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降临在军营之中,星空满布,漆黑的大地上无数营火燃烧跟天上的繁星一样多。
火星在豪迈的笑声中飞扬,士兵举起大碗的烈酒灌下,酒液从嘴角两边漏下,粗犷地扯起衣袖一抹,剩下的只是哈哈大笑。
不知道是火光还是喝酒红了众人的脸庞,每个人都有点醉熏熏的,傅小蛙混到现在,已经完全褪去了陌生的尴尬。
这些士兵看似粗鲁,相处也还算融洽。
却见那一个士兵大汉快要东歪西倒地道:“小,小,小子,到了这里,除了那些当,当官的王八蛋,咱,咱们营里都是亲兄弟!”
“那,那些当官的,都,都怎么着你,你们了?”傅小蛙半眯着醉眼着。
那壮汉一甩手中的酒瓶道:“我们本来是贼,他们是官哪,哪处得来,当官的,没,没他妈一个是,是好东西,都给咱,咱们轰跑了,哈哈哈,都,都是他妈的软蛋,爱摆官架子又没本事,连,咱,咱小队长都打不过还敢管咱这管[咱哪,两拳骨头都打断了,嘿嘿,小兄弟,你是咋来这营的?”
傅小蛙挠挠脑袋,支吾道:“俺,俺,那啥,都是为国捐躯,还有啥么子干,来来,喝酒,别说那些扫兴的事,接着说那回我们青狼帮去关外走私黑货,你猜怎么的,半路间杀出一票黑吃黑的强盗,敢在青狼帮头上动土,我们就杀杀杀……”
火堆雄雄。火堆边的汉子们都乐呵地听着津津有味,那壮汉拿着酒瓶灌到一口,望着星空怀念道:“是啊,回想咱们在山上的逍遥日子,想当初我们也是黑风山数一数二的好汉,方圆五十里地,说到我们黑风山的名号谁人不知谁人敢惹,连官府见到我们都要怕三分,却不想祸从天降,谁想得到那日我们劫得两车粮食。竟然是袁大将军的军粮。十万精兵硬是把黑风火堵得个水泄不通,我滴个娘呀,俺们这辈子就是没见过这么大仗阵,我们曲曲几千小匪。招谁惹谁了都。袁将军却没杀我们。让我们各自散了,我们为报不杀之恩,也随了袁将军。还以为可以走回正道,却想不到粮也不保足,武器也很次,根本就没把咱正眼看,说起来当初还真不如散了,活来军营受这份窝囊罪!”
傅小蛙喝地一声,哗拉一声摔破酒瓶子怒道:“还有这回事?”
“是啊,所以我说那些当官的可憎!”
四周的汉子们眼里都露着许些怒意,在火光下大口灌酒。
傅小蛙匪性十足站起来,在火堆旁嚷喊道:“有没有不怕死的兄弟,该是咱的,就是抢也要给老子抢回来,当官的算什么东西,要老子打仗,就是要给老子吃饭,要老子杀人,就得给老子刀使!”
旁边的大汉们被这话一激,沉寂的匪气倒是再次荡漾起来,这小土匪的话就是有煸动性,这些人心里一直都有怨气,却是达到临界点没有一个突破点让众多的怨气渲泄,这么久都没有一个倡头者,让这些人的怒气聚集起来成为洪流。
大汉们相互望望,轰然地应合道:“对,干塔妈得,该是我们的都塔妈抢回来!”
第二天的帅间檩香袅袅,袁将军正文气浩然地书写着什么,下笔有神,龙没有一个将军写得有袁清将军这一手好字,也没有一个文客有袁清军将这身霸气。
这个时候的袁文华作揖道:“父亲,这些日子以来战事吃紧,如薛元刚不合作,浩城怕是挺不住!”
这个时候的袁清将军停下笔来,将雪狼毛笔落在青瓷笔架,他道:“这一点为父很清楚,但是袁家军队可不能任着那薛蛮子瞎指挥,说是斗气,但是一切都以为国事为大,在必要关头,我还是会出手相助的!”
袁文华道:“那他跟父亲闹翻,怕是合作不易,我们还不是要对他多做指望,话说回来,这全是因为那个傅小蛙!”
袁清将军道:“其实,没有傅小蛙,我跟他的茅盾也日深夜久,傅小蛙只是一个导火线罢了,如果不是那日,这些茅盾迟早也会被另外的事情引发,对了,那家伙在你那里怎么样了!”
袁文华挠挠头道:“给他领了五千精兵,这个时候不知哪去了!”
袁清将军对于这个傅小蛙也觉得有些奇怪,那日在粮仓遇到这个死板的家伙。虽然脾气很是让人讨厌,却不知怎么的觉得他身上有一种独特的感觉。
“那你先好好的领着,虽然功夫不怎么样,栽培着点,以后会是个得力的手下!”袁清将军交待道。
“是的父亲大人!”袁文华现在跟傅小蛙的关系还算不错,就算没父亲交待,他也跟那傅小蛙处得挺好。不过在他觉得,这傅小蛙功夫确实是不怎么样。
这个时候的一个传令兵冲进书房中,跪下急报道:“禀,启禀,启禀将军,大事不好,左前卫营的士兵强劫了粮食跟军饷!”
嘭!袁清将军拍案而起。
“什么,你再说一次?”袁清将军怒眼道。
“左,左前卫营的士兵方才劫了粮饷……”
袁文华也紧皱眉头,他道:“父亲大人,那时我也便说过,这些人,留不得,无法无天,目无军纪,派去的数个将官都被他们打了,实在是不可调教的匪类!”
袁清将军没有说什么,一直在沉默,他知道这个事情,这一群人是他收进军队来的。虽然都是土匪,可是一个顶一个的都是好身手,当初十万精兵围剿,都差点让他们逃了,这些人的本事不可小视。
袁文华劝说道:“就算是再有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