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我舅舅没有死”许少君大声问道。
顾少渊却皱了皱眉,果然司奕和曲冽一样,即使知道的事情,也不会说完,只会留给别人自己发现。司奕曾说,许大夫没有一双儿女,那看来那许夫人,是许大夫的姐姐了。可这么多年来,作为母亲怎么可能没有去找寻过自己的孩子当初为什么柳少则只接了许少成和许少君走,却丢下许太太不管不顾
“舅舅二哥你不是说许大夫是他们的父亲吗。”柳珏这时也充满了疑问。
“当年师父跟我说过后,我便问了问少成和少君,不曾想许大夫竟然是他们的舅舅。许夫人在生下少君后大出血去世了。那年找来柳府的也是个假扮的许太太。
“珏儿,你说许大夫没死是怎么事”柳少则似乎也格外心急。
“当年大哥走的时候,给你我留下了一封信。我的那封小时候被我不知道藏了去哪里,爹爹才没拿走。你的那一封爹爹拿走烧掉了。这是你后来告诉我的,但你也不知道我放去了哪里。那天我无意中翻找出来了那封信,里面提到了一句一年后家中住着的许译闻许大夫将会起身去找他,具体方式是如何不曾知晓,让我在许大夫走后关注着二哥的动向,切莫要让二哥做出傻事。那时的我并看不懂,因为在二哥给我留下的故事里,从未提到过许大夫。所以我并不知道他是谁。而且二哥也一切如常,所以我从未提起。”柳珏有些抱歉的对柳少则和许少君说出这些话。
“还活着就好,还活着就好”许少君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在一旁哭了出来。时隔十几年,再次知道自己为数不多的亲人还活着,那是怎么样的一种心情啊。那些情感里的仇恨,慢慢地在消失殆尽。
顾少渊却一直对许少君之前眼里的仇恨耿耿于怀,“你们之前可是查到些什么”
柳少则平复了一下心情,即使现在病好得差不多了,却也不能完全不受控制的大喜大悲。“我们之前顺藤摸瓜,查到那个毒出自于祁家人之手。想必你们都知道祁族人,与往生谷谷主曲家人是江湖名门对头。”
从谁那得知的第一条线索”顾少渊觉得此事颇有蹊跷。
“姑母,柳成柯。”
顾少渊猛地抬头,竟是从他娘亲那里传出的消息。他娘亲虽已祁族人不再是同一路人,可也不至于陷害自己的族人。
“此事当真”顾少渊与自己的私心做着斗争。
“当年想要从那残留的毒中找寻线索,却一直没有思绪。姑妈那时正巧到通州找寻失踪的你,顺带说了声她见过这种毒,来自祁族。”
“原是如此。”顾少渊没有再多言语,只了头。看向这亭子旁边的景色,如此怡人,他却突然想起了他十年前他离开通州的那个冬天,那个雪夜,不知那个客栈,现在又是什么样子。
“时候也不早了,表哥便早些休息吧。柳珏表妹便也交付于你了。我去找个客栈落脚,明日便起身金陵。于情于理不能先拜见柳叔叔,还望表哥理解。改日顾府拜见父母后,定当前来通州道谢。另外还望表哥写一封信去顾府,示意我已来。否则我恐怕是只能在门外进不去了。”
“好,我今夜写完便寄出去给顾叔叔,让他两日后出城接你府。”
“多谢表哥。”如今柳家大半家业都在柳少则手里,柳老爷也乐的自在,每日处理一些小事情,之后就喝喝茶,下下棋。
顾少渊走出品羽居的时候,天还大亮。他顺着记忆走到那年他住的那间客栈,向掌柜的要了同样的一间房,靠江。他一步步走上楼,忆着当时在这里听到的,看到的,那些冷嘲热讽,那些不屑一顾。顾少渊都记着的,把他们放在过往,不代表不记得。
他推开窗,风轻微的吹着,视角还和当年一样如此开阔。只是江上面多了不少运货的船只,跟那时候的清净淡雅比,还是多了些世俗之气。
顾少渊静静地坐在窗边,思绪万千。
窗外的天空格外美丽,橙色晕染着纯粹的蓝,白色的云朵似乎也有些害羞,添加了一丝半的粉色调。时不时几只飞鸟划过天空,倦鸟归林。
入夜后,顾少渊终于感到了饥饿,又想要看看这地方十年来的变化,便出了门。一个人漫无目的的在街上晃着,通州夜晚的街市,也是闻名天下的,许多人喜欢带着面具在这里逛,有一种自由不约束的感觉,好不热闹。两边高挂的灯笼有许多不一样的样式,堪比金陵一年一度的灯会。整条街没有固定的色调,七彩绚烂。
顾少渊边走边想,“怪不得蔡文师兄从来都只指挥我们熬药,自己从不动手,也从不为病人诊治。虽然极少出现药引拿错,但还是有过一两次。而我看见过的那几次他为病人诊治,看来是表哥和他调换了过来。表哥这一招倒是方便了。”但在柳少则身上,顾少渊又有许多想不通的东西。他觉得柳少则这个表哥身上,太多匪夷所思的东西了。就连简单的一个许少君就想不通,按理来说她是毫无利用之处的。
“卖面具咯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哟瞧一瞧咯瞧一瞧各式各样的面具哦”顾少渊正走过卖面具的小摊,被叫卖声打断了思路,吸引了去。
“哎公子,买个面具吗”顾少渊走过去瞧了瞧那些款式奇的面具,有长相丑陋的,有动物模样的,有半脸的,有全脸的。顾少渊挑了一个红黑色的鬼脸面具。
“公子好眼光啊品只剩下这一个了看你是有缘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