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跨出步子,他就听见秋千雪略带疑问的话。
“今晚不睡在这里吗?”
明明知道这是个变态,从她嘴里说出这种话不需要浪费一丝的勇气,张口即来,可时一卿脑子仍然因为这句话开始控制不住的幻想出如果这样之后的画面了。
回过神,理智跳出来严肃的告诫他,他还没有足够了解眼前这只变态的属性,现在与她在一起的每一刻都不能因为情感控制不住而出什么差错,不然很可能会让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一些东西消散掉。
他不是心理学家,不可能一眼从她表面的情绪发现她心底的欲念,他需要一些时间来研究怎么跟这只变态相处,他必须要满足对她有足够了解的条件,才能相伴与她。
嗯哼!不然很可能他今晚睡这儿了,晚上她下了地下室,发现她的艺术品被破坏了后,跑出来拿那把剪子来笑着跟他说:“时先生把我陶俑弄坏了,用自己来赔怎么样?”
以他现在对一只变态的了解,他不敢确定这种情况发生的机率是多少,更加找不到合适的应对之法,总之,若是想要和她在一起,他必须理智的给自己找到最合适的方式。
“我还有事没处理完,今天需要回去,早点休息。”发现秋千雪变态的属性后,时一卿的话再不像以前那么精简得抠门了,那只变态的脑回路不正常得很,他要是省略掉几个字,或许就会被她曲解意思。
所以现在才发现某只变态真面目的男人想起就有些郁闷,以前肯定不知道曲解过多少回他的话。
走之前,时一卿看着秋千雪问了句:“夏沫她……”
“放心呐,夏小姐并没有做什么不可原谅的事情呢。”
……
秋家别墅。
应张胜铭的要求,张雨萱搬回了后面那栋别墅跟她爸妈去住了,总算是让夏盼云觉得家里清静了不少,上午阳光正好,夏盼云正要拿洒水壶厅里电话就响了。
“喂?请问是哪位?”温不经心的接起电话,夏盼云拨弄起她左手上钟润成前段送的一只翡翠玉镯,心情美好。
电话竟是远在京城的付晚打过来的,这让夏盼云诧异了好一会儿。
直到付晚又开始问她那件打听了十多年的事情,她这次不再跟付晚拖了,直接把实况告诉了她:“哎!前段日子才得知,书青那可怜的孩子竟然早就走了!难怪这么久没她的消息……”
“什么?”那头付晚的声音充满了震惊与若隐若现的痛苦。
一阵良久的沉默,付晚压抑着情绪问夏盼云:“我能知道,你们家里还有身上带血痣的孩子吗?你儿媳见秋……她是不是很早以前来过你们家?”
“血痣啊!我们家雪儿耳垂上就有一颗啊!见秋那孩子我不是跟您说过嘛,是前个月才同我那离家出走十多年的儿子一起回来的,您说的那时候她和书墨还不认识呢,怎么会来我们家。”
夏盼云觉得她现在完全没必要再去找借口拖住付晚,直接跟她实话实说道,省得以后每次都要想各种借口来圆谎。
她跟付晚的相识,是十多年前付晚寻着一个人寻到了她家里,按付晚口头描述的那个孩子,就是她养的秋书青无疑,当时付晚也没多说别的,只想见见这孩子。
当时夏盼云压根不认识付晚,也完全不知晓她什么身份背景,心里还道t市贵族圈的富太太们她可没见过这一位,还以为人家是看上了秋书青想要结亲事,于是随便找了个借口敷衍她说书青要半年才回来,一直也没把付晚拜托的事情放心上。
直到后来秋书青被他们关起来从家里逃走后,付晚再次找来,她才又记起来。
那时她半真半假说她这女儿叛逆期到了,一点不顺心就搞离家出走,这不几个月了还没她消息,付晚听后也没说什么,只道如果秋书青有消息了,就帮个忙通知下她。
但好巧不巧的,总是付晚一来,秋书青就不在。
之后偶然一次知道了付晚的家世背景,夏盼云才终于主动记起了这回事,只觉得京城泉溪山庄中一个贵族夫人隔个一年就到她秋家来一次简直是她莫大的荣幸,所以当付晚每次再打听秋书青的消息时,她就一直以当年离家出走的借口拖着付晚,生怕她一听到秋书青彻底失踪了的消息就以后再也不来了。
而现在她不用担心这些了,她家见秋和雪儿跟那位时先生关系那么好,她只知道付晚住泉溪山庄,却也了解得不多,相比而言,时一卿这位年轻博学的物理学家,中科院的佼佼者,国家物理科技领域第一家族时家的长子,分量可比付晚要重得多了。
毕竟这天下以后还是年轻人的,攀上时一卿这么颗大树,她就没必要再惦念着付晚那头了,反正来往十多年,付晚跟她聊的话十句有六句不离打听秋书青。
就算是再有好处的事,若那个牵线的人非是秋书青不可的话,就真没得什么好说的了,人都死了那么多年了。
付晚挂掉电话,看着她身边在一旁等结果的林景生,忍不住的抹泪:“她说那孩子很早就……就走了。”
林景生扶着付晚坐到椅子上,轻声安慰她:“或许你一直就弄错对象了,当年你见到的那个孩子可能不是秋书青也说不定,你不是说那个长得像娃娃一样的孩子也有一颗血痣,那她妈妈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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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章订阅前三名:樱清翼,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