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吉盐中学是内蒙古阿拉善盟阿左旗吉兰泰镇盐场职工子弟学校。它是1968年国家盐业大会战时由来自五湖四海的热血青年所建。这所倍受当地人喜爱的农牧区学校从小学到高中最多时有一千五百人左右,主要为盐场职工子弟服务。
由于是为职工子弟服务,所以从小学升到初中没有小升初那种竞争概念。对于高中而言,每届招生90人,两个班,盐场子弟录取分数线一般在280分水平,学校体育氛围浓烈,教育活动自然而然。这所企业子弟学校对老师的待遇是最好的,并从1984年开始在全国最先招聘老师,然后从1986年到1997年的11年间,有86届的赵雄策、94届的高建江、97届的仲崇军这三位同学考入清华大学。总结我校历届高考学生分级跨度,从考入清华到430分级水平,学生基本上从第一名到第三十名排列完毕,这也许是人群智能的一种自然分布吧。
但自2000年开始,全国刮起了一场声势浩大的龙卷风,好学生均被更高级别的重点校卷走,老师们也被迫思谋到陌生的地方另求新途。吉盐中学也一样。第四位有考清华潜质的女学生吴二毛,被临近省会重点高中以优惠条件笼络而去,随后考入清华大学。吉盐中学这支多年精诚合作的教师团队,不过十年就被这场狂风吹散。
王喜乐正是在这种大变动中来到了中学。不过,不单是我们一所学校,2000年前阿拉善盟各旗高中都有考入清华大学的学生,但自2000年至今,18年过去了,全盟再无学生考入清华,很明显,我们教育改革在机制上一定有问题。
王喜乐上初一喽,他所在的初一年级共有四个教学班每班约50人。经多年的积累王喜乐的蓝球已打的很有模样。从2006年9月1日初中开学,到来年2007年5月,他的蓝球技术及第十一名的班级学习排名,让自己在班里很有威信。到了12岁这个年段,他每天八点到九点半自我完成作业已完全不用大人操心了,不过,周未打游戏的水平也越来越高。
说实话,上到中学谁家孩子的反叛力都在急速上升,个别孩子已特别不好管理,有的还因打游戏与家长发生了冲突。由于王喜乐长期接受体育教育,虽然个性越来越强,但似乎知道怎样让自己在一定规则内自由活动。
这不,去年根本商量不通的事情,现在经王喜乐一闹就搞定了。“五?一”放假的前一天,王喜乐不惜口舌,终于让爷爷奶奶屈服了,同意让他骑自行车去银川。
那天晚上,我俩很高兴,合计着怎样利用“五?一”黄金周,从吉兰泰出发到——银川——乌达远行一趟,全程500公里左右。
第二天早上五点出头,天色一亮,我们乘着太阳放出的第一道霞光出发了,因为路途遥远所以需要早早行动。
一路上,王喜乐像个勇士常常骑在前面。确实,12岁年段的孩子,精力忽地一下子就大了,前六、七十公里他的体力很不错,途中看见好玩的地方会停下来玩一会。这样,我们从早上五点到下午八点才骑到阿左旗,完成了最初的109公里的路程。
晚上,我让王喜乐早点睡,因为明天到银川还有120公里,途中还要翻越贺兰山,可他不睡说夜里有超极女生的节目,一直等到看完才睡觉。
第二天天有点阴,早上五点半我们从左旗出发,本想在街上吃早饭,可食堂的师傅说节日没这么早准备东西的,一般到九点钟他们才准备做东西。
“离这不到三十公里是腰坝镇的叉路口,那里有三个小食堂,我们是在这等呢,还是吃点包里的零食赶路?”我说:
“赶路要紧。”儿子说。
于是我们开始了第二天的骑行。走到十几公里时天空变得阴沉起来,从贺兰山上吹下来的空气潮潮的,吸到肺里很舒服。
“爸爸,你看山顶上的景象跟神话电视里的一样。”儿子用手指着贺兰山的方向说。
确实,贺兰山上缭绕的云雾,就如同西游记电影中的仙境。
“喜乐,这说明自然界中有最美的东西。”我应允着说。
随着空气湿度的增加,人的体内好象也多了一种生命的力感。王喜乐越骑越来劲,我跟在后面看着他的背影,一直骑到腰坝叉路口。
停下车,我让王喜乐到路边前去侦查。一会儿,他沮丧着脸回来了说这里的食堂全都不开门。
我内心茫然头脑发呆,不情愿地亲自走向食堂,希望透过窗子发现里面有人,但一切都是枉然。
“这个路口离腰坝镇有四、五公里,要不然我们插下去吃饭。”我说。
“算了。没事。”王喜乐说,“包里还有些零食,到银川也就八十公里路。”
听着王喜乐的话音,儿子的形象突然在我眼前变得巍峨起来,就象贺兰山吹来的清新仙气,让人有了新热望。
“零食热量不高,到贺兰山角下的长流水还有约四十公里,你能行吗?”我拍着儿子的肩膀说。
“我没问题!主要看老爸有没有问题?”
“好。我们走。”
离贺兰山还有十公里了,天上的阴云低沉开来,似乎快要下雨了,车把上开始凝结水珠。由于一路上吃的东西热量不够,体力消耗又大,此时身上感到有点冷。我赶忙停下车从包里拿出防雨用具,给儿子穿上,保持体温。
快到山角下,路开始上坡,我指着二三公里处的一片小树林说到那休息。此时,风在山势的作用下改变了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