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灵胆怯地看了许世隽一眼,继续道:“他身上酒气颇重,是饮过大酒的,却还拉着我进到轩阁中,非要我陪他喝上几盅。许公子是红袖馆的贵客……我实在不敢怠慢,就想着喝上几杯本也无妨的,却没想到……”说着,她掩面低哭起来,悲悲哀哀,“那酒中教他下过了药,拖着我到床上,试图强行恶事。我力气不敌,又呼救不得,遭他欺辱,强夺去清白之身……!奴家只恨不能亲手杀了他,可又不愿再为这个奸徒毁了自己的下半生,唯望大人速将他绳之以法,为奴家主持公道!”
若不是谢蘅在身边,许世隽非得扑过去,扯住她的头发质问,为何要如此冤枉人!
他哪里做过?当夜喝醉了酒,他一头躺在床上呼呼大睡,哪里能干出这么不要脸的事来?
更何况……
更何况他虽长期混迹于风月场所,却也只是因为喜欢那些个说话顶好听的女孩子罢了,爱跟她们一处顽儿,也爱听咿呀婉转的小曲儿。
因许家家规森严,他一向洁身自好,守身如玉,可从未与旁人行过云雨情事。
再说了,他心里搁着人的。谁又能,谁又能及得上她呢?
他偷偷瞥了一眼谢蘅。
谢蘅面色静如止水,波澜不惊,抬手请吴行知允许她问话。
吴行知应允后,谢蘅盘问巧灵:“你是几时进到翠玉轩中的?”
巧灵回答:“子时。因红袖馆要服国丧,夜有宵禁,常以打更声提醒闭馆,我进到翠玉轩中时刚过三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