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他想带着佩玉游玩西湖,陪她一同走过断桥,走过苏堤,白堤,可如今她却因为他的疏忽落在别人手中。
谢观白随手折下一枝寒梅,等会见到佩玉便送给她。
西泠印社的门扉掩蔽,谢观白走过去敲了敲门,一个清秀的女孩子给他开门。
谢观白点了点头以示谢意便跟着那女孩子走了进去,却发现那女孩子赫然是昨日在西湖客栈卖唱的女孩子。
“你叫什么名字?”谢观白开口问道。
“小念。”女孩子低着头羞涩地看着谢观白一眼,这个俊秀的男子看起来有些落寞,可是却偏偏因此更凸显出一种风骨。
“好名字。”谢观白微微一笑。
小念见他这么一笑,愣是呆呆看着他的脸。
忽闻扑哧一声轻笑,这随着笑声而来的是一个黄衣女子,正是那高挑的叶冬心。
“谢公子,别来无恙?”叶冬心殷勤问道。
“多谢关心。”谢观白淡淡笑道。她自然不是真殷勤,他也自然不是真多谢,各怀心事相互敷衍罢了。
“妾身温了些酒,还请公子多多赏脸。”叶冬心拉着谢观白的手,却被谢观白甩在一边。
“叶姑娘,男女有别,请勿叫人误会。”谢观白淡淡道。
叶冬心一怔,随后笑了起来。“哈,想不到谢公子竟是如此可爱,可是怕令夫人吃醋?”
“你我都不是傻子,互相敷衍的话不必多说,有话还请直说。”
叶冬心并未说什么,只是在走在前面,她身材高而瘦,背影看起来极为袅娜。
谢观白跟在她身后,只听这女子淡淡叹了一息。“今年的雪来的有些早,不过早有早的好处。”
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
火炉边坐着一个女子,这女子恨恨瞪着叶冬心,一动不动也不说话,想来被制住了穴道。否则以佩瑜都性子,早就坐不住了。
“抱歉,谢公子,令夫人着实太过激动,在下不得已制住她的穴道。”叶冬心轻笑,嘴角微微上扬,看起来分明是在示威。
谢观白走过去坐在佩玉身边,叶冬心则在温酒。
“冷不冷?”谢观白问道,佩玉并不答话,谢观白脱下披风给佩玉披上,又拿过她的手在自己手中又揉又搓。
“竟有如此男子,肯为夫人暖手。”叶冬心叹道。
“见笑了,我夫人手冰了,在下一时忍不住为她搓了搓。”
“哪里哪里,贤伉俪情深,妾身也是十分羡慕。”叶冬心微微笑道。
谢观白把佩玉的手放到她自己的披风中,以免她冻着,随后又帮她揉了揉肩膀,似是在沉思什么。
叶冬心只是冷眼旁观,心中微微冷笑。
“叶姑娘,我夫人素来爱说话,还请解开她的穴道,让她能稍稍活动活动。”谢观白看着叶冬心诚恳说道。
就在此时,叶冬心轻轻笑了起来,仿佛在说:“谢观白,本人点穴手法无人可破,你摸索半天仍是不行。”
叶冬心在佩玉身上点了两下,果然佩玉的手指能够活动。
“来,夫人喝点酒暖暖身子。”谢观白给佩玉斟上一杯酒,佩玉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谢公子,妾身请你过来自是有要事相商。”叶冬心沉吟道,看她微微蹙眉的样子,像是在思索下面的话怎么开口。
“请讲。”
“未免公子不赏脸,妾身擅自做主请来令夫人。”
“你那是请么?”佩玉冷笑。
“佩玉,莫要与之争论。”谢观白柔声道,佩玉气势汹汹盯着他,却见谢观白目光柔和而坚定,仿佛在说:相信我,我能处理好,于是佩玉便安静呆在他身边。
“是这样的,前些日子公子一剑大败简春雨,又败了神剑门主谢轻剑,以公子这等人才,本不该默默无名于神兵谷。倘若谢公子与妾身联手,则江湖虽大亦是我们囊中之物。”
求才之心,昭然若揭。
谢观白满不在乎道:“承蒙姑娘看得起,不瞒叶姑娘说,在下对江湖没有野心,只想与佩玉静静到老。”
“谢公子一身本事不觉得可惜么?”
“人各有志,本不该勉强。”
“公子是不相信妾身的能力?”
“这倒不是。”
“在此之前,五虎断门刀和顾人玉已经折在我手中,公子请猜这是为何?”
叶冬心给谢观白倒了杯酒,忽觉他突然看着自己,目光凌冽而激愤:“感情是因为他们拒绝与你合作?”
叶冬心微微笑道:“不错,我就说公子是妙人。”
“因为人家拒绝,你灭人满门?”谢观白抑制住内心的怒气,尽量平静道。
“是。”叶冬心淡淡笑了笑。
“你疯了?”说话的是佩玉,她虽任性,却从不喜欢伤天害理的事。因为别人拒绝就残忍杀人这等事在她看来何其凶残?
“那些人不过是一些不知好歹的贱民,蝼蚁一般,死了就死了,又有什么可惜的?”这女子笑了起来。
她容貌虽美,可是在佩玉眼中着实如同蛇蝎。
“你这等恶人,视人命如草芥,当真可恶!你还妄想我夫君会跟你们狼狈为奸,我告诉你,你做梦!我夫君定会杀死你,为江湖除害!”佩玉义正言辞,神情极为激动。
“谢公子怎么说?”叶冬心看着谢观白,却见谢观白轻轻摇了摇头笑道:“她是我妻子,她的话就是我的话。”
“你也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