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南院向阳,最为合适,但是南院一直是阮姐姐住的,这...”蝶衣意有所指的停顿了下来。
众人听见蝶衣的话,都把注意力放回了阮奚妧身上,阮奚妧看着蝶衣,又向柳慕寒看去。
柳慕寒看了她一眼,然后说:“既然如此,琉璃今天就搬到南院去,奚妧,就先委屈你跟琉璃换一下吧。”
“不!我不要!”阮奚妧腾得站了起来,“凭什么!凭什么她来了,我就要自降为妾,凭什么她不舒服,我就要让出我的屋子!丈夫我让了,难道还要把我的一切都抢走吗?”
柳慕寒阴沉着脸,“你发什么疯?!要是病了就滚回房去!”
琉璃这才回过神,劝道:“慕寒,姐姐她...算了,我也没说要住姐姐的院子,还是不要为难姐姐了...”
柳慕寒本来也并不想太过为难阮奚妧,但此时见她像个疯妇一样的神情,也是动了肝火,“这是睿王府!不是你楚国丞相府!我让你怎么样你就得怎么样!你这就派两个人去帮公主收拾东西!”
他说完甩袖就走。
阮奚妧看着他的背影,死死咬着唇,甚至咬出了血来,众人幸灾乐祸却见她面目狰狞也不敢接近,都各自散了。
只有琉璃走近她身边,“姐姐,对不起,我...都怪我...”说着去拉她袖子,想要道歉。
阮奚妧厌恶的一把将她拂倒,琉璃摔在地上,双手撑着地面,“姐姐...”
阮奚妧则怒气冲冲的指着她:“你不要得意的太早!”
她转身就走了。
琉璃站起身,婢女迎了上来,“公主,你何必忍她呢?”
琉璃一摆手,示意她不要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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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奚妧回了房,坐在桌子旁,久久不能平静,捏着桌子边缘,指甲紧紧的扣着桌子,面上狰狞一片。
没一会儿,管家就带着人来了,跟她行过礼以后,“夫人,小人等也是听命行事,还请夫人见谅。”
然后就开始将她的东西打包运走,这些下人见她失了势,就开始对她漫不经心,一味作践起来。
她拦不住,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将她的东西扔出门外,直到一个下人拿起她的首饰盒,首饰盒应声开了,看见里面的首饰,那人眼睛泛光,她连忙去夺。
那人一甩袖子将她拂开,然后拿起里面一只镶着雀羽的珠钗,她心头一紧,去抢夺,他推了她一把,她去咬他手臂,他疼的将她踢倒,珠钗也应声掉落地面,摔成了几节。
他呸了一声,“还以为自己是夫人呢!什么东西!”
然后又重新将她的东西一件件的扔到门外,她只看着那四分五裂的珠钗,就像是她千疮百孔的心一样。
她心静如止水,对柳慕寒的最后一丝依恋也随着珠钗消失殆尽。
直到一片衣角闯入她的眼帘,她抬起头来,看向那张脸。
“姐姐...”琉璃喊道。
阮奚妧看见她,目眦欲裂,“你还敢来!”
琉璃抬起扶她起来,她甩开袖子,“不用你假好心!”
琉璃一时语塞,很多尴尬,管家走到她身边,“公主,您的东西都已经摆放妥当了!”
她点点头:“谢谢管家了,你们先下去吧,我有些话想跟姐姐单独说说。”
管家点点头,然后领着下人们离开了,等到众人离开,她才轻轻伏低身子到她耳边,“我就知道你斗不过我,没想到会这么快,还真是没意思...”
阮奚妧瞪大了眼睛,“你...”
琉璃轻慢的举起自己的指甲欣赏了起来,“来之前,我还以为你多厉害呢!没想到这么无趣,害得我白白期待了一回...”
阮奚妧站起身,冲到她身边,一巴掌落到她脸上,“你这贱人!你是故意的!”
琉璃没有躲,硬生生受了这一掌,然后顺势跌坐在地上,她捂着自己的脸颊,眼眸里充满了雾气,“姐姐,你怨我也是应该的...”
阮奚妧一愣,没想到她会不躲,更没想到她又演了起来,身后响起一声怒吼,“阮奚妧!”
她闭了闭眼,笑了一下,她就知道,紧接着如期而至的是柳慕寒的巴掌,用了十足十的力气,将她扇倒在地。
她半边脸颊都麻木了,柳慕寒指着她鼻子:“你这贱人!还不知悔改!”
她又再次笑了起来。
柳慕寒将琉璃扶起,然后下令:“来人!将她给我关进柴房!面壁思过!”
她没有反抗,任由他们将她押走,她回头看了一眼琉璃,只见琉璃用唇语对她说了一句:“你斗不过我!”
看着柴房的墙壁,她就这么坐着,直到天黑,也没有挪动身体。
下人们轻慢于她,连口饭都没有给她,她又饿又渴,体力不支起来。
晚上,门被轻轻打开,一个人影走了进来,走到她身边,喂她喝水,她醒了过来。
“是你...”
那人点点头。
她也不知怎么的,在看见他的一瞬间,眼泪决堤般的流,她不顾一切的吻了上去,那人温柔的回应。
两个身影逐渐交织在一起。
第二天清晨,她醒来,看见身边仍在睡梦中的男人,才确定这不是一场梦。
她心里涌起了一丝丝温暖。
男人醒了过来,她趴在他胸口,听着他的心跳,“慕宏...你是认真的吗?”
柳慕寒看着她的发顶,眼眸深邃,“奚妧,我对你是真心的!大哥那样对你,我一定会带你离开这牢笼。”
她心满意足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