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屋里,又想起了老温山头和学校所布成的奇怪的风水格局。于是我拿出笔记本电脑,准备通过网络查询一下。但是打开电脑才想起我爸家压根就没有开通网络。只好打开手机的热点共享,勉强对付着用。
通过卫星地图,我真正从上帝的角度俯视着老温山头及其前面的和平小学。图片清楚的证明了我的猜想,这确实是有人故意营造出这样一种风水格局。
我用一张**遮住了和平小学教师办公楼,这样“大坟”的墓碑就消失了。但是从整体来看,除了老温山头西侧的小学操场是明显的人工打造的地点外,在其南侧和东侧的玉米地也明显的呈现出一种有规律的分布态势。北侧原本是与南侧和东侧一样也是玉米地,只是后来要建乡道,从老温山头最北端切开而建成了一条公路,将老温山头与北侧的玉米地分割开来。如果没有这条乡道,老温山头的北、东、南三个方向在地形上来说几乎完全一样。
从空中俯瞰,老温山头的北、东、南三个方向虽然被玉米地和道路覆盖,但是隐约感觉这里原本应该有建筑存在。
而俯视老温山头,更加惊讶它所呈现出来的是一个非常标准的圆形。如果仅凭大自然的鬼斧神工,要形成如此一个规整的圆形简直是不可能的,只能说它是人工建造而成。
我陷入了沉思,到底是谁在我们这个边远小镇建造了这样一个大坟?这个大坟与我这两天遇到的怪事又到底有何关联呢?
我又想起刚才老马太太和陈家大媳妇吵架时的情形,老马太太说:“你还说我砍山上的树,就这个破山,你看它长过什么树?”
在我的记忆中,老温山头上确实几乎没有长过树。如果它下面确实是一座大墓,那就很好解释了。因为历史上重要人物陵墓的封土都经过特殊处理,有的是将土在大锅里翻炒然后再进行覆盖,有的则是在土中加入石灰。这种封土不只草木难以生长,更主要的是可以防止蛇虫进入,保护墓主人尸体不受损坏。
这时我爸抱着一捆劈柴走进屋来:“中午你想吃什么?”
“爸,老温山头上种过树吗?”
我愣愣的问道。
“种什么树?那上面种什么都是白搭。”我爸不屑的说道,“大跃进时大队还要在老温山头上开荒种地,结果种下了种子却什么都没长出来,白花那个钱了。后来就再没种过。你没看到现在上面就长些破草?二队分山时,老温山头没人要,现在还是二队的集体财产。”
我答应了一声,匆匆里,对老爸说:“我到镇里去一炭通,你把**给我用一下。”
我爸奇怪的问:“网,什么网,渔网?”
我哭笑不得,只好说:“你别管了,把**给我用一下。户主是你,我的**不好用。”
我把**放好后,给大飞打了个电话。半小时后,大道上传来电驴子的轰鸣声。
我坐上了电驴子,大飞问:“老邵也给你打电话了?”
我摇了摇头说:“没有。”
“他给我打了,说老孟头是心脏病死的,跟咱哥俩没关系。”大飞眉飞色舞的说道。然后他看我一点都不吃惊,于是问道:“你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我知道了,他上午到我家来了。”我一边看着手机屏幕一边回答说。
“这个死人幌子。”大飞骂了一句,接着问道:“看什么呢这么认真?”
“我想查查d市的县志。”我头也不抬的答道。
“什么志?”大飞不解的问。
我知道这个家伙不懂,只好给他解释了一通。大飞说:“你查那玩艺儿干什么?”
我无奈的说:“我想看看以前到底有没有人埋在老温山头。”
“那上面会有吗?”
“如果是重要人物,县志里应该有记载。”
“可是d市是市,你怎么不去查市志?”
我又好气又好笑:“d市是解放后才改的名,以前咱们这里就是一个县,甚至连县都谈不上。一般的地方志都是以‘县’为单位,知道这称呼是怎么来的吗?”
“不知道。”这次大飞比较诚实。
我笑着说:“咱们的老祖宗秦始皇统一天下,怕诸侯国造反,就不再分封诸侯,而是采取郡县制,把天下分为三十六个郡,郡的下面设县。也就是说,县成了秦朝的基层行政组织。所以当时记录各地的情况都是以县为单位。后来这个习惯延续到宋朝,基本上就确定下来将这种地方的记录称为‘县志’。如果要搞清一个地方的历史沿革,查县志是最好的方法。”
大飞撇了撇嘴说:“d市的县志放在哪里?”
“市图书馆。”我抬头说道。
本来以为d市的县志也已经实现了数字化,但是刚才在网上一查,很遗憾它还躺在市图书馆里。d市的落后是全方位的落后,别说与一二线城市相比,就是在三四线城市中,它也只能排在后面。看样子一会儿办完网络之后,还要进市去走一遭才行。
到了镇上的电信营业厅,网络办的还算顺利。但是营业员非要我同时办一部座机,否则就不给开通网络,我说:“大姐啊,国家已经规定开通网络不需要办理座机了啊!”
“那你找国家去吧!”
这个老娘们一脸鄙夷的说。
我和大飞骂骂咧咧的走出营业厅,包里放着宽带猫和座机电话。大飞说:“走啊咱哥俩去吃点饭。”
我摇了摇头说:“我得去市内一趟。”
大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