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衣服呢,我帮你洗了。”
“不用,不用,我自己洗。”
“别客气,反正我用空。你们男人洗衣服洗不干净,看你浑身上下脏兮兮的,没有女人照顾真是不像个样儿啊。”
“我说了,我自己洗!”
“别客气啊,之前不是也给你洗过吗?”
同志啊,你之前洗的衣服我已经扔了。
赵仁虎扞卫住自己的脏衣服,坚决不要洗。
“我带了点桔子过来,有空你就吃点。”
“你带出去,我不爱吃水果。对了,我这里是男人的宿舍,你一个女同志,就不用随便闯进来了。”
陈香儿咯咯咯地笑了起来,“亲戚里道的,避讳撒?”
“出去!”
“行行行。我出去行了吧。”
赵仁虎捂着自己的额头,现在好了,工棚也待不下去了。
烦死了,如果上辈子有这么多前仆后继的女人,他赵老三肯定做梦都要笑醒。什么看中他赵三哥这个人而不是钱,是不是在女人眼里,他就是个没长脑子的傻瓜蛋儿。
看来,厨娘可以换人了。
赵仁虎从工棚里走出来,迎着大家笑嘻嘻的眼神,心里有些着恼,看在是乡里乡亲的份上,他一直没好撵人。这几天越来越过分了,再继续下去,刘娟那个爆碳性子,不把工棚给炸了呀。
为了人民的生命财产着想,厨娘是留不得了。
结果赵仁虎还没开口,厨娘方婆婆就找上来了,“老三啊,我女儿不懂事,是不是打搅你啦。你放心,刚才我骂她,以后绝不会闯进你房间了。抱歉啊,她读书少,年纪小,不太懂事,你原谅则个。”
这个厨娘是托了人情才来,硬算起来,还是他的姻亲。人家都做了保证,他再不依不饶,就破坏了亲戚间的情谊了。
赵仁虎只好道:“算了,姑婆,叫小嬢嬢以后注意点吧。”
“死丫头,没本事!勾引个男人都不会,你说我养了你一场,有什么用?”
小嬢嬢紧紧地闭着嘴巴,一声不吭。
“没谋心的丫头,既然都进到房间了,索性衣服裤子一脱床上一躺,赖也都赖上了。大好的机会被你浪费!”
小嬢嬢忍不住反驳道:“不是你说要装矜持吗?”
“矜持个屁呀,矜持那么多回人家都不鸟你,当然就该趁着最好的机会下手啊。这么好的机会没抓住,以后就更难了。”
“妈,他也没什么了不起,咱干嘛要这样做。”
“我一个寡妇,不把你嫁好了,以后我们娘俩喝西北风啊。”
“那现在该怎么办?”
“等我想想……”
早知道当初就不该心软留下方婆婆了。
方婆婆母女作风有问题的传言看来不假。
马超乐呵呵地,“煮饭婆的女儿又来烦你啦?”
“又?”
“不然呢。每天走差不多一个小时的路,就为找个睡觉的地方,你以为我减肥啊。”
真是欠抽的家伙。
赵仁虎黑了脸,“那你之前为撒不告诉我?”
“你们不是亲戚,而且还比你高了辈分吗,谁知道人家这样荤素不忌。”
“我们又没有血缘关系!为了我俩各自的名声考虑,以后我们就结伴回家吧。”
“那工地上谁做主?”
“以前怎么就怎么呗。真是烦死了!”
“我也烦死了好吗?以后谁要说穷山恶水的小女子害羞内向,我就跟谁急!”
“行了行了,嫂子侄儿这不是快要来了吗。”
元旦过了不久,赵仁虎就和马超就约上一起去了趟县城。两人分别接了家属,再在商业楼滞留数日,巡视名下的农机店和电视机店,对销售情况做年终统计。
本年度的电视机销售比去年增长了三成。目前居民的收入水平普遍不高,再等上几年,生活水平逐渐提高,爆炸式的购买狂潮就会来临,那个时候,才是电视机产业发展的黄金时刻。
因为提前预知了市场脉络,赵仁虎对此并不怎么忧心。倒是新开张的农机店,才叫赵仁虎真正上心。
“情况不妙啊。”马超摸着下巴,一脸的无所谓。
元旦之前,他们对名下的产业进行了大规模的盘点,各种数据了然于心。分红已然拿到手软,不过一家小小的农机店,他并不怎么放在眼里。
“找家广告店做一批海报,车站码头农村都贴上,宣传宣传。商业楼外面挂横幅,门口上整个牌子。人家都不知道二楼有个农机店,光在楼上等着人上门,一年也卖不出去一台机器。”
销售员有些不乐意,现在这个年代都是等客人主动上门,谁会死皮赖脸地去街头拉客人啊。
“立牌子是可以,可出去贴广告,也太掉价了!”
这下不光赵仁虎沉了脸,连马超都看了过来。
“开张一个月一单生意都没接到,难道你没有从自身找原因吗?”
销售员大老远的从广东发配到这种老掉牙的县城来,他还不高兴呢。
“县城的人不富裕,思想观念还停留在以前,不愿意使用农机我有什么办法。语言也不行,他们说的话我听不懂,我说的话他们听不懂。这么久没卖出一台机器,客观上也不是我的原因。我觉得在这里设立销售点不太合适,要是在广东,哪会这般门可罗雀。”
“你觉得在哪里设立销售点合适?”
“以西南地区的经济条件,至少也得在省会城市。”
赵仁虎看了马超一眼,就不说话了。他从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