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生大叔微微笑了笑,弯腰从地上捡起了一块铁矿石,摊在手掌,在黄延宗等几人眼前晃了晃,然后,一握拳,捏紧那一块铁矿石。
不一会儿,从他拳头下,飘散出来粉末。
然后,他一扬手,整块铁矿石都化成了烟尘,扬起飘散在空中。
不仅黄延宗等“四小龙”看傻眼了,就连纪小锋也傻眼了。
铁矿石,是一种含铁的岩石,坚硬度非常高。
这挑货郎大叔捏着铁矿石,变戏法地将铁矿石捏成粉末。若不是亲眼所见,根本难以相信。
“小朋友,毛都没长齐,打架?哼,太嫩了一点!赶紧回家去吧!”挑货郎大叔平淡地笑着说。
黄延宗可不傻,这哪还敢再找纪小锋麻烦,他身后的熊天师怔住了一会儿,哆嗦着问道:“老大,这……这太妖孽了吧,怎么办?”
黄延宗转身怒喝一声:“滚蛋,都他妈给我滚!”
熊天师、熊天帅以及刘长富吓得撒腿就跑,黄延宗吹了一下口哨,“大黄,走!”
他牵着了大黄狗也是无可奈何地走了。
等黄延宗几人走远,纪小锋还没缓过来,吞咽了一口水,如同做梦一样,“那个……叔叔……你……”
挑货郎大叔缓步走了几步,踉跄了一下,险些摔倒在地上,他终于将挑着的担子扔在了地上,脚下一软,瘫坐在了地上。
“叔叔!”
纪小锋赶忙上前一步,搀扶着挑货郎,他嘴角渗出了鲜血。
“叔叔,你流血了!”
他也顾不了那么多,将手搭在挑货郎大叔的脉门上,按照薛荣华薛神医传给他的把脉医术,进行对挑货郎大叔诊脉。
“脉象虚弱,心脉紊乱,气息凌乱,怎么会这样?感觉五脏六腑都受损了。”
尽管纪小锋把脉的经验欠缺,可像挑货郎大叔这样的脉搏,他还是第一次遇到。
正常人,哪怕是病人,其脉搏也不会像这样气息紊乱。
又查看了一下挑货郎大叔手腕上的伤口,渗出了鲜血。
“小兄弟,别惊慌,扶我起来,我没那么容易倒下!”挑货郎大叔强撑起身,挑着担子。
“猴哥,什么情况?”胖虎狂跑了一会儿,见后面没有了追喊声,又回过来看纪小锋。
他一看到纪小锋搀扶着一位陌生大叔,疑惑地问。
纪小锋一招手,“胖虎,别愣着,过来帮忙。”
“呃,哦!”胖虎急忙过来,帮着搀扶着挑货郎大叔,慢慢地行走在通往麒麟屯的山路上。
“小兄弟,你叫什么名字?”挑货郎大叔对纪小锋的热心表示感激,走了一段路,沉声问道。
“叔叔,我叫纪小锋,他是我堂兄弟,叫纪小虎。”
挑货郎大叔点了点头,左右打量了一眼搀扶着自己的纪小锋和胖虎,“小锋,你一定很好奇,我为什么受伤、为什么摔倒,对吧?”
纪小锋使劲地点头,他当然想知道了,遇上这位奇怪的挑货郎大叔,一把捏碎铁矿石,这可不是杂耍小把戏,看样子这位挑货郎大叔是有真功夫。
而且这样的画面,那只有在小人书连环画里,才会出现的。
“来,扶我过去坐下!”已经来到通往麒麟屯山路的半山腰上,挑货郎大叔指了指路旁一块平整的大青石板。
“嗯,好,叔叔,你慢点儿。”纪小锋、胖虎搀扶着挑货郎大叔慢慢放下担子,在大青石板上坐下。
挑货郎大叔歪过脑袋,看了纪小锋和胖虎一眼,尤其是纪小锋,澄澈明亮的眼眸,炯炯有神,如此坚毅的目光,令挑货郎大叔震惊。
“小锋、小虎,不瞒你们说,我师承太极门,早些年,跟随师父练过些太极门的功夫。后来,师门惨遭灭门,我也流落于民间,没别的本事,就干起了走村窜屯的挑货郎。”
挑货郎大叔开始讲述了他的经历,言简意赅,并没有讲得多复杂。
可能讲太复杂,纪小锋和胖虎也理解不了。
“走遍大江南北,什么阵仗也见识领教过了。可惜,前几天,遇上了些歹人,他们心生歹念,想要抢我的货物。于是,与他们发生了冲突。”
“他们一共十个人,虽然是村庄里的,但他们手里都有武器,什么镰刀、柴刀、锄头之类的。无奈之下,我和他们展开了搏斗。”
挑货郎大叔抬起了手腕,晃了晃,苦笑了一下,“幸好,早些年练过,不然,就不是仅仅伤这点皮毛了。苦战之下,内力耗损不少,所以,我伤及了五脏六腑,也是为什么你给我把脉,我体内经脉紊乱。”
“不过,他们也没有好下场,好几个恐怕是得在床上躺几个月才好得了。”
纪小锋、胖虎竖起耳朵听着,瞪大了眼睛,真是不敢相信。
尽管他们也不知道太极门是什么,但纪小锋从小看了不少的小人书连环画,懂一点“江湖门派”之类的概念,可能太极门就是江湖门派吧!
但心里寻思,挑货大叔以一人之力,搏斗十个人,还将对方打败,这很了不起了。
“刚才为了震住追你的小孩,我又催动了内力,捏碎铁矿石,所以,才会摔倒。”
纪小锋、胖叔像听古代说书先生说书一样,对这位挑货郎大叔由衷崇拜。
“叔叔,你的伤口在流血,你稍等一下,我去找些草药,给你重新包扎。”纪小锋看见挑货郎大叔手腕的伤口渗出了殷红的鲜血,立即站起身,往山里走去,寻草药。
不一会儿,他采摘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