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沫傻眼的愣在那里,小声的道:“我、我不是故意的……”
邵辰从夏沫安全的事实里回神,见时一卿微沉的脸色,连忙拉住秋千雪的手背细看。
“没事吧?天哪怎么这么多血?”邵辰眼睛大睁,妈呀!将秋千雪弄出这么大一条伤口,她不会把仇记在沫沫身上吧!
秋千雪皱眉将手从他手中抽回去,轻摇头:“没事。”去疤痕这样的药,她备得多。
见她皱眉,邵辰心里一咯噔,连忙解释:“这个事不怪沫沫,是我没看清把她拉开才让你摔倒被划到的……”
时一卿提着药箱过来打断他:“你带沫沫回去!”
邵辰抬眼看他,不是很放心,时一卿淡淡道:“这里有我。”
夏沫愣愣的被邵辰带走,刚刚的画面在她脑子里定格住,就当着她的面,邵辰紧张的抓着秋千雪的手,担忧的神色清清楚楚的映进她的眼里……
走出门外,夏沫突然甩开邵辰搂住她的手:“你走开!我不要回去!我今晚就住这里了。”
邵辰知道夏沫是在跟她赌气,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但现在在这里他没办法跟夏沫解释,只得抓住她的手:“我们先回去,回去我解释给你听……”
“才不稀罕你的解释!我凭什么跟你走!你凭什么管我?我爱去哪去哪!你走开!放开我!”夏沫眼泪哗哗啦的流,一边吼一边举起右手就往邵辰身上砸,脚也用上的往他身上一顿猛踢。
邵辰怔住,夏沫经常对他耍小姐脾气,也经常会哭哭啼啼,但一直都比较顺从他,从来没有对他的话反抗得这么激烈过,也从来没有哭得这么……伤心。
不是平时的小姐脾气,不是愤怒,不是嫉妒,不是赌气,是伤心。
邵辰一时间无措了,有什么超出了控制一般的心慌起来,站在原地不知道该做什么好。
两人僵持着,忽然从门里照出的光线被一倾长的身影挡住,时一卿走出来站在门口,他淡漠冷峻的双眼扫了眼夏沫,朝邵辰凉凉道:“这么久都没找到重点,你可以回炉重造了。”
在夏沫怯怯不明的眼神中,时一卿淡淡留下一句便转身进了屋。
“先跟他回去,别总自以为是把那些捕风捉影的消息当成事实。”
事实证明,时一卿发话的效果比邵辰要好得多,夏沫听完没吭半句,沉默着转身往绿化带坡下走。
自夏沫懂事起,时一卿就是他们这群太子公主里的头,能力优秀得让他们一群人望尘莫及,很早就能跟长辈一堂商议家族大事,早早的就跟他们这群还追逐着玩游戏的小破孩划开了界线。
不过时一卿虽然气质孤冷清高了点,却不会逮着他们一些把柄或错事就大哥哥一般训斥,他们眼里再大的事,到时一卿这儿却会被漠视得够彻底,久而久之,被漠视习惯了,突然他站出来管上一句,绝逼被当圣旨一般奉行。
两人离去,秋千雪才看戏似的出声:“误会有点深的感觉呐,恋爱中的女生情商都会变这样吗?”
加上前世,秋千雪活这么久也没有跟爱情擦过边边,前世她连得到正常人待遇的愿望都难达到,她忙着学习各种各样的技艺弥补自身的缺陷,好挽回自己该有的亲情和友情,着实没有时间和条件去品尝爱情这种东西。
不过在这个年代生活了这么多年,耳濡目染之下,秋千雪对爱情这种东西,自认为还是很懂的。
时一卿侧头看她,凉凉的出声:“你恋不恋爱情商都是这么低。”
据他看的那堆书里,变态都是情商低的生物,这一点秋千雪可是非常符合,而且变态这种生物对情感这种东西的敏感度超低,不会像正常人一样被人毒舌一句就立马来了脾气。
比如现在,时一卿的毒舌秋千雪压根没理会,可能都没听出他这话里到底是褒是贬,手被上好药,她便拿起掉在地上的大剪刀咔嚓咔嚓修剪起了将窗户挤满的藤蔓。
没剪几下剪刀就被一只手夺过,修长的手握着剪刀,并不熟练的动作却将藤蔓修剪得不失颜色。
秋千雪干脆在一旁静静看着,目光从男人骨节分明的双手缓缓移到他冷峻的侧脸上,暖黄的灯光从顶上斜斜射过来,将他冷硬的轮廓线条晕得柔和了许多。
秋千雪好像从来没隔这么近瞧过他一样,伸长了脖子站在一旁细细打量他的眉眼,灼灼的目光直勾勾的打在上面,没一会儿,她惊奇的看到男人好看的侧脸从耳根开始,缓缓向周围晕染上了一层薄红。
“为什么脸突然红了呢?”她喃喃的像在跟自己说话,脸又往前凑了凑,温热的气息自她小巧的红唇中吹出,有部分喷洒在男人的脖颈,瞬间那一层薄红加深了个色调。
秋千雪眨眨眼看向男人的神情,男人此时眼睛直视着手中剪刀下的枝叶,认真得不能再认真,专注得不能再专注,可秋千雪再一看被修剪出来的乱七八糟的枝叶……
似乎脸红的男人也突然发觉了这个情况,手上的动作突然停下,然后转身,脸上一片正经的道:“光线太暗了不好修,明天再剪吧。”
秋千雪歪头在后面看着他:“是这样吗?”
时一卿明智的不再接话,进厨房洗完手,语调淡淡的嘱咐:“记得左手别碰水,别太用力,痒的时候不要挠……”
“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罗嗦了呢?”秋千雪一句话让他卡壳。
默了默,时一卿整整衣襟,又恢复到了最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