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剑南和破军两人一起,和杜先生上了车。t
杜先生出行向来很排场,加之他身份特殊又有****背景,所以身边的保镖众多,差不多成了一个车队了。很快他们就来到了第一理事隐居的别墅,到了这里,其他的车就都被阻在了外面,只有杜先生那辆车才允许开进去。
杜先生刚来到门外就忍不住皱眉,因为里面似乎传来了激烈的争吵。他轻轻叹了一口气,推开了大门。里面的客厅里简直一片狼藉,黎夫人正在抡着地上摔。
杜先生看了看乱作一团的客厅,轻笑道,“黎夫人,这又是在干什么呢?这些花瓶和摆件和你又没有什么仇,何苦拿这个撒气?再说了,这可都是用理事会的钱买的。”
“小杜,你来得正好!”黎夫人大声道,“他们竟然逼着我交出金蚕蛊母,这是嫌我死得不够快,要拿走我的命根子啊!小杜,你凭良心说,我们黎家有哪一点对不起易术理事会?从我公公那一辈开始,黎家就为了理事会付出了那么多。大萧条时期,我公公拿出了所有资产来支持理事会。后来我老公又为理事会到处奔波,四十多岁就死了。可是理事会呢,给过我们黎家什么?现在居然要夺走黎家唯一的东西,我告诉你们,办不到!”
黎夫人一阵顿足捶胸,又哭又喊。让杜先生也哭笑不得,只得皱眉道,“老嫂子啊,你先坐下,到底是什么事情,你总该跟我说清楚啊?”
“说清楚?你是想说你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你觉得我会相信你么?”黎夫人大怒道,“你和那个姓冯的都是一丘之貉,合穿一条裤子的货色!我就不信你根本不知情!现在姓冯的自知理亏,躲着不敢见我了。你就又跑出来了,还装得一脸无辜。说来说去,就是想要欺负我这孤寡老太婆!从我这里骗走金蚕蛊母!我告诉你说,小杜,谁敢要我的金蚕蛊母,我就跟他玩命!”
杜先生顿时就头大了。这女人要是不讲理起来,比男人更难对付。女人一哭二闹三上吊,自古至今让无数英雄豪杰也为之无奈。
这黎夫人平时性子冷傲,但是哭诉起来也完了。又是骂第一理事望恩负义,卸磨杀驴;又是哀叹自己命苦,老公死得太早,所以落得自己一个寡妇任人欺负。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全蹭在杜先生那件名牌西装上了。
杜先生是响当当的唐人街老大,****枭雄,向来衣着考究注重仪表,被这个老太婆弄得甩手也不是,不甩手又实在忍不下去。黎夫人历来是以蛊毒闻名,谁知道她身上有没有什么诡异的奇毒?被这样一个老太太扯着,杜先生心里一阵的不舒服。
他只能好言相劝,“老嫂子,你放心。这事总要说个清楚的。他人呢?”
“应该是在书房里。”破军凑上来低声道。
黎夫人来劲了,跳起来指着书房门口喝骂道,“姓冯的老鬼,你敢出来么?这时候当气缩头乌龟来了,背着我把黎家的祖传物件出卖的时候,你不是很能么?你给我出来,有本事的你给我出来说清楚!”
杜先生趁机抽回了自己的手,点头道,“我刚回来,这件事我也只是知道一个大概。我想这里么肯定是有什么误会,金蚕蛊母毕竟是黎家的家传之物,我想第一理事不至于用这个来和别人做交易。可能是有什么误会。”
“能有什么误会?无非是欺负我一个孤老婆子。”黎夫人怒道,“我今天把话撂下了,我们黎家是没有人了。不过即便是我这个女流之辈,也不是谁想欺负就能欺负的。今天要是不给个说法,我就退出易术理事会!”
“够了!”杜先生忍无可忍了,厉声喝道,“黎夫人,我敬重你是因为你们黎家为了易术理事会确实做出了极大的贡献。但是,退出易术理事会,这也是能信口开河的?别忘了你的身份!你这样哭哭啼啼,撒泼胡闹,和一个乡下老太太有什么区别?”
黎夫人伸手抹了一把眼泪,冷笑道,“我就是一个乡下老太,怎么样了?我撒泼胡闹,那也得看看我是为什么闹。要是你们做的事都是光明正大,能够摆在台面上说话,我又何至于闹?别以为我不知道,那个黎希贤就是你给招惹回来的吧?早就知道你们都是串通好的,也就会欺负我这孤老婆子。”
“你……”杜先生一阵气结。
范剑南淡淡地道,“黎夫人,你这话就说得不太对了。我舅舅刚回来,你和第一理事之间的事情他确实不是太清楚。看到你又哭又闹,想问清楚缘由也是在情理之中。”
“范剑南!你算什么东西。理事会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你这个混蛋小子在这里说三道四了?”黎夫人恼羞成怒地喝道。
“我倒真是不想管你们理事会的事情。不过你们都是理事会的元老,你们自己吵成这个样子可见这件事情并不是你们能够解决的。既然这样,何妨听听我这外人的想法呢?也许换一个角度看问题,会对整件事情有新的认识,难道不是么?”范剑南微微一笑道。“你也说了凡是易术理事会的人,都和第一理事穿一条裤子,合起伙来欺负你。既然这样,何不听听我这个外人的看法?”
“你有什么狗屁看法?”黎夫人怒道,“我只知道,谁想要我的金蚕蛊母,我就和他一起死!”
范剑南连连摆手道,“你可别误会,我不要。就算是打死我都不要。我吃饱了撑的,才会弄个毒虫回家。只是碰巧我也认识黎希贤这个人,而且我还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