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啊,娘把药熬好了,你快趁热喝吧!”张云柱媳妇手里端着药进来道。
结果,只听“咣当”一声,张云柱媳妇手里的药被张文兵给打翻了。
“拿开,你听到没有,我再也不要喝这破药了,这么多天了,一点用都没有!”张文兵吼道。
这种情况最近在张云柱家里每天都会发生,原因就是张文兵喝了这么些天药,眼睛却是依旧看不见,甚至连模糊的影子都看不到,眼前是漆黑一片,这让张文兵的脾气越发的暴躁,恨不得把所有的东西都摔碎了,更何况是这些在他看来喝了不见效的药。
“儿啊,你怎么能把药打翻呢?人家大夫都说了,这药能治好你的眼睛,只是时间会长一点。”张云柱媳妇说着又是心疼又是着急地去捡起碗的碎片,就怕万一儿子待会儿下了炕会踩着碎片,到时候再把脚给划破了。
“别给我提那庸医,连个眼睛都治不好,就知道天天让我喝这破药,喝了这么多天,结果我还是什么都看不见!以后别再让我喝药了。”张文兵气道。
张云柱媳妇一听,急道:“儿啊,你咋能不喝药呢?你听娘说,你爹找来的那个大夫医术是很好的,镇上好多人的病都是他治好的。你乖乖听大夫的话喝药,眼睛很快就能看见了。”
“哼!很快就能看见?都这么多天了,我连个影儿都看不见,还说什么医术好,我看他就是个骗子,骗子!”张文兵眼看着又要抓狂。
张云柱媳妇一看,赶紧上去抱紧了儿子,“儿啊。你不想喝咱就不喝了,你先别生气,咱今天不喝了,好不?”
张云柱媳妇这么做也是有原因的,前几天就是因为家里没有顺着张文兵的意,结果他就发狂,下了炕后,把自己能抓到的东西都摔了,直把张云柱和张云柱媳妇给急坏了。更糟糕的是,东西被摔的碎片正好被张文兵给踩了。把脚底划了好几个口子,流了好多血。也正是因为张文兵的脚底还带着伤,所以这几天他都老实地呆在炕上。
可是尽管这样。张云柱两口子也是不敢掉以轻心的,谁知道儿子会不会再发狂,然后直接失去理智,又来一次下炕摔东西呢?因此,现在张云柱两口子都不敢怎么刺激儿子。能顺着的事情都尽量顺着儿子。
可是这喝药,在张云柱两口子看来,儿子是无论如何都要喝的,要不然儿子的眼睛怎么能好呢?于是张云柱媳妇刚刚才多劝说了几句,谁成想就这多了几句嘴,儿子就又有要发狂的迹象了。这才赶紧顺了儿子的意,不敢再劝说半句。
张文兵挣脱不了,这才稍稍平静了下来。待他平静之后。张云柱媳妇也是不敢再提喝药的事的,只是去厨房端了碗鸡汤过来给儿子。张文兵知道是鸡汤后,这才没有再摔碗。
张云柱媳妇回了厨房,暗自心疼那碗药,那药可是不便宜啊。一剂药得要五百文钱的,结果就这么被儿子摔了一碗。岂能不让张云柱媳妇肉疼?
张云柱家正在这儿为喝药的事儿闹腾,那边王友良是越忙越有劲儿,天天都精神十足。
要说王家村最近最志得意满的人是谁,那肯定就是王友良了。毕竟他可是在短短的时间里从老爷子眼中的不务正业、爱占人便宜等等的负面形象成功转变为一个努力、奋发向上的有为人士的形象。这就不要说王家人了,整个王家村还有周边的几个村的人都是经常谈论着他的,甚至是拿他做教材来教育自己家的子孙。
王友良对于这些知道的并不是很多,毕竟他也不是经常回王家村的。可是他每一次的匆匆回家,还是能够从村里人看他的眼神中看出别人对他态度的转变的,而且这种转变还是往好的方向的,这可是让他觉得自己扬眉吐气了一把。
王友良现在是天天充满着满足感和自豪感。满足感当然是天天都赚钱,自豪感自然是现在自己成功了,觉得自己能够在别人面前挺直腰杆了。
不过,老天爷可能是觉得王友良的成功来的太过容易,想要再磨练磨练他,因此,没过多久,学堂附近就出现了几个吃食摊子,甚至还有一家直接就如王友良这样,开个吃食铺子。这下每天的客源都被别家分去不少,王友良的铺子每天都少挣不少钱,这可把王友良给急坏了啊!
要说这学堂门口或者是附近摆吃食摊子甚至是开吃食铺子,那都是早晚的事儿,毕竟有利可图的事从来就不缺少去干的人。王友良在学堂门口摆吃食摊子的时候,别人看了后心里倒是没有多少想法,因为那时候,谁也不知道这究竟会不会赚钱,甚至在想王友良会不会亏损。可是后来就不一样了,王友良直接从摆吃食摊子过渡到了开吃食铺子,这可让有些人坐不住了。这一看就知道王友良肯定是挣了不少,要不然哪儿会花那么多钱去开铺子呢?于是,模仿者纷纷出现了。
王友良这些天的日子不好过,虽然现在他的铺子也是在挣钱中,可是有了之前的对比,他心里哪儿能舒服呢?他现在每天挣得的钱只有之前的三分之一都不到,这要是别人再多开几家,那他还有什么赚头?而且,王友良的心里还憋着一股气,这个挣钱的法子可是自己先发现的啊,凭什么赚钱了,别人就来插一脚,这让王友良恨不得砸了那几家铺子和摊子,不过好在黄氏经常在一边劝说,他这才理智回笼,没有做出不可挽回的事儿。
王友良想着怎么才能让自己的生意恢复到以往的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