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们如此坚持,印度老者倒也没有说什么,但应该也看出他们对阿尔法并没有什么恶意。于是印度老者就静静地站在一侧看着他们对阿尔法施救。
一管针剂给阿尔法注射了下去,龙大胆又随手在他身上扎了几根银针。
“他怎么样,什么时候会恢复过来?”范剑南低声道。
“半个小时以内,应该会恢复意识,草药的效用毕竟不如我这针剂,直接进入静脉血管,很快就会见效的。”龙大胆低声道。
“既然这样,我们不妨来和这老家伙谈谈一些细节。比如他是怎么发现这个阿尔法是个术者的,阿尔法又对他们说了些什么。”苏玄水冷冷地看着那个印度老者。
范剑南想了想点点头道,“行,对了,他叫什么来着?我觉得有些拗口。”
“鸠摩罗,似乎和印度历史上的某个高僧同名。”冯瑗低声道。
“哦,对,鸠摩罗先生。你说的这个人,我们都认识,他的名字叫阿尔法,我们曾经有过一面之缘。我想知道的是,他清醒的时候曾经对你说了些什么?”范剑南看着这个印度老者道。
“他说了很多东西,关于欧洲巫术联合会与易术理事会之间的纠纷。但最主要的是说了欧洲巫术联合会的事情。具体的情况,即便我说了,你们也会认为我是在说谎。所以,你们还是自己问他比较好。”印度老者盘膝坐下,竟然闭上了眼。
“我说老和尚,你一出家人说谎可是要下地狱的。”龙大胆皱眉道。
甲子旬苦笑道,“你和他说这个?他不是佛教徒,他是印度教的婆罗门祭司。”
“有区别么?管他呢,反正他也跟和尚喇嘛是一回事。”龙大胆满不在乎地道。
冯瑗摇摇头道,“不是一回事,但是我想他也不会说谎。毕竟他如果想对我们不利的话,根本用不着耍这么多手段,完全可以直接下手。”
印度老者鸠摩罗却像是完全听不到他们的议论,盘膝而坐,就像是一尊石像一样。
范剑南想了想道,“等阿尔法醒过来再说吧。”
龙大胆突然压低声音,在范剑南的耳边道,“剑南,阿尔法受的是术伤。欧洲巫术联合会控制了印度秘教这样的术者组织,按照道理来说,他们在本地应该是很有势力的。又有谁会把他伤成这样?会不会是你老爸……”
范剑南摇摇头,“如果我老爸动手,阿尔法就不可能还活着。他的下手一向狠辣,属于催动术力直接摧毁对方脏器的手法。这种手法造成的伤害也很特殊,一眼就可以看出来。”
甲子旬缓缓地道,“是的,范坚强的术法手段虽然独特霸道,但仔细推敲依然脱不了遁甲术的痕迹。而这个人身上的伤,有些古怪,相比我们的术法来说,更像是被某种巫术暗算的。”
“巫术!”苏玄水神色一动,冷冷地道,“这么说是他们自己人下的手?”
龙大胆点点头,“很有可能,阿尔法和其他的巫术者关系不算太好。即使在欧洲巫术联合会里,他也是属于特立独行的那一类人。所以虽然和杰森齐名,但最终却不是担任大巫师的人选。”
“这算是夸奖么?”阿尔法有气无力地道。
范剑南一回头,发现阿尔法已经清醒了。龙大胆立刻走过去,一摸他的脉搏,对范剑南点点头道,“他脉象虽然还很弱,但已经没有大碍了。只是身体内的术伤需要慢慢调养。”
阿尔法苦笑道,“真没有想到,竟然会是你们。我这是在哪里,中国么?”
“没有,你还在印度。我们是通过鸠摩罗找到你的。你还好么?”范剑南低声道。
阿尔法点点头,“还算不错,我原以为我会死在荒野里。该死,我的身体怎么不会动了?”
龙大胆缓缓地道,“以防万一,我在你的身上扎了几根针,这应该会让你的行动暂时受到限制。不过从长远来看,对你的身体恢复有好处。是谁把你伤成这个样子?”
阿尔法沉默了一会儿道,“我能不能不说?”
“你不说,我们也不会强迫你。事实上,我们自己的事情已经够心烦的了。”范剑南耸耸肩道,“但即便你不说,我也看得出来。”
“是么?这算是一种谈话的心理战术么,用你们中国人的话说是欲擒故纵?”阿尔法笑了笑。
“巫术联合会和印度秘教之间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范剑南慢悠悠地道。
阿尔法的脸色顿时变了变,强笑道,“我差点忘了,你是一个很高明的卦师,总能洞悉一些常人难以察觉的东西。”
“这和是不是卦师没有什么关系,你身上的术伤明显是巫术造成的,只要是稍微有点脑子的人就会推测出来。”范剑南淡然道,“怎么,你依然不想提这件事?”
阿尔法犹豫了一会儿道,“好吧,你说得没错。确实是巫术联合会内部的问题。但这件事情的关系太大,我不知道是否可以信任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和易术理事会之间的关系。我是绝不会向任何易术理事会的人透露这件事的。”
范剑南一摆手,“即便你有某种迫切的倾诉欲,我也没有兴趣听你们之间的破事。不想说拉倒,我还懒得听呢。大胆,我们走!”
“慢!”苏玄水突然伸手阻止他,而且缓步走到了阿尔法的身边。冷冷地道,“阿尔法是吧?我虽然没有兴趣管你们巫术联合会的破事。但是我想让你知道,这里是印度。巫术联合会和秘教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