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四回到屋子的时候,天已经快亮了,风泽带过来的两坛酒,自己喝了一坛,还给珣戟留了一坛。
珣戟一早醒来的时候,就看到浑身酒气的阿四,躺在床尾呼吸韵长的睡着,无奈的摇了摇头,连皮毛都蹭的发黑了。
这是上哪里偷酒喝去了,捏了捏阿四的鼻子,听得哼哼两声,也没见醒。索性就不管了,叮嘱了清池不用进来打扫。
清池告诉珣戟,说九皇子派人来请公子,说找公子下棋。
珣戟换了身月白长袍,走去九皇子禛的院落,九皇子早已在亭中摆好棋盘等候,珣戟过去行礼后,两人执子下棋。
“此时此刻,珣戟还能如此泰然处之,倒是比相府里那几个强上许多。”九皇子禛抬手执子,说到。
“九殿下谬赞,珣戟只是并无争世之心罢了。”珣戟面色不改的回道。
“你虽无争世之心,于这乱世中,谁又能独善其身,等有一天你所求,求不得之时,且再看。”九皇子禛力落一子,说的笃定。看珣戟没有答话,又说到:
“珣戟可对眼下战局有解?解我之危,便是救你之难,我若于危难中,你便独回不了京都。”
珣戟沉思片刻后,回道:
“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最终谁是黄雀还未可知,反被动为主动,胜算大矣。”
九皇子禛听后,哈哈大笑。
“珣戟这棋,下的甚好。”九皇子禛话音一转,
“本王见珣戟的宠物甚妙,当然本王必不会做那割肉取皮之事。”说完抬头看向珣戟。
“九殿下厚爱,珣戟定会助九殿下一臂之力,想来殿下也不会让珣戟忍痛割爱。”
珣戟回来时,已经临近傍晚,待进门时候,清池就凑过来小声说,有位四公子,来找公子,已经等候多时
珣戟微蹙眉,随即一展,抬脚大步走过院落,迈向厅堂。
一抹熟悉身影,头顶纱弁,一袭素色白袍,一手执折扇,一手拿着茶杯盖,轻轻篦着茶叶,待身影转身看到珣戟,脸上灿然一笑,眸似星辰,拱手到:
“承蒙珣戟兄昨日搭救,今日特意寻来一坛好酒,与兄共品。”
珣戟低咳两声,抬起头的时候脸上还有一丝红晕。清池倒是看这两位看的有点呆,自家公子不是好结交纳友的人,而且这位公子,看着,有点白,是挺白。
直到珣戟吩咐愣着的清池去准备膳食,清池才回神。
珣戟没有说话,许是内心太过雀跃,这种感觉太陌生,不知道怎么表达,就直直的看着阿四,阿四被他盯的不自在,便转头打量这住了好些日子的地方,心里道,还是这人形方便一些。
清池准备好膳食,珣戟便吩咐清池退了出去,把门带好,没有传唤不得入内。
待门关好后,珣戟快步踱到阿四身边,捧着阿四的脸,深深的吻主那娇弱的红唇,不再是往次的斯磨,有些许用力,撬开牙关,辗转翻涌,舌尖轻触,似只有这样才能宣泄内心的那份雀跃。
良久,才放开气喘吁吁的阿四。阿四看得到珣戟眼中的幽暗,却看不懂那一丝情动。
阿四有些献宝似的,把那坛酒拿过来,便开封边说:
“这是我一个远房叔父酿的酒,我特意留了一坛与你。”
珣戟接过酒坛,闻了闻,酒香扑鼻,确是好酒,给各自倒了一杯。
“你昨晚喝的可是这酒?”珣戟问。
“是,昨晚三哥带与我的。”阿四道。
“你三哥何时来的?”珣戟有些惊讶的问道。
阿四笑嘻嘻的说:
“不是怕吓到你么,而且你还在熟睡,别管这个了,快来尝一尝。”
珣戟向上翘着嘴角,端起酒杯,显示小酌一口,品了品,眼眸中有惊艳闪过,又喝了几口,直至一杯见底,对着阿四到:
“我从未喝过此酒,要比我之前喝过的酒更醇厚些,阿四,你叔父的酒酿的很好”
说完,珣戟就倒在了桌子上。阿四却惊呆了一般看着珣戟,珣戟说着话时,脸色已经越来越红,整个头部到脖子都是红的,话似还未说完。
阿四过去拍了拍珣戟,一动不动,难道是醉了,可是不会啊,平时珣戟比自己喝的还多呢。
扶起珣戟,倒在床上,阿四把被子盖好,用手探了探,鼻息还在。
阿四守在在床边,看着看着,自己也睡着了。
彼时阿四要是知道,自己的这一坛桑落酿,能带来这样一个结果,她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给珣戟喝得。
当然,玄骐酿的酒,酒里的仙泽和酿酒的仙气,就是比那蟠桃也是不差的,哪是一个凡人能承受的了的。
所以半夜,珣戟这凡人的灵识悄无声息的没了的时候,阿四还在沉沉的睡着。
幾寻看着阿四沉睡的脸庞,伸手轻轻的抚了抚,走出院落的时候顺便给清池也捏了个沉沉的瞌睡,希望清池别冒冒失失闯进去。
身形闪过,回了一趟九霄,直奔司命的府邸,司命看到幾寻就这么找来了,拿着命格的书册一抖,腿都软了,嘴里念叨着: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孟山那位太不省心,千拦着万挡着,下哪个山头不好,非得下合虚山,杨戬那条狗也是,咬谁不好,非得咬那位!”
司命迎着走到幾寻面前,施了一礼道:
“殿下可是有何良策?”
幾寻伸手接过司命的命格书册,一页页翻着,因阿四属于误入,所以书里并没有关于阿四在凡间的命格。
“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