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可答应姜算盘三天后来听消息的。”景老大家的大嫂,为难地说。
“那你就让人捎个信,让令阳他回来一趟。”
第二天傍晚,景令阳回到了家。邻居家来给他妈作伴的二丫妹妹见他回来了,她就走了。待他吃完了饭后,他妈就郑重其事地问他:“咱们家曾经给你轧过娃娃亲的事情,你知不知道?”
“知道。”景令阳回答,但他又感到有点奇怪地问道:“您问这件事情干什么?”
“你先别打岔,俺问你,这三四年间她的身上的事情你也知道吧?”他妈两只眼睛盯着他又问道。
“知道。”
“你见过她没有?”
“见过一次。但当时俺不知道是她,后来俺才知道。”
“你那是什么时候见到她的?”
“五年前在西营子东面的甸子上的一次放牛时见到她,她当时是同她的那个二姨从那里路过。”
“喔,那个时候的她,应该长成了大姑娘了。”他妈自言自语地说。
“你看她人长得怎么样,能不能赶上柳絮她?”他妈又问。
“您怎么老问哪,你要想说什么话,你就直接说吧。”景令阳听出了一点妈妈这样总问似乎是有什么话要对他说,所以赶紧地说。
“你说呀,她的模样能不能赶上柳絮?”他妈逼问他。
景令阳只得回答:“都挺俊的,但各有各的特点。”
他妈问到了这里,便把昨天姜算盘托景老大家大妈来商量还要把春花嫁给他做媳妇的事情说出来了。他一听就愕起来了,问妈妈:“您是怎么对大妈说的?”
“俺说把你叫回来,听听你的意见后再回话给那个姜算盘。”
景令阳听后把身子往后一仰,就躺在炕上寻思起来了。
此时的屋里静得很,似乎掉到了一根针都能听见。屋外的寒风刮得屋外房顶上的枯草呜呜的叫,传入屋里,让人听后不舒服。
他妈坐在炕边上看着他,也是在脑里激烈地斗争着。
娘俩此时此刻都在思考着相同的问题:春花是个好姑娘,没有什么说的,就是她那个爹和那个哥哥那个妹妹三个人都不是个东西,如果两家轧上了亲的话,以后同那三个人可怎么相处呀?何况那个姜算盘说翻脸就翻脸,整个岛上没有一个人说他是个好东西,都说他不仅是个见钱眼开的势利小人,还是个癞皮狗。
景令阳寻思了一会儿,坐了起来,长叹了一声,对妈妈,无奈地说:“还是算了吧!”
当姜春花得知景家终于还是没有答应娶自己的消息后,她就彻底地绝望了。几天后,她从家里就偷偷地出走了,去了岛外的一座尼姑庵里落发为尼了。她爹和她哥找到了她后,怎么逼她,她就是不回去,她爹怕她再度觅死寻活的,只得依从了她。
姜算盘是一路上流着泪回到了家里的,他后悔自己当初拆散了这门亲事。他回到了家里的第二天就病倒了,差点一命呜呼。
姜算盘一路上流着泪,后悔自己当初拆散了这门亲事。他回到家里的第二天就病倒了,差点一命呜呼。
姜算盘这番觍着脸还要把大闺女嫁给景家,致使大闺女出家当尼姑的事情,特别是他的二闺女竟然与新来日本警官坂田偷情的事情,都被岛上人传得沸沸扬扬,没有不骂他和他的二闺女的。
他的二闺女姜春艳与坂田偷情的事情,最初是被小衙门里的人给传出去的。被传出的内容梗概大致是这样的:
坂田到岛上喜欢游山玩水,他来到岛上不几天就让小衙门里人陪同到岛上的一些山上和海边去转转,观赏岛上那些地方的风景。这个岛上群山连绵,危崖嵯峨,怪石嶙峋,云雾缭绕,林木茂密,鸟兽出没,再加上美丽的传说,他观赏之中兴趣盎然,流连忘返,乐不思蜀。姜述立受宠若惊乐此不疲尽心尽力为他选择有奇特景致的地方,带领他去观赏游玩。一天,姜述立领着坂田等人来到了离他家不远的名字叫“鹰嘴崖”等地方观赏游玩,天就快好晌了,姜述立只得把他以及另两个陪同人员领到了自己的家里吃晌饭。
就是这一顿晌饭,让他那个不守本分和妇道而又近一年多来如同守活寡的妹妹姜春艳,同那个好色之徒坂田两人勾搭上了,以后他俩就常常借机私会偷情,寻欢作乐。
注释:[1]撮:(方)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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