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慕寒这几日日子过的很是滋润,一边是新添的美娇娘,这琉璃虽然外表柔弱,但到底是嫁过人的,对房中之事甚是熟悉,每每让他倍感舒畅,分外有新鲜感。
他早已把阮奚妧这个人忘到了脑后,更是从没有去见过她。
由于娶回了琉璃,他在朝上终于为自己将功补过了,顺带着连父王也重新开始信任他,他又再春风得意了起来。
这一日,下了朝,他走到宫道上,素日里跟他关系不错、经常在一起厮混的景王之子景澄走了过来,低声对他说:“慕寒兄,听说近日长宁大街新开了一个楚馆,叫彩霞殿,清一水儿的漂洋过海来的东洲女子,这怀柔女子我们见过了已经不觉得稀奇,但是这东洲女子却从未见过,听说这前去求见的王孙公子都已经把门槛踏烂了,这彩霞阁不论什么地位,一律一视同仁,不预约不可进入,我可是十天前就预约了,才终于有机会一睹芳容,好事自然要跟慕寒兄分享了,慕寒兄可有兴致一道前去?”
柳慕寒闻言心动,但想起家中的琉璃,还是摇摇头,“我就不去了...”
景澄没想到他会拒绝,也是一愣,“哟,没想到慕寒兄娶了琉璃公主,倒转了性了,难道公主是个悍妇,慕寒兄惧内不成!”
他话音一落,柳慕寒有些脸色不对了起来,他看着柳慕寒,“既然慕寒兄不感兴趣,那我就只好独享了,告辞...”
他说完就走,刚走了一步,袖子就被拉住,他回头,柳慕寒果然拉住他,“景兄如此盛情,我又怎可推辞...”
景澄闻言哈哈大笑起来,揽着柳慕寒的肩头,调笑道:“我就知道,像慕寒兄这样的人物,是做不了安分守己的男人的。我们快走,姑娘们已经等着了!”
两人就这么一道去了彩霞阁,这彩霞阁建在齐国都城最繁华的长宁大街上,不高的门楣,一块不铺张极简单的侧匾挂在门口的墙上。
他看看身边的景澄,满面疑惑,景澄则一脸神秘,领着他进了里面,内里地上铺满了鹅卵石,左一个亭子飘荡着白纱帐,右一个亭子同样蒙着白纱帐,亭子里慢慢传出丝竹之声,音色却与中原不同,弹的也非中原曲子。
那乐音仿佛钻入他心口,两人停下步子,沉迷其中,柳慕寒看见每一处纱帐之中都有一个人影晃动,手里拿着分辨不出的乐器。
乐音带着就如这纱帐中的人一般带着神秘,他闭上眼睛,感觉自己正置身于云端,几个仿若敦煌壁画上的仙女从天而降,围绕着自己跳起舞来,舞姿灵动,手持琵琶,犹如飞天。
他被那舞姿所迷,直到一曲终了,仙女们抱起琵琶飞离,他还久久不能回神,直到“咚”的一声,他才从梦境中回到现实,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竟走进了内殿,身边站着同样不知所措的景澄。
两人面前空无一人,只见二楼的围栏前飘荡着许多白纱缦,隐隐约约可以看见纱缦后面,坐着一个女人,面前一只太鼓,手握两只鼓棒,原来刚才那“咚”的一声,就是从这鼓里传出。
女人含笑起身,站在围栏前对这两人一笑,突然勾起围栏前的一条白纱缦,跳出围栏前,顺着白纱缦飘荡起来,一只手臂缠着纱缦,周围不知从哪里响起了乐声,从两侧的围栏上又荡出了两个女子,几人在空中变换着舞姿。
两人看着眼前的一切,不可思议极了。
待到一曲终了,两人鼓起掌来,几个女人退了下去,然后从一侧二楼的台阶上走下来一个女子,女子穿着与中原人不同,宽大的袖口,几乎坠地,贴身的袍服在胸前交叠,一根略宽的腰带系在腰间,穿上赤着足穿着一双木屐,迈着极小的步子,随着她的走动发出“哒哒哒”的声音。
两人都没见过这种打扮,很是新奇。那女子走到两人身前,半躬着身,“两位公子光临鄙舍,不盛荣幸...”
两人相视一眼,景澄说道:“这位就是银姬姑娘吧...”
那女子抬起一张灿烂的笑脸,对着两人点点头,“嗨!这位想必就是景公子吧...”
景澄一愣,“姑娘果然好眼力,竟能一下认出我来...”
“景世子前些日子数次来彩霞殿,我做这一行,最需要的便是一双识人的眼睛,再加上景世子英俊不凡,我自然记得。”
银姬长的很是温婉美丽,身上又带着与中原女人不同的气质,人也聪慧狡黠,甚至还在说完这话的时候,俏皮的向着两人一眨眼,景澄的心立即像生了翅膀,眼看着就要飞走。
银姬又看向景澄身边的柳慕寒,“这位是...?”
景澄这才意识到只顾着欣赏美色,忘了介绍,他指着身边的柳慕寒,“这是京中睿王府的世子柳慕寒柳公子,与我是至交好友,所以今日我便带了慕寒兄与我一道前来,还希望银姬姑娘不要介意。”
“怎么会?中原有句话: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既然来了,就是有缘,二位公子不如随我上楼吧。”
两人跟着银姬上楼,进了包厢,这间包厢极大,银姬为两人备了酒、备了菜,便退了出去。
两人一边吃着菜、喝着酒,一边等,没一会儿,两个女子进了来,穿着一身薄如蝉翼的轻纱,甚至可以看见里面的皮肤,两人里面中空,在两人面前跳起舞来,随着两人的舞动,勾勒出令人血脉喷张的画面。
哪里还有心情喝酒吃菜,两人直勾勾的盯着。
没一会儿,只觉得口干舌燥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