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泽,枉我我还叫你声三哥,居然跟阿爹阿娘告状,不会随便编个事由么,好,回去了,我就告诉阿爹,他那战戟上的豁口,是你拿去仙潭插鱼时崩坏的,阿爹铠甲后屁股上的洞,也是你用三味真火烤鱼时候烧的,哼!”
阿四现出人形,怒目鼓脸,双手插在腰上。
“你这妮子,就知道跟我横,脑我的时候叫风泽,有求于我的时候就叫三哥,一会儿,你要是不哭着喊着求我,我管你叫阿姐!”说着风泽使劲在阿四额头上点了点。
阿四一听,完了,刚才自己冲动了,三哥怎么也不是那么混不讲理的人,再说,还得指着三哥回去圆话呢,当即软了下来,
“三哥,我不能回去,万一他遇到个危险,我没救到怎么办,万一他死了我救不着怎么办,三哥,三哥最好了,帮我跟阿爹阿娘说说。”
说着,双手使劲儿的往风泽身上蹭,鼻涕眼泪的也往前襟上抹。
风泽嫌弃的睨着眼,一双大手拎着阿四的后衣领,让她离自己远一些,阿四看着风泽绷着脸,依旧不依不饶的伸手要抓风泽的衣襟,抡了半天也够不着,就又开始鼻涕眼泪的轮番上,最后风泽跟她也闹累了,撇着嘴说:
“饶了你也不是不行,回去后给我收拾一个月的屋子,要干干净净一尘不染的程度,你那屋子的程度是不够的!”阿四立即眉开眼笑,点头应了。
“我跟阿爹阿娘说你到合虚山僻静修炼去了,信不信的我就不知道了。”
风泽边说边从广袖里又拿出两坛酒,递给阿四,
“这是玄骐让我捎带给你的,说是许久没见你,他那里的酒都没地方存了,说是让你回去的时候,把桑林里那片要种杜衡的地,翻了就行。”
阿四笑嘻嘻的扑到风泽身上。回道:
“果真还是三哥对我最好玄骐也好,不过你告诉他,他那片地,就是挖地三尺,也长不出一根草苗来”。
风泽嘴角抽了抽,又翻了一下眼皮,
“那屋中躺着的可是解你危难之人?”
“嗯”
阿四已经打开酒封,开始咕咚咕咚的牛饮,喝了一大口,满意的擦了擦嘴罢,“果然是玄骐酿的酒,到底是比凡人酿的好喝。”
风泽看着阿四又来了混不吝,也不复刚才生的气,抬手摸了摸阿四的头,“你还没说,你遇的什么险,怎么轮到一个凡人来救你,你这修行是越修越回去了。”
“嗯嗯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对了,三哥,你帮我往司命处查查,看看他这世的命格,有什么大灾大难好歹也让我有个数,说到底我终究是欠他一次。”
阿四又开始扒着风泽的衣袖。看到自己的爪子再一次被扒开,风泽说:“加洗一个月的衣衫”阿四瞪了风泽一眼,不甘心的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