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哦!果然是耶!”余雨芋并未看出什么不对劲儿,双手合十看着血玉鬼道:“师父,我曾听闻,鬼族女子最是漂亮,今日见了师父,才知传言果然非虚。”
血玉鬼:“……”这娃子,重点难道不是她为何身无修为吗?
见血玉鬼不说话,余雨芋打量着她的神色,试探着问道:“嗯……师父,您年岁几何呀?”
血玉鬼看着海面,思考着下一步该怎么做,便很随意地回了一句:“十六,怎么了?”
“哇!果然耶!”余雨芋咋呼道:“我听闻,鬼族与尸族之人因得天独厚,不仅长得极为俊俏可人,而且都是小小年纪便修为高强……师父,你才十六岁,果然小小的呢!”
血玉鬼忽觉好笑,她侧过身子,看向比自己矮了半个头的余雨芋,用眼神示意,又道:“你觉得我——小小的?”
“唔。师父,我说的不是这个啦!”余雨芋道,“我十六岁时,还是一只刚出生的小鲤鱼呢!”
十六岁,刚出生?还是小鲤鱼?
血玉鬼被她的话逗笑,戏谑道:“你果然和‘鱼’,情结颇深呐!”
“哈哈……”余雨芋也乐呵了,“师父,我已经五百岁了哦!可不是当初的小鲤鱼了呢!不过我喜欢师父唤我‘鱼鱼鱼’,好亲切的!”
血玉鬼:“……”
听她这师父师父地叫着,血玉鬼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对于炼丹,她是无能为力的呀!
她不修丹药,炼丹就会点儿皮毛,要说品阶,也就勉强算个一品,这“鱼鱼鱼”,怕是高兴得太早了呢!
但见她对炼丹一窍不通,血玉鬼想着,要不……就勉强教她点儿皮毛好了,反正她也不会在这儿待太久,说不定船未靠岸她就能找机会离开。
不过,在这之前……
正思岑间,一旁的余雨芋突然向栏杆边走了两步,惊喜地指着海面,道:“师父你看,那边有一只黑鲸兽耶!我还是小鲤鱼的时候,最怕它们了……”
血玉鬼往海面看去,除了日光照射着的粼粼海面——什么也没有。
没有神识,便是如此。
“呀!师父,那边海里有两个人,在和黑鲸兽打架呢!”余雨芋紧张地注视着远处海面,“啊!是两名女子,她们落下风了,不行……师父,我去救她们!”
余雨芋说完,便风一般地飞身而去。
血玉鬼额角跳跳,没想到这“鱼鱼鱼”,还是一位乐于助人的修者,看她的身形动作,应该还未入尊者吧!
如此冒失,倒是和殷殷很像。
血玉鬼沉下了心思,直到余雨芋的身影不见,她才回过神。
回眸看了看船舱二楼的议殿,又抬起自己的右手瞧了瞧,想着,这红绳——真的是无形中将她和那死毛贼,绑在了一起么?若离开百丈之外——真的会承受,心悸之痛么?
血玉鬼凝视着底下碧蓝的海水,知晓这已经是魔族海域内部了,若她没记错的话,修者神识在这片海水里会减弱一半不止。
虽然海水里危险,但血玉鬼还是认为,她应该离开百丈之外试试!
思虑过后,血玉鬼不再犹豫,纵身一跃,跳进了海里。
……
船舱议殿中。
弦卿天凡放下密信,紧拧着眉头,眼神阴翳,手指骨节捏得发白,“鬼族鬼女!”
月倾城一惊,连忙拿过那封密信,其中密密麻麻有几页纸,他却只看到了那一句:
“尸族突现百万大军,实乃鬼族鬼女的逆天传送阵所为。”
月倾城死死盯着纸张里“鬼族鬼女”四个字,神色复杂至极。
自从留下了那比败绩,他对那鬼族鬼女的消息便是充耳不闻,可不曾想,这一“闻”,便是惊天!
那个小屁孩,毛都没长齐就那么难对付,这若是再过个几百年,岂不是秒杀他的存在?
“素来听闻那鬼族鬼女阵法之术了得,不曾想,竟已到了这个地步!”弦卿天凡沉声道,“百万大军,瞬间出现在尸族边界,纵观藏古大陆,何时听说过此等传送阵?”
这一战,因那传送阵,他魔族,虽不至于落荒而逃,却也是惨败!
又因返祖之期提前,他不仅被一小小的将领重伤,还失了一尊神兽!
月倾城回过神,皱眉道:“鬼族鬼女……那个小屁孩,为何要相助于尸族?”
“呵!”弦卿天凡轻笑,“你这些年,对那鬼女的消息可是屏蔽得很好啊!”
“咳!”月倾城尴尬咳嗽,这讽刺,很伤心。
“那鬼女,已成为尸族尸皇的僵后了,大婚也就是前不久的事,那盛景,整个藏古大陆都惊动了,也就你……”
“咳咳咳!”月倾城连忙打断他接下来的讽刺,自动带偏话题道:“那小屁孩,才几岁呢就嫁人了?那尸族尸皇也是,取谁不好,非得取她那个鬼罗刹!”
“哼!”弦卿天凡冷哼,“那鬼女的消息你不知便罢了,别告诉我你连那尸族尸皇的情况也不知!”
“额?尸族尸皇有什么情况?”月倾城一脸迷茫,貌似他曾对属下吩咐过,只要关于那小屁孩的一切,都不需要禀报于他。
弦卿天凡脸色阴沉如水,“本王觉着,你这相卿的位置,可以换个人坐坐了!”
月倾城:“……”
……
弦卿天凡给月倾城普及完那一系列不可思议的事后,两人又针对这些事讨论了许久。
气氛始终沉闷着。
弦卿天凡看着月倾城一副受打击的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