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小蛙在左前卫营里一共数场活动,除去举石锁跟奔跑之外,还有骑马,射箭,分别把力量型,速度型,骑兵型,弓箭手型的士兵登录在册。感觉上,这些人并不比那些精兵差,甚至更优秀,只是难以组织,难以带领。
血红的夕阳慢慢下沉,将那一天的帷幕落下,那是一片欢快的地方,那是一片充满激情的土地。
在那徐徐的太阳光辉下,印照着一个又一个粗犷的脸颊。
那滚落的汗水,那满腮的胡碴,那一次又一次的海碗碰饮。
傅小蛙窝坐在火堆之边,闷声不发,或许这里的喜悦跟他无关联。他静静地坐着,手里拿着那半截儿的树枝,茫无目地的戳弄着。望着那火星的飞舞,感受着这四周狂野的军营气氛。
不知道,离开学院已经多少天,不知道那逝去的人是人非。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会坐在这里,在这里孤独的一个人,望着火堆发呆。
这些日子以来,发生了太多太多,他的脑子也是[一片混乱。他只是希望,这一场战争可以快一点结束,让所有人都快一点回归到平静的生活。
话说那旁边的土匪兵们,也没有注意到这一个新来士兵的发呆。他们的生活简单,他们的性格直白,他们生性豪放,他们不会担心太多的为什么。
“来,兄弟,喝口酒!”
傅小蛙抬望,是那张粗大的手掌。是候大发脏兮的笑脸。
他们间,只是简单的交集,平淡的交触,在所有人与他傅小蛙的相处都不会超过两天时间。
而这一刻,却是他们有着的独特友情。这些人不会管傅小蛙从哪里来,又将从何处去,而在这傅小蛙身上却是有他们相融的元素。
傅小蛙没有多说什么,这份友情之间不需要太多的言语。他端过酒瓶,昂首狂饮,似想一醉解千愁。但酒到肠时愁更愁。
不知道是火光。还是残阳,更甚至是酒上心头,他脸颊通红。
候大发半醉着在那旁边坐下,这个时候。他也飘然。跟其它人一样。在这醉生梦死的世间沉沉浮浮。候大发已经浑愕了大半辈子,半生漂泊,军营对他来说。跟傅小蛙的感觉没有太多差异。
军营,就像是另一个世界,战争也像是不真实存在的一切。
傅小蛙原来的世界,只有学院里的那些无忧同窗,只有那欢笑修行的年轻人们。候大发的时候,也只有那山寨里的酒肉女人。
现在他们都面临着同一个世界,满天的尘土,烈日与军纪,还有那一望无尽的巴图大军。
候大发也灌了一口酒,虽然,对于他来说,眼前这个不说话的青年,有着他许许多多不知道的一切。但是他知道,这一切,都不是成为之间隔阂的阻碍。
土匪,他们是土匪,每一个人身上流趟着的都是这样的血液,只有这样的血液,才能相融。他很欣赏,欣赏这个青年的做为。
他们这些匪兵,确实在这里过着不一般的日子,没有了女人和酒肉,却有了锢住他们灵魂的军纪。在这样难熬的生活中,又是这样一个人,带他们拾回那已丢失的豪气。
“你这兄弟,豪爽,俺们中意!”候大发咧笑着,话虽粗却代表着傅小蛙的融入。
傅小蛙苦笑摇摇头,他是在骗人,他不想骗人,却是有着他不太招人待见的身份,那就是这些人的领头官,也是这些绿林汉子们最厌恶的东西。
候大发欣慰地望着四周,残阳下的欢声豪语,许久许久,他们都不曾找回这样的感觉。
“我要走了!”傅小蛙站起身来,残阳印得一身通红。
候大发没有太多言语,也没有太多问题,这一切都是从心底的认同,他也只有谈谈的告别。
“嗯,有空常来玩!”
傅小蛙淡淡微笑道:“会的!”
简单的两句话,道不完的情义,夕阳已经消失,落在山那头,留下一天最后的晚霞。
又是一个宁静的小夜,月半当空,月光如如霜如雪般漫在这别致的小院,夜色谧静,只有草丛是蝈蝈鸣叫。
如果没有战事,这又是一个迷人的夜晚。
小院亭下,灯笼微光,两个绝色佳人淡啜琼液。
这正是凌香跟雅蕊,凌香已褪去战袍换上霓衫,已是另一副模样,不似娇媚却是倾国倾城。与她一同喝酒的,是那已有数日的何雅蕊,一如即往的身穿那件粉色丝裙,甜美而可爱。
在这样的夜色下,却是那沉重的心情,凌香掩杯一饮而下,望向那何雅蕊,脸有微红,似乎有些溥醉。
“雅蕊,你好像有心事!”
凌香似乎已经看出何雅蕊的异常,她们姐妹不是一年两年,还没有进入天都学院的时候,她们就已经是闺蜜,皇城官权之地,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官员们的来往更是密集。
记得是那一年的冬月,那一个习剑的雪天,她父亲的同僚何尚书,带来了一个小姑娘,一个可爱的小姑娘,她们一起玩耍,从那天起,薛家有了第一个雪人而不是满天的刀枪剑棍,这是她第一次有了外面的世界,也是第一次有了朋友,有了第一段友情。
何雅蕊淡笑,她知道彼此的熟悉是任何一丝异样也逃不过对方的眼睛。她们是这么多年的好姐妹,对相互的了解已经深入灵魂。
“我也不知道,我现在好繁乱,你是否还记得元青?”
薛凌香点点头,这个名字在许多年前曾经是那么熟悉,几乎在每次遇到何雅蕊的时候都能听到。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