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曦有一个“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的母妃,所以他的父皇很是宠爱他的母妃,传说为博他母妃一笑,曾经一夜之间动用百人在他母妃做居住的庭院内种植了一百株梅花。
可是好景不长,在他两岁的时候,他母妃就莫名其妙坠入湖中溺亡了。按道理曾经是宠妃的儿子的他就算不得宠爱也该过得衣食无忧,可他偏偏过着猪狗不如的生活。
当时还是太子的冷政把冷曦囚禁在了太子府上一间破烂的柴房里,每天都有一个固定的下人送饭而来。
但是饭菜多半都是酸馊的而送饭的下人是一个仁慈的婢女,往往都会暗地塞给他一两个还热乎的馒头,还告诫他,千万不要告诉别人。如果不是有这个婢女,或者他早就被饿死或者吃了坏东西而病死了。
这种非人的生活持续了三年到了他五岁的某一天,送饭的婢女换了一个人,她恶毒地对着年幼的他说:“就是因为你,小容今天被太子处死了。”
“什么?”五岁的他泪流满脸,不顾一切撞开了这个婢女冲出了破屋子,外面的灿烂的阳光刺痛着他的双目,但是他顾不得这种带着痛的不适,他漫无方向向前冲着,他只是很单纯地想去找到这个婢女,哪怕她已经死了,他也想对她说声“对不起”。
冷曦的速度太快了,被撞的婢女追不上他,又怕被人谴责,只能在后面追着而不敢声张。
他不知道跑了多久,也不知跑到太子府的哪个地方,反正就是一个内院,内院里开满了梅花,空气中也洋溢着一份沁人心脾的芬芳。微风拂过,漫天的花瓣就如春雨一般飒飒而来。
他懂事开始就被囚禁破烂的屋子了,只能在窗户的缝隙中才看到了外面丁点的事物。他不知道眼前的是梅花,他只是感叹着为什么这花能这么美。
突然前方有“窸窸窣窣”的声音,他赶紧躲进到了草丛里。这时一只白色的小狐狸从另外一头钻了进出,她四处张望一番,然后在转瞬之间就变成了一个男人。她摸了摸脸上的胡子,就往堂而皇之地向外殿方向走去。
冷曦吓得目瞪口呆,心中想着难道是仙子,或者是妖怪?
强烈的好奇心促使着他紧跟着狐狸幻变的男子身后。
男人进了一个大殿,大殿门外都是穿着盔甲的士兵。冷曦偷偷摸摸地在一个角落偷偷溜近了大殿的窗边,他踮起脚尖往殿里看去。
冷曦的父亲冷政正唯唯诺诺地站在一个鹤发童颜的老人家前面。而那老人家便是七十多岁的夜赢国皇帝冷不遇。他则看着前来的男人,严肃地问道:“国师,你说太子府上有异相,那究竟是什么?”
男人装模作样地掐指一算,须臾才徐徐说道:“皇上,是大吉。”
“大吉?请详细道来。”老人家喜出望外地说着。
原本战战兢兢的冷政也舒了一口气,雀跃地问道:“国师,是什么大吉?”
“那大吉就在窗台。”男人侧身指着冷曦的方向,吓得正垫着脚尖的冷曦一下不稳摔倒了地上,也被五六个侍卫围了起来,带进了大殿,
冷政蹙着眉毛看着他,似乎一定也记不得他了。而冷曦却把这男人的容貌刻在了骨子里,因为在三岁的那年,他就曾经喝醉酒闯进了他的破屋,把他手上仅有的一副他的母妃的画像给烧毁了。他非常恨这所谓的“父亲”,又怎么能把他给忘了。
冷不遇则一脸狐疑地看着地上那个衣衫褴褛,眼神却有着“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孩子,声音雄厚地问道:“这是谁?”
在太子府上,作为太子的冷政却呆如木鸡地看着眼前的孩子,他根本不知道这野孩子是谁,他有点无助又有点生气地问着旁边的张公公:“这是谁?”
张公公也有点慌张,努力地回想了一通,也想不起这小家伙是谁,正踌躇这如何作答的时候,冷曦则挺起胸膛,目光如炬地看着冷不遇自报家门:“我是冷曦,是冷政的第六子。我母妃是柳韵琴。”
“柳韵琴”三个字如同一把钥匙把在场所有人的回忆匣子全部打开了,冷政的脸顿时黑如煤炭,冷不遇却一言不发,仔细地打量着眼前的孩子。须臾,冷不遇才说道:“你是皇孙,怎么这副德行?”
冷曦不慌不忙向着冷不遇叩首,用那稚嫩的童声沉稳地回答着:“因为我不受宠,父亲甚至讨厌我,我一直被关在破屋里自生自灭,今天我是偷跑出来的…”
话没有说完,冷政就打断了:“来人,把这小东西带下去。”
狐狸变成的国师却拦住了侍卫,说道:“皇上,这位是战神转世,只有六皇孙在,就能保佑夜赢国不受外国侵扰。下官夜观天象才注意到一颗微弱的紫薇星出现在太子府上,且卜卦一算才知晓六皇孙的存在。今天,下官大胆请陛下前来太子府,就是希望陛下能把六皇孙带走,独立培养,将来必定是一代皇者。”
冷不遇听后,心情大好,仰天而笑道:“甚好!以德呀,把冷曦带回宫中抚养。”
冷政听后就楞了,手戳着衣服,心中急躁,早知道如此,就把这小东西给杀了,一了百了。
那天是冷曦人生的转折点,他跟着所谓的国师一同坐在回宫的马车上。
冷曦问:“你是狐狸变的?”
国师也不否认,笑了一声,便幻变成了一个女子,凑到了他的耳边说道:“嘘!这个才是我真正的身份,我是狐仙。你可不能把这个秘密说出去哦,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