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东方陌房中。
东方陌躺在床上,看着吴魁给他的信,这信是父亲写给他的,写了好几张。字迹的确是父亲的,信中内容洋洋洒洒近千字,但总结起来只有四个字:吴家可信。父亲心中详细写了吴家是怎么投靠东方家的,还有吴家投靠东方家之后的所作所为。总之,信中写了他们有多忠诚。当然,信中也提到了反天秦之事。
东方陌知道,父亲写信必然不只是为了这个。因为字迹虽是父亲的,但语气、称呼却与父亲平时不同。
父亲在提醒他,信中有不能被吴家人看到的内容。
但父亲究竟想表达什么,东方陌也百思不得其解。无奈,他只好死马当活马医。把信竖着读,行不通。斜着读,也行不通。将每一张纸上位置相同的字按顺序连起来读,依旧行不通。
他还让凰仪和鬼山来帮忙,但仍未读出什么新东西来。但鬼山说他在心中感受到一股奇异的力量,应当是龙族人的杰作。但鬼山不是龙族人,不知道该怎么破这龙族秘法。
最后,他们想出一个办法。
等。
等破军苏醒。如果说还有能帮到东方陌,而且比东方陌更了解他的父亲的人,那就只能是破军了。
但东方陌不死心。他醒后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信拿出来看了一遍又一遍。
屋内忽然暗了几分,渐渐地,东方陌看不清信中内容了。他抬起头。随后,所有黑色都向同一个方向聚拢——鬼山来了。
东方陌起身,道:“鬼山兄,这么早前来,所为何事?”
“东方少侠,都城之大,何不出去逛逛。三月之久,可不能在屋里坐着。”
“……,天秦?”
“没错,天秦来人了。不过他们必然不敢轻举妄动。天秦正与龙族人打仗,不敢来惹我鬼族。”
“那我们去干什么?总不能是主动招惹他们吧?”
“我可以保护你,千剑痕可以保护你。但要杀你的人,远比我们强大。”
“所以,我们要稳住他们?”
“嗯,就我得到的消息,天秦来的人不简单。”
“有多不简单?”
“一个装受伤的皇子和一个女将军,还有一些小喽啰。”
“他们厉害吗?”
“修为在你之上。不过对我来说只是动动手指的事而已。”
“那我们走吧。”
计定之后,东方陌与鬼山一道离开房间,向吴家大门走去。
经过昨天一场宴席,吴家上上下下对东方陌无不恭敬有加。现在吴家家丁没有不怕东方陌的。昨夜挂在城门楼子上的是那个侍女,可谁能保证要是得罪了东方陌,明天挂上去的不是自己?
昨夜宴间,吴魁问起那个侍女,东方陌回答说她在城楼上,让吴魁派人去接她。吴魁当即照做。结果接来的却是一个无目无耳的女尸。当时,吴魁见状差点没昏过去,在他的监视下,东方陌竟能将侍女杀了挂在城楼上,而自己却毫无察觉!
无目无耳,东方陌这是在警告他!
东方陌二人步至大门,守门的家丁慌忙行礼,放二人出去。见他们走远了,才敢去报告吴魁。
上了街,东方陌与鬼山毫无目的地乱逛。反正是天秦找他们,等着天秦来人就行。
鬼山道:“想要遇到天秦的人,你我还须分开,你在明我在暗,这才是上策。”
东方陌道:“鬼山兄所言有理。”
两人朝两条路走去。东方陌走了许久,来至一私塾外。东方陌想:天秦有天目,找到我还不容易?只是碍于鬼山兄不敢出来。如今我们已经分开,他们迟早会出来。反正闲来无事,我且在这儿等着。
东方陌躲在私塾窗外,窃听教书先生教书。听得久了,他便觉得无聊乏味了。那先生大半天只讲了写盘古开天、天圆地方这么些神话故事。
可后来,先生一句话,给东方陌提了神:“我讲的你们都要记住,这都是最基本的东西!别长大了连自己怎么来的都不知道!”
什么?照你这意思,你先前讲的都是事实呗?这厮误人子弟,还得教训一番!东方陌想着,便准备翻窗进去。
“你要干什么?”一只有力的手抓住了东方陌,随即身后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声音不大,估计是怕影响到私塾里的学生。
东方陌转过身,只见到一个青衫折扇的儒雅男子。
“你是?”东方陌道。
“兄台,借一步说话。”那男子道,做出一个“请”的姿势。
东方陌与那男子走了一段路。男子觉得离私塾够远了,便停下,道:“敢问兄台贵姓大名?”
“在下免贵东方,单名一个陌字。不知阁下如何称呼?”
“小生姓嬴名泽。先前我见东方兄似有高见,便抢先一步想当个近水楼台。”
“不敢当。在下只是见那先生误人子弟,心中不满。说来还得感谢嬴兄,在下本要发怒,搞不好还会出手打人,幸得被嬴兄拦下。感激不尽。”
“东方兄言重了。不知兄台为何说那先生误人子弟?我也听了许久,未觉不妥。”
“嬴兄也是那先生的学生?”
“这倒不是,我只是在旁窃听学习,窃书不算偷嘛,何况我连窃书都算不上。”
“嬴兄切莫再听那先生胡言乱语。在下也曾攻读百家经典,那先生所言不过一些民间传说。而他却要众学生奉为真理,岂不是误人子弟?”
“这……也许东方兄所学与那先生并非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