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是答应我一件事情,我自然会想办法让你那病入膏肓的祖母『药』到病除。”许秋意神采飞扬,快意的说道。
许秋意见过宋如是数次,她或是卧病在床,或是云淡风轻,还从未见过她如此悲伤的模样。宋如是表现得越是悲伤她便觉得心中更加快意。
“你凭什么能让我相信你。”宋如是勉强克制住眼眶当中的湿意,冷声说道。
“你如今还有别的选择吗?”许秋意轻笑道。
“城隍庙你经营了这么久,我既然决定前来,又怎会毫无准备。”宋如是看了一眼石娘面上的掌掴痕迹,许秋意瞧着柔弱,劲道倒是不小。
“你莫要同我说些有的没的,你来到城隍庙中不过是为了探得朱三爷的消息。你被动而来自然落了下风,你这般巧言令『色』只会让人觉得可笑。”许秋意哧笑道。
“你当真以为我落了下风吗?”宋如是嫣然一笑。一阵寒风,吹起了她的裙摆,她立于荒凉的院中,如玉面容比之裙摆上的颜『色』更好。
“你还真会痴人说梦,如今我便让你瞧瞧眼前的形势。”许秋意肆意笑道。
许秋意身旁的几个壮汉得到了示意之后,便狞笑着朝宋如是站立之处慢慢聚拢而来。
“娘子……”石娘护在宋如是身前,紧张的看着面前的几位壮汉。
随着宋如是的一声“无妨”,一把斧头携着劲风飞了过来,正落在最为靠前的大汉脚旁。
壮硕大汉一惊看向四周,这一看,他们的神情顿时呆滞起来。
城隍庙的大门口立着一个颀长的身影。那人一袭玄『色』圆领衫,下摆高高撩起,掖在腰间。他左肩上扛着一把宣花板斧,右手垂在身侧,正冷冷地看着几人。
“壮士?”石娘转身看见壮士,面上便带出了全然的喜『色』出来。
“娘子你出来的太久了,咱们这便回去吧。”壮士扛着板斧走入院中,他步伐瞧着缓慢,速度却又极快,转眼间便走到了几人身前,他并不看向许秋意壮汉几人,只关切的看着宋如是。
“你是何人?好大的口气?今日莫说是宋如是,便是你,入了这城隍庙中,便也休想离开。”许秋意冷笑一声,示意身旁的大汉迅速把这几人拿下。
打头的大汉呆呆地瞧着脚旁没入地上半截的宣花板斧。开了刃的斧头雪亮锋利,『露』出地面的半截斧头在阳光下闪着幽幽的冷光。
大汉不禁打了一个寒颤,但是主子的命令他也不能不听,所以他暗暗的咽了口唾沫,而后握紧了拳头朝壮士冲了过去。
话说双拳难敌四手,但是一把斧头足以在这城隍庙中傲视群雄。所以壮士打倒几位壮汉不过用了几个回合的功夫。
他提着斧头在几位壮汉当中肆意游走,瞧见漏洞便毫不留情的举着斧头砍了过去,或劈或砍,总叫人近不得身来。
而那几位壮汉原想着对付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娘子,所以并未带上趁手的家伙。
所以壮士赢的极为轻松,他打倒了几人之后,便不耐烦的看着许秋意。
许秋意未曾想到宋如是竟然还留了这一手,她看看宋如是,又看看壮士,朱唇轻启,带着一副了然的神情说道:“怪不得姐姐这般千里迢迢的来到长安城中,原来竟是为了此人。”
“你莫要以为你是个女人我就不敢打你。”壮士提着斧头走近许秋意,待看到对方瞳仁当中满是惊恐之后,他才堪堪停下了脚步。
“你又何尝不是千里迢迢来了长安城中呢?你又是所图为何呢?”宋如是度着许秋意的神『色』问道。
“姐姐莫要混淆视听,我与你处境不同,选择自是不同,你孤身前来,我却不是独自而来。只可惜再也回不到过去了。你可你不在庆阳府的时候,刺史府中可是极为热闹。”许秋意突然笑道。
“夫人手段高超,许姨娘计谋过人,刺史府当中自然热闹非常。”宋如是了然一笑,“德不配位”的典故她自然知情,只没想到许秋意会自己亲口说了出来。
“那姐姐可知,夫人如今可是卧病在床呢?姐姐身为刺史府当中的少夫人,原应该在大家身旁好生伺候的呢。”许秋意面上带着一抹奇怪的笑意。
“我既然不在,便该许姨娘出面侍奉的。先前听闻许姨娘有了身孕,如今瞧着姨娘身量纤纤,想是侍奉大家太过辛苦的缘故。”宋如是的目光有意无意的扫向许秋意的小腹。
数月之前,许秋意有孕的消息便从冬雪口中传了出来。如今又过了这么许久,许秋意的小腹竟然仍未隆起,看来刺史府当中发生了什么她并不知晓的事情。只是不知齐氏病重是否与许秋意有关。
许秋意陡然间笑了起来,像是听到了极为好笑的事情,她几乎笑弯了腰去。过了良久她才直起腰来,面带嘲讽的说道:“我也希望能有身孕,可惜此事自始至终都不过是一场阴谋罢了,一场针对齐氏的阴谋。”
“你并不曾有孕?”宋如是惊道,便是她身旁的石娘也是大张着嘴巴,一副吃惊的模样。
“我若真有身孕又怎会作出如此得不偿失之事?”许秋意冷笑一声,看向宋如是的目光极为古怪,似是极怨极怒又极其羡慕。
“想必夫人的这场病也是因此而起的了?”宋如是突然发现,许多事情好像并不是自己想象的那般。
“我三岁那年便有看相的夸我命好,说我长大之后定然能够遇到良人,而后伉俪情深,平安喜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