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延宗,你给我竖起耳朵听好了,我已经不是任你践踏的乖乖仔,你他妈最好少惹我,否则,我有的是办法弄死你!”纪小锋将铁管勒住黄延宗的咽喉,都快让黄延宗窒息了,黄延宗不断喘着粗气。
纪小锋眼看胖虎已经跑远,即使大黄狗都追不上,他也就见好就收,紧握着铁管,顺势将黄延宗推开,将铁管对着熊天师、熊天帅等,以及那条大黄狗,向后退去,根本不等黄延宗缓过劲,他撒腿就跑。
黄延宗躺在地上,滚了几圈,捂住咽喉,“咳咳咳”咳嗽了一阵子,憋红了脸,才缓过神,从地上滚爬起来,怒吼着,“大黄,给我追,咬死纪小锋!”
“汪汪汪……”
大黄狗撒开四腿,风驰电掣,紧追纪小锋。
黄延宗瞪着熊天师、熊天帅、刘长富痛骂道:“废物,你们……你们几个真他娘的是废柴,还不给我追!”
然后,几人气喘吁吁地在大黄狗后面,追着纪小锋而去。
眼看大黄狗快要追上了纪小锋,纪小锋回头,挥舞着铁管,又赶忙狂奔而去。
“哎哟!”
纪小锋突然像是撞到了什么,转过头一看,大黄狗一跃而起,扑向了他身子,张开那獠牙的大嘴,啃咬向纪小锋。
而就在这时,“汪汪汪……”大黄狗的身躯又是被什么一下弹飞出去,滚落在地上,翻滚了几圈,畏惧地向后撤退,一进一退地狂吠着。
纪小锋回过神,抬头一看,只见一位挑着箩筐的中年大叔,脚长穿着一双布鞋,卷起裤管,坦露着粗壮的肩膀,黝黑发亮的肩头上,渗出了汗珠。
而一张黝黑的脸庞,露出和善的笑容,额头豆粒大小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
“嘿,小朋友,小心一点儿。”大叔和颜悦色地说了一声。
纪小锋望着这个陌生大叔,刚才若不是这位大叔顺势将挑着箩筐的扁担挥舞过去,击退了大黄狗,他早就被大黄狗扑倒咬上了。
怎么回事?
这位陌生大叔的身手,很是了得,看着他,怎么感觉有点像自己看小人书连环画里面的《强中更有强中手》的“五哥”,难道这位陌生大叔会拳脚功夫?
如果不会拳脚,怎么能够将扑来的大黄狗击退?
一种强烈的好奇心,涌入纪小锋的心里。
“谢谢你,叔叔!”纪小锋感激地说。
挑货郎?他一说完,映入他记忆中,前世小时候,每一年,总有一些“跑江湖”的挑货郎,他们来自其他省份,挑着一些东西,翻山越岭,来到麒麟村这样的山区,卖东西。
有卖锅碗瓢盆的、有卖蚕丝被褥的、有卖“麻糖”的(即麦芽糖)……总之,他们挑着各种各样的小玩意,走村蹿屯,卖各类物品。
纪小锋也不知该怎么命名他们,想来想去,只好称之为“挑货郎”。
这些挑货郎来到麒麟村,总会将外面的世界新奇的事务,带进村里,也会寄宿在村屯里,一般都是村里好客的人家留宿招待他们。
像麒麟村这样民风淳朴的地方,也不会想到这些挑货郎是坏人,领进家里,安排住下,那都是当做上宾款待,把家里好吃的准备一桌子款待他们,还会安排客房供他们住下。
挑货郎有些来的身份也挺远的,大江南北,什么黔、川、赣地,还是比较多一些,至少来麒麟村的,这些地方的人颇多。
他们不会讲当地的方言,多以普通话,村民们用着极其生硬的普通话,和他们交流。
也不知道这些挑货郎是否听得懂村民们夹生的普通话,但是,能够感受得到村民们热情的款待。
有时一家张罗,还要叫上邻居一起吃饭,款待!
而挑货郎们总喜欢讲一些“跑江湖”上听到奇闻轶事,讲给村民们听,有时晚饭过后,一讲就要讲到凌晨一二点。
为了不耽误挑货郎们第二天继续赶路,村民们总是意犹未尽,恋恋不舍地离开,然后安排挑货郎睡下。
挑货郎讲得最多的,当属讲途径哪些地方,遇上歹人抢货物,然后他们有时结伴,几个人予以还击。
大多数是以少胜多,说他们会武术,会些拳脚功夫,所以,才能将那些歹人赶跑。
纪小锋自然是无法分辨,这些挑货郎所说的,他们到底是真会拳脚,有功夫,还是为了提防村里有歹人抢他们货物,而故意编造这样的故事,以衬托他们不是好惹的,让有歹心的人别动邪念。
可能两者兼有,也说不准。
毕竟在麒麟村这样一切信息闭塞的山区不毛之地,也没有更多的了解渠道。
但有一点村民们特喜欢听挑货郎讲这些奇闻轶事,听得是津津有味,也都把这些不知真假的故事当真了。
纪小锋想到挑货郎,不免仔细打量了几眼眼前这位陌生大叔,只见他手腕处缠着纱布,额头上依稀还有一些淤青。
这……是怎么回事?
“叔叔,你受伤了?”纪小锋指了指挑货郎大叔的额头以及手腕。
陌生大叔呵呵一笑,“没事,对了,小朋友,我是从很远的地方来的,眼看也快到傍晚了,能不能请你帮个忙,今晚在你家里寄宿一宿?”
“啊?这……我不知道啊,我爸妈交代了,不能随便带陌生人回家里……”纪小锋支吾着说道。
陌生大叔依旧是和善地笑了笑,刚要说话,黄延宗等“四小龙”追上来了。
“纪小锋,今天你死定了!”
只见黄延宗气喘如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