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们端着托盘找座时,那些吃完聊天的,吃了半拉子的,在跟刘总打完招呼后,马上开溜了。
没走的,也是浑身不自在地坐在那,食不知其味。
颜妤有点懊恼带他来这。她上午已经出糗了,现在又跟老板坐在一起,那不是自己贴上去招人非议吗。
颜妤低下头,不管周围虚虚实实投射过来的目光,只管专心吃饭。
“你吃饭的速度太快了。”
她抬眼看他,发现他托盘里的饭菜几乎原封不动,“你只吃了这么点?”
他解释说:“我还有个推不掉的饭局,等会我要赶过去。”
她惊异地瞪大眼睛,催促道:“那你还坐在这干嘛,赶快去呀。”
他仍稳稳当当地坐着,见她面露焦急之色,就说:“不急,李总在那边顶着,等他们闹酒闹得差不多了,我再过去也不迟。”
她听他这么说,不但不催他,反而巴不得他不去。
于是,她没话找话地跟他随意聊。
“你之前在这吃过午饭吗?”
“没有。”
“那你在哪吃?”
“有时赴饭局,有时叫外卖送到我的办公室。”
“难怪,你突然在餐厅现身他们显得很惊讶。”
“我的出现总是给他们带来一定的压力,所以,我从不来这里吃饭。”
“其实,一边吃饭一边闲聊,挺好的。”
“是啊。但我的性格不够随和,所以,无法感受这种氛围。”
“那你今天为什么要跟我来这?我们可以到其他地方就餐的。”
“这个时候我在你身边比说什么都管用。”
管用什么?旁观者又不知道她们为谁而争。
想到这,她又纠结了,明明那个女人说,知道他们昨晚在一起,所以,气势汹汹过来侮辱她,扇她耳光。可他说不认识那个女人,那,那个女人有备而来,上门讨伐她又是为了谁。
她心乱如麻,按捺不住问:“你就不怕引火烧身?让人平添联想,我和那个女人也许是为你争风吃醋。”
“不怕,谁敢乱说我开除谁。”
他说这话霸气十足,让她不由得想起她们私底下议论他的话。她笑吟吟地说:“以前,他们说你是暴君我还不信,刚刚听你说话的口气,十足十像。”
他也笑,笑过后说:“古代暴君滥杀无辜,赏罚不明,挥霍无度,我哪是那样的人。”
她听他这么说,附和道:“也是,确实不一样。”
话出口后,她想起那场车祸,立即收敛了笑容。如果,他与那场车祸有关,那他就是十足的暴君了。
“怎么了,人突然打蔫了?”
“蔫好过死去,生命逝去了就永远逝去了,怎么都不会活过来了。”
“怎么突然之间发出这样的感慨。”
“我突然想起惨遭横祸的丈夫和孩子。”
说着,她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他的眼神中没有一丝慌乱、愧疚或者其他掩饰的表情,只有怜惜和疼爱。
他知道她是个善感的女人。此时见她眼中隐隐泛着泪光,禁不住伸手拍拍她的手背以示安慰。
这是他们之间纯友爱的举动,不想,被周围其他人瞧见,刘总这个亲昵的动作仍透露出太多旁人不知晓的猫腻。
颜妤似乎也意识到了,忙把手抽开,“在公共场合,你的举止欠得当。”
“没办法,我最怕你在我面前流泪。”
她承受不住他的目光,垂首躲避。
面对她的试探,刚才他的表现很正常,她心底信任的天平偏向了他。她极想跟他提那封信的事,但看到周围还有不少人,就谨慎地闭上了嘴巴。
整个下午,投入到工作中,颜妤就浑然忘我了。
下班回到家,她感到浑身无力,一动不动瘫坐在沙发上,什么事情都不想做。
她的思绪漫无目的地飘移,慢慢定格在去年那个漫长的星期六。那天两人的对话犹在耳边,她对那天的情景反复回忆,细细琢磨,最后得出结论,刘永当时并不知道杨奕和孩子出事了,他只是从孩子的照片上看出了蛛丝马迹,才找人去查他们的真实情况。假设车祸与他有关,出于本能,那天他应该竭力回避有关杨奕父子的话题,决不会将他们频频挂在嘴边。
想到这,她如释重负。如此看来,车祸只是个意外,与他没有任何关系。如果真要说与他有点关系,那也只是巧合。
她想明白后,觉得邱晋生无中生有,其所作所为不怀好意,居心叵测。而她受其蛊惑,竟然对刘永产生了短暂的怀疑,为此,她感到羞愧,进而痛恨自己,觉得自己不是一时糊涂,就是蠢笨依旧。
她站起身,从包里掏出信件,拿到厨房间就着煤气点燃,迅速扔到水槽里。她看着那团火焰慢慢熄灭,槽里只剩一小堆乌黑的灰烬。她扭开水龙头,将这些灰烬冲得一干二净。
她现在更加坚定了对刘永的信任,觉得根本没必要跟他提信件的事。如果她提了,简直就是对他人格的极大侮辱。
晚十点左右,她正准备就寝,突然接到刘永的电话。
"那个女人找到了,你现在过来,我们一起去会会她。"
"好,我马上过来,你告诉我地址。"
"你坐小李的车过来,他知道地址。"
到了那里,小李指着停在他后面的一辆车说:"刘总在那辆车上。"
颜妤下了车,后面的车上也下来一个人,正是刘永。
"走吧,她就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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