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那泰虎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那常戊祭着实惊恐。
“这千余人的随军全部杀掉?”
泰虎点了点头,道:“这哪里是随军,都是那王安的眼线。”
“如此这样做了,那王安不会怪罪下来。”
“此事你知我知,将军动手即可,上面怪罪下来,不还有我吗,再说,这边塞这么大,偶尔碰到那乌族军队,也不奇怪,这千余人随军被那乌族斩杀也不是没有可能啊。”
常戊祭微微一笑,道:“将军英明,末将明白,这就去动手。”
泰虎拦住道:“把驿站中的酒都拿出来,让他们喝饱,给个痛快的,一路风尘,也不容易。”
那常戊祭遵命,便出去了。
泰虎暗自道:“虽是自家的兄弟,但你们知道了我泰虎的秘密,就是知道了泰虎的耻辱,对不住了!”
那常戊祭,带领骁骑兵,来到那随军之中,道:“来人,将那驿站之中的大坛子酒拿出来,犒劳随军的将士们。”
那随军的将士们一听,高兴了起来,大声叫喊着感谢将军,这苦了这些随军的将士,一路风尘仆仆,这沙子都不知道吃下去多少,这会有酒,岂不痛快哉。
不多时,那数十坛子酒被喝了个精光,那常戊祭一挥手,自己的骁骑兵把随军包围了起来。
那先前的两个大将,觉得有点不对劲,大声道:“泰将军何在?”
那常戊祭大声道:“尔等王安狗贼耳目,喝完酒,送你们去见阎王。”
那随军的将士一下子慌忙了起来,伸手去找兵器,却才发现方才喝酒喝得尽兴,那兵器全被骁骑兵给拿走了。
瞬时间,一阵刀光剑影,那随军没有了兵器,而对方又是边塞骁骑,安能抵抗,那两员大将,徒手抵挡一阵,身上多处刀口,捶胸仰天道:“这泰虎狗贼,那娃娃说的没错,此人乃装腔作势,欺诈小人也,可惜啊,可惜!”说着,一长刀刺入胸口,从后背插出。
那大将用最后的气息道:“泰虎狗贼,不得好死!”
说完,跪在那里死去,死不瞑目。
顿时,那千人的随军被悉数斩杀,常戊祭喝道:“随地掩埋!”
那骁骑兵一阵忙活,顿时,那沙丘之上,一丁点血都看不见,好像这些人从来没有出现过。
那常戊祭进入驿站,道:“将军,都已处置妥当,还是赶快到边塞驻地,总军们都在等候将军。”
常戊祭道:“此事你知我知,天知地知!”
常戊祭点了点头,道:“将军放心,我常戊祭的骁骑兵,绝无二心,天地可鉴!”
这泰虎和常戊祭上马,向那边塞驻地行进。
再说那苍邪,被那泰虎重伤,幸亏这沙暴救了自己的性命,而眼下,那边塞成了泰虎的地方,去不了,京都自然也去不了,奈何一少年,身负重伤能去哪里,只是满怀内疚,没有杀掉那奸臣泰素的儿子泰虎,有点愧对于那父亲的在天之灵,苍邪一路跌跌撞撞,来到了那皓月山附近,跪在自己父亲的坟前,拿出一匕首,划破自己的手掌,拿起来对着月亮:“我苍邪发誓,若不拿来王安等人头颅祭奠父亲,枉为人子!”
突然,一阵响动,那苍邪拔剑挺起,看到一大汉站在自己的身后。
“是你?”
“你怎么在这里呢?”
“我还要问你怎么在这里?”
原来是那解猛解豹子,抵抗天狼军,身上负伤而气力用尽,想不到却活了下来,知道王焱烈已死,那边塞是不能回去了,只好在这皓月山逗留,却看到一少年跪在那苍忌的墓前。
解猛知道,那苍忌的墓地只有自己和苍邪知道,料想此人是苍邪,还果真是。
那解猛把京都之乱王焱烈之死说了一遍,无不惋惜,说道那将军冢的时候,那苍邪豪气干云,道:“将军果真是英气长留,有朝一日,定会被平反。”
而苍邪说到自己痛失杀掉那泰虎机会的时候,恨自己恨得咬牙切齿。
解猛看到,道:“我已经失去一位大哥,不想再失去一位兄弟!”
苍邪听道后,道:“如今苍邪孤家寡人一个,朝廷通缉,边塞也回不去,你还认我为兄弟?”
解猛哈哈大笑:“谁不是呢?我是边塞也回不去了,也不知道天狼军为什么不杀我,想必是大哥的在天之灵救了我一命。”
苍邪听到,一下子跪下道:“大哥在上,请受小弟一拜!”
解猛摇了摇头,扶起苍邪,苍邪不解。
解猛道:“我不是你大哥,我是你二哥!”
苍邪顿时明白解猛之意。
二人携手,来到那将军冢,插草为香,结为兄弟,两人又拜祭了那大哥王焱烈。
二人还无去处,这解猛道:“先前在盐城绿林当响马的时候,有一部分兄弟还在那里,不如我们先到那里去,养好伤在说。”
这苍邪点点头,二人便向着盐城奔去。
半路,忽然天雷滚滚,晴朗的天竟一下子被那乌云遮蔽,暴雨倾盆而下。
二人一路辛劳,又带有伤口,看到前面有一茅草屋,便去借宿。
那苍忌敲了敲门,稍事,出来了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男子,那男子身着粗布破衣,可脸面白净,一看就是一穷酸书生。
那人开门,可神情慌慌张张的,刚要让两人进来,却听到那屋内一声妇人的尖叫。
那书生没管二位,慌张的跑回了那屋内。
两人有点诧异,刚想进去,却听到一声清脆的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