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章一牧抚过的脸颊烫红得醒目,江追不得已才掰开了他的手,他嘴里的热气又环住了她另一侧的脸颊,红晕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一点一点地蔓开。
江追胸闷气短,他又何尝不是呢。
“但也不及我烫。”他呼出的热气拂动了她额角的发。
她岔开话题:“你是闲的,这几天都不见你工作。”
“我给员工支高薪不是做慈善。”
“商人。”江追觑了他一眼,“俗。”
他轻笑出声,“那我最不俗的就是爱上了你。”
章一牧拎起她一只小手,吻了上去,她的手也多凉,他就要给她补充多少热度,放下手时,他轻轻捻起她的下巴,缓缓靠近自己。
他灼灼的眼眸里,全是她。
一眨眼,他已经吻上了她微干的唇,先是慢慢地贴靠着,湿润开,不放过任何一处,待到两人的唇以相近的气息缠绵着,他的舌撬开了她的齿,喘息越来越快,热度越来越高。
江追不由自主地抱上了他的肩,小腿撑着她半直起身,朝他一点点地侧来,直到膝盖抵着他的大腿根部,才意识到她就要跨坐上他了。
“不行,不行。”江追猛地喘了两口气,推开他的胸膛,“她们在楼下。”
章一牧扬着嘴角笑,“怕?”
江追梗着脖子,“我怕什么!”眼神又四下飘,“倒是你,不是想柏拉图吗?”
说的是他屡次柳下惠。
可她不知道,那是硬撑到了今天。
“我可憋坏了。”章一牧双手扶着她的腰,将她抱在腿上,叉开了她的腿,“你是要负责任的。”
他低笑,伸直的腿也屈了起来,她就趁着这个歪斜的幅度,滑近了他的胯。他手肘撑着地,半躺着,幸好背后倚着床。
江追感受到了他腿间的变化,也不知哪根神经不对,手就探了过去,只是一触,章一牧倒吸一口气,腹上的肌肉颤了两下。
他屏气凝神,稍稍一挪,就抵到了她的凹处。
两人同时吸了一大口气。
“哎,等等——”江追指着卧房半开的门,躁躁地说,“门没关哪!”
章一牧无奈地摇头,腿下和手肘同时发力,微晃了一下,就站了起来,江追惊呼出声,紧紧地搂住他的脖子,他的掌托着她的臀走向门前,轻关了门。
落了锁。
“不怕了。”他吻着她的颈侧,低沉地抚慰,“放心地叫,我家隔音效果特别好。”
江追的脸不能更红,可却意外地刺激了两人的热情,章一牧快速将她抱到床上,温热的手掌抚过她身体的每一寸,他不是焦躁的毛头小子,更顾及着她的感受,一下下地吻化她。
两人的家居服褪了干净,紊乱地呼吸,他这才屈膝俯身,一遍遍地,他强力中不忘温柔,手掌也没停下抚弄,铺天盖地的颤动让江追完全融入了这个男人的身体。
迷离中,她的手也攀上了他精壮的腰,宽厚的背。
确实比她还烫。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弓起了腰,泪水糊花了眼,她的身体开始不听使唤地抖动,男人沉沉的语调响起,闷哼了几下,狭小的道口里全是他的温烫。
江追被他吻开了双眼,他的鼻尖贴上了她的,他换了个姿势,将她完全蜷入怀里。
“阿追,我要和你共度一生。”
江追的手指撩了撩他半垂的眼睫,是密麻的轻柔。
她点头允诺。
两人都浅浅地睡了一觉,醒来后,也才傍晚,天笼得极暗沉,还以为到了深夜。
下楼后,他们才被陶姨提醒,裴香雅和温华出门了,至于去哪里,也没交代,还特地嘱咐陶姨别唤醒他们。
“妈妈们在这事上颇通情达理了。”章一牧爱吻江追软薄的耳屏。
被他搔得痒,江追就上手挠了几下。
章一牧笑着问:“不舒服?”
话很正常,可问法不对,他眯笑的双眼自带深意,似乎她要是答“不舒服”的话,立马就要被抱上楼,再来几次。
“……挺好的。”江追也不含蓄,摆出一副可以交流心得的坦率来,“磨合一下能更好。”
章一牧不理会她的荤话,给她披了一件中长款的羽绒服,牵起她的手走到玄关。
“走,出去看看。”
“你呢。”江追把他往里拽,“你也穿上点啊。”
他不理会她,强硬地拉她出了门。
院子里确实冷,雪后的寒风裹了几层冰刃,锋利得刮人脸,地面上厚积的雪没扫掉,除了一条规整的青石路面被踏薄了,其他都原样地积着,平平整整,干干净净,也不知道是不是特地留着的。
庭院几盏矮灯染得雪地暖黄,他浅灰色的衣服也被渲上温和的色调,一地的雪和清冷的人,霎时都有了温度。
章一牧的脚陷进了积雪中,咯吱咯吱两声踩踏,爽落极了。
他又折回阶上,背朝着她,微微屈膝,朝自己背上反手一拍,“上来。”
江追一愣。
见她没反应,章一牧回头笑,视线落在她的棉拖上。
舍不得她冻在雪里。可他也是穿了同款的棉拖。
江追三两下地攀上了他的背,扣住他的颈,他负手盘住了她的腿。
“轻了点。”章一牧走了几步说,“不过该有肉的地方都有,分配得不错。”
江追的手轻刮了一下他的喉结,有些恶趣味地问:“章先生还背过更重的?”
章一牧微微侧过脸,将她往身上又拢了拢,边走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