残雪将西门缺拳打脚踢约莫半个时辰,摸出他身上值钱的饰物和些许银票,就连腰带上的一块美玉,也扯了去,又骂道:“狗东西,今日便饶了你,他日再见,必取你性命。”
待二人离去,西门缺目光呆滞,只恨自己无能,若是刻苦练习剑法怎会被这等人物欺凌。看着那本被风吹着一直翻页的十六手,少爷楠楠道有:“一柄长剑平天下,如今你却在何处?”
良久,西门缺方才起身,强忍着一身疼痛,心中却已怒极,恨不得将泰山上的众人一个个除皮洗净就着好酒吃下肚子中。想着此处,他也不回宏玉山庄,缓步往南走去。东方家位于苏杭,离泰安何止千里,西门缺马匹被拉去,何日方能到?钱财俱无,何物充饥?
忍着疼痛、饥饿、疲倦、困乏接连赶了几天的路,此刻实在饥饿难当,双脚上的水泡也折磨的他再走不动,于山野间也不见山店人家,少爷再不挑拣,一头倒在野草丛中便呼呼大睡。待第六天下午时分,终见一农家小店,苦于囊中没有银两,他又羞于讨乞。去留无计,西门缺终踏步进门,点了些许饭菜,一顿虎狼饱食,自此走上当年左剑尘骗吃骗喝的路子,只是他脑中无念,也不想一走了之。
店家是乡下人,也没有下人,夫妻二人经营小店,平日里种田耕地,好不容易来个客人,自然招待周全。哪想到西门缺酒足饭饱之后说自己身上没有银两,店家大怒,一顿拳打脚踢,将他驱逐出了门。
西门缺虽学得剑法拳术,但毕竟理亏,不敢动手。待赶了数个时辰的山路后,终窝于山草间睡去。不知过了多久,被阳光射眼耀醒,拍尽尘土,继而往苏杭赶去。
一日大雨,冒雨赶路,山路湿滑,不免头发衣服上沾满湿泥。饿极之时,少爷只得食野草树皮,运气好时,遇到农家、客店,也是骗吃骗喝。
一路走来,染上酒水,喝醉之时,任凭他人踢打,也没有疼痛之感,随后露宿山间,居然自在的很。
约莫四个月,也不知走到哪里,见面前一座小镇,便寻找酒馆饭堂,先吃饱饭,然后酒水灌肠。不想此家掌柜听西门缺说没有银两,也不大骂,竟将西门缺送上大堂,判了入禁一月的罚。
牢狱之中,饭菜酸馊,西门缺早已不再挑捡,还吃得自在。他人吃饭之时,大骂大闹,少爷只顾吃睡,一心只想着快些去东方家,快些杀尽泰山上的乱贼。
几日之后便出了狱,继而往东方家赶去。一路酒饭自在,任凭打骂入狱,少爷毫不在乎,只顾赶路吃饭,喝酒睡觉。
如是半年有余,西门缺途径扬州,未入城门,守士说西门缺衣衫不能遮体,须发杂乱,不能进城。偏偏倒东方家必须自扬州城过,如此一来,只得择机入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