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你能跟我说说吗?”
“姑娘先躺好。”王墨儒心生愧疚之余,又恐那少女创口迸裂,先扶着她躺好了,这才道:“此事说来话长……”
王墨儒新愁未消,又回想起艰辛的往事,不由得长叹一声。这才娓娓道来。
“我的祖籍并不是楚川镇,我也是漂泊了六七年才到这里定居的。至于我的祖籍到底是什么地方,说来可笑,如今我已记不清了。我只记得在我很小很小的时候,我的家乡赶上了一场几十年难得一遇的大旱。那一年岂止是颗粒无收,庄稼甚至还未长熟,就已被晒蔫儿了。龟裂的大地上别说庄稼,连杂草也没有一根。到得后来井水也都干枯,井下连湿乎乎的泥巴都没有,只有干巴巴的土壤。左近的乡镇、村子也是一般状况,几千里内,粮食少得可怜,水更少得可怜。”
“村民们如再在村中久耽,非得渴死、饿死不可,他们忍无可忍,纷纷举家避难,逃往他处。可往往走不了多少里路,强烈的日晒加上长久的饥饿,便会夺去村民们的生命。有些穷苦人家平常囤粮就少,赶上了这么个大旱年,更吃不上饭,往往全家集体暴毙,横尸街头,连个收尸的人都没有。在那种缺医少药的灾荒年代,这些尸体如果处理不当就会演化成为瘟疫。人们一旦感染上,面临的只有死亡。”
“也不知是我爹爹异于常人还是我家里有些余粮,我只记得我随着爹和娘像做了贼一般,四处躲避。跑啊跑,我们一家三口终于躲过了那场灾旱。”
“那时你多大?”美貌的少女见王墨儒有些地方说得不清不楚,忍不住问道。
“记不清了,也就四五岁吧。”王墨儒满不在乎地回答,他接着又说道:“我们一家虽然逃过了那场灾旱,可是却终究没有逃过那场灾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