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泽扬笑了,化妆师们也掩嘴而笑,告辞出门。刘悦没有笑,也没有责怪斐儿糗她,仍是很认真的把刚才的问题再问了一遍。
周泽扬走了过去,将化妆师留下的两朵百合『插』到她绾好的发间。
画龙点晴,更美!
一套快闪瞎了她眼睛的首饰在深蓝『色』丝绒盒子里张扬的展现。那是钻石吗?有项链、耳环、手链、胸针、发卡,还聚集得密密麻麻的。以前,只是在电视上看过,听说都是天价,她只是一替他演戏骗人的角『色』,他会这么舍得花血本?
肯定不会,指了指,像很内行的问:“假的吧?”
假的?周泽扬震撼得差点儿掉落了那套天价首饰。他想敲开她的脑袋看看是什么构造,这么无脑的话也说得出来。她就不会想想,凭周家的实力,只是从面子着想,也不会在娶儿媳『妇』时用假的吧?
幸好父母去招呼宾客了,幸好化妆师出去了,幸好儿子这次真的上厕所了,幸好只他有俩人,不然,让人认为周家儿媳对周家娶她的首饰都产生了质疑,就是天大的笑话了。
周泽扬压制着想用怒火烧死她的冲动,郑重的告诉她,每一颗都是货真价实的钻石,其作为中心的几颗还大有来历,是从曾被某国皇室的某某用过饰品上取下来的,是名师的专成为他们的婚礼设计的,仅此一套,其价值早已超出钻石本价很多。
以为会让她震惊,却不料她皱起了眉头。
真不能用正常思维来想她,他摇了摇头。
要是他知道她想的是什么,怕是头都得给摇掉。
她在想她从来都没有想明白的事,为什么别人用过的反而更加值钱。为什么自己这个穷人都不愿买二手货,他们有钱人却恨不得买二十手货。也不明白,所谓的名师名在哪里,那设计是不错,但并不是平常人想不出来的款式,也不是把胸针拿来当耳环,把项链拿来当戒指。没准换她设计,更有创意。
这些问题暂时不去想了,还是估算下这全套的价值,再想想离去时,要怎么顺便带走。她确定,就这几件,完全够她跟儿子奢侈一辈子也能给孙子留下祖荫。
周泽扬拿起项链、手链为她戴上,才发现一个他从来没发现的问题:她没有耳洞。
那这耳环要怎么戴?如果在婚礼上,看到周家媳『妇』连耳环都没有戴,不知会说些什么。
“我现在让人来给你穿耳洞。”说着,拿起电话就要拨号。
她抢下了电话,藏在身后,坚决的说:“不行,我怕痛。”
“生孩子挨那么长一刀都不怕,还怕让针扎一下?”
刘悦开始求饶了:“我就是怕,不穿行不行?”
“不行。”
盯着他的耳朵,刘悦伸手『摸』去,跟他商量:“其实你可以戴的,你不是有一个耳洞吗?拉一拉,两个都可以戴上去。”
他那耳洞在七八年前就没有用过,早已长拢,何况这种纯粹女人味的垂吊型耳环让一个大男人戴?亏他想得出。周泽扬觉得跟这个女人不能多话,有什么决定直接行动就行。
刘悦怕他真的喊人的对自己施刑,从她的小玩意儿里找出两个小挂件,在整个耳朵上挂上,讨好的问他这样行不行。
行,除非是疯子。
不过,此时再让人来解决耳环的问题也确实来不及了,算了,只要她不捣『乱』,不真的挂两怪物出去,就由着她,反正她这一身也不会丢周家的脸。
最后检视还有没有遗漏的。不细看还没事,一看,他就不想移开眼了。难怪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不认识了,这种美与她平时素颜的干净、娇俏、乖巧、调皮、邪恶中的任何一种都是不同的,眼前这种美,可以借用一句来形象“此女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见”。
还好她平时没有化妆,不然,他骗她他喜欢男人的谎言早已揭穿。
不能再看,再看下去就会出事。
『揉』着斐儿的头,和他一起去外间把礼服外套穿上,进来接她时,刘悦才发现两人就像套娃一样,除了大小不同,衣着、发型,就连模样,天啊,竟然也很相像。
这一发现,让刘悦心生害怕,万一一会儿婚礼上,儿子被人拍到,她就是带他走,也会有很多人认出他是缩小版的周泽扬,那不到哪儿都能给找到吗?难道儿子注定不能脱离周家?
拖延,让婚礼泡汤。
一切准备妥当。刘悦坐在床边娇笑着伸直双脚晃动。“周大爷,你不会让我赤着脚出去吧?那样,会很丢人的哦!”
斐儿提着一双四寸高跟鞋出现,非常的好看,白得透亮,衬着灯光,就像童话故事里灰姑娘的水晶鞋,不,比那更好看,独特的鞋跟才是整双鞋的焦点,每晃动一下,就有流光在倾泻,源源不断。刘悦立即拿过就要往脚上穿。
周泽扬却给她拿开了,重新放回斐儿手里。
“不穿鞋子我怎么走路呀?”
他横着将她抱起,笑得很『奸』邪。
她强烈要求自己走。
只是,她的心思总是被周泽扬看穿,在耳边看似深情的轻语:“为了不让你把脚崴掉去医院而影响婚礼的进行,我抱你上车、下车,等到了礼堂,我会亲自为你穿上。”
她脸上的笑立即隐退了,挣扎着要下来。
但她的力气够吗?再加上已下得楼来,从楼梯铺到门外的红毯两旁已站满了人,都把目光聚焦在他俩身上,说着祝福、恭维的话。
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