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越来府时,只见府里的下人都在忙忙碌碌搬着东西,管家一脸铁青,在训斥着下人。
直到看见予越,这才收起之前的脸色,向她行礼道:“五公主安。”
予越这几年没少来楚公主府,同她也熟,笑道:“本宫还不知道原来你还有这样严厉的一面啊!”
管家也是有苦难言,只能指了指书房,道:“公主丢了重要的东西,也不知道是被放错了位置,还是哪个下人手底下不干净,公主很是看重,刚发了脾气。”
予越倒是知道她四姐在这个府里的威严,别说发火,就是皱下眉,府里也要地动山摇,也难怪刚刚一个个下人看起来如履薄冰。
“行了,本宫去看看,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这么在意,大不了本宫替你们赔一个,让四姐消消气。”
管家压低了声音在予越耳旁道:“是一支金钗。”
金钗?予越这回是真纳闷了,四姐府里有多少好东西,怎么无缘无故为一支金钗大动干戈。
予越敲了敲书房的门,里面毫无动静,她索性也就直接推门进去,予楚正撑着头闭眸沉思。
予越笑道:“究竟是少了什么东西,让四姐这么不高兴。走,跟我去我府上,看到什么喜欢的随便挑。”
予楚懒懒道:“没什么,不过一个寻常物件。”
予越可是不信,在心里嘀咕道:越这么说,越是不寻常。
予楚往贵妃榻上一靠,斜她一眼,“今天怎么有空来这儿?”
予越凑到她身边,“我哪天没空,姐妹几个里面,也就我最清闲。”说着又不怀好意笑道:“你和王大将军怎样了?”
予楚伸手把她凑近的脸挡开,“什么怎么样了?我和他有什么关系。”
予越啧啧叹道:“看样子,这王之泓在四姐心里也不过尔尔,不知那王大将军知道,会是怎样的心如刀割。好歹人家也是救过四姐你的命,睡过你的床,要这样还不收入囊中,也太无情了些。”
“有心思操心我的事,倒不如操心操心你自己的事!”予楚倒是把玄莫说给她的话原封不动说给了予越。
“我有什么事?又没有一个大好男儿肯为我流血受罪,恐怕四姐这种艳福我这辈子是求不来了。”
予楚哼道:“艳福?我可不觉得有什么艳福!”
予楚话刚说完,门外侍卫开口道:“启禀公主,子品公子送了补品来,知道公主不方便见他,已经留下东西离开了。”
予越扑哧一笑,“这不就是一个?”
予楚哪还有多余的功夫应付子品,无视予越打趣的眼神,只道:“先放着吧!”
“这两天你可曾去过予齐那里?”予楚问道。
予越收起嘻嘻哈哈,回道:“她已经从宫中搬回了府,这些天也不曾让人探视,据说得封孝齐公主之后,不少原本疏远的官员也开始去她府中巴结,她往日里受够了白眼,现下身子又不爽利,对这些人也没什么好气,全都给哄了出来。我倒是有心让人去送了东西,不过看在我的面子上东西是留下来了,可管家说,她生过病以后性情大变,发了怒便要打骂下人,听说王君劝了几句,还挨了她一巴掌,说是他生了异心,瞧不起她,不把她这个公主放在眼里。”
“竟然有这种事?”予楚不免唏嘘。虽然也知道在她府上,对突然的变故定然是可了劲折腾,但这般失态,还是有些怪异。
“是啊,我也不知道这是为何?更不知道那天母皇到底对她说了什么?”
对予楚而言,虽同情予齐的遭遇,但同为公主,毕竟还是对手。
“予燕这几日倒是清净了些,在朝堂上也少了些冷言冷语。”
予越道:“还不是前几日被母皇训斥了,现下还不得夹着尾巴做人。”
予楚挑眉道:“你觉得她是会夹着尾巴做人的人?我倒觉得,她没准和这次行刺的人有些关联。”
予越不解道:“怎么可能?她不是也被刺客伤了吗?”
“那你看她可有丝毫损害,这次虽说被训斥,但谁又好些,且不说我,就是予秦也受了伤,可她当时在予齐发病时便有些心不在焉,甚至忧虑重重,仿佛知道会有什么事情发生一样。”
予越原本不信的,被予楚这么一说,也觉得当时予燕有些反常。“可是,她有这么大的胆子,竟然敢对母皇下手?”
“所以这才是奇怪之处。当日我审讯那几名刺客,供出的是燕国人,但以那些燕国刺客的数量,城中若是没有内应,恐怕早就被察觉了。”
予越倒是听予楚说了燕国刺客的事,到最后不了了之,只能是母皇的心思了。
予楚也就随意说起,既然姬妏都已经不再追究了,她也没有捏着不放的理由。
管馇昧饲妹牛恭敬道:“公主,谢府小姐又送来了请帖。”
予楚上一次被谢谨邀约出门游玩,以公务繁忙为由拒绝了,其实是怕又会见到谢昭,不管她心里还恨不恨,这个人她早已经决定放下了,在朝堂上见面就算了,私下里再有接触,对她而言不是什么好事情。
“回了吧,就说等改日有空再去。”
管家却道:“原本老奴已经这般替您回复过了,可是谢家小姐不依不饶,执意要您赏脸。”
予越搞不清状况,问道:“怎么回事?”
予楚道:“也不知道谢谨是听说了什么,知道父君有意为我挑选王君,便想着拉拢一下我和她哥。”
予越却是眼睛一亮,给了予楚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