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璧姑娘本身已是美绝,若是再加上翩翩舞姿,更能夺人眼球了。”
阿凉傻乎乎的继续夸赞,没想暗光之下的环璧脸上已是洁白。
“你真的如此想的?”
环璧侧过脸庞,隐于暗处,阿凉不见其气色,一味只袒露自己心声。
“姑娘在我心中一直如此。若是有幸,待会儿也定要一观姑娘的绝色舞姿。”
阿凉说的诚恳,反倒显得环璧太过多虑,她也自觉不该将心虚烦忧加于阿凉的坦诚之上。她收敛心神,回过头来,露了一丝微笑。
“其他我也无所长,也唯有此项还算拿得出手。”她跨前一步,似要离去,又似要再与阿凉说话。对方未知其意。两人身侧小径又显露一道身影,并向环璧道:“原来环璧你在这里,老爷都等急了。”
那女子一身穿戴也像舞姬,定是以往与环璧同等相处惯了。竟此刻着急,没有改了称呼。环璧未查,匆匆应作一声,对阿凉点头施礼,即刻离去。
阿凉回神已是连半点背影也见不到了。是天色渐暗,也是自己晃神太久。待凉风袭面,才觉得头脑顿时清醒过来。人还似在梦境之中,差点以为刚才的偶遇也是做梦的幻觉罢了。
但空气中还残留着微微的脂粉香。这味道阿凉怎会忘记。他清醒过来即刻再回去自己该去的那处,这一来一回,忽忽悠悠竟是不知当初来这边是做什么的了。幸好,回去主人身边也未加怪责,唯有蓝月在身旁低语。
“刚才是否遇着什么了?”
敏锐的嗅觉怎么瞒得过蓝月呢。他见阿凉回转后,身体矫健,脸色平静却是带了刻意冷静后的木然。阿凉倒也不是怕自己被怪责,而是怕给环璧增添烦恼,于是一句否定。
蓝月怎能如此轻易瞒过,嘴角微扬,轻语道:“不过让你去寻个人,人没寻来,自己先把魂儿丢了。”这一提醒,阿凉才想起自己的任务来。但那人早已被再次唤回,那道倩影已然出现在宴席之上。
“那位姑娘已经寻来了。”
“你刚才没与她遇着?”
蓝月也同样望着那个曾有过一面之缘的女子。他今次虽敷了假面,但在阿凉眼中,却是同露了真容一样,不敢有所松懈。自己的半点情绪皆瞒不过自己这位年轻师父。
“遇着了。”他没办法对着蓝月撒谎,即便撒谎更容易显出自己的心虚罢了。
“没想,那女子对你如此有影响。”阿凉没等来师父的责备,反而被他感叹道,“今日实则不该带你。”
“师父!”
“我也未曾想,这巧合之事你该有应付之法,却没想你究竟逃不过诱惑。”
“师父,我不过是与她一般攀谈几句。”
蓝月见阿凉着急解释,心中更是深叹,但面上温和安慰了他。
“既来之则安之吧。”他继续看着那女子的方向,对阿凉一拍肩头,转身缓步站立于昙元君身旁。两人这般交谈一番并无引起他人注意,眼前一切繁华皆未影响,众人目光早已被美食、喜乐、佳人所吸引,杯盏交错之际也是目不暇接。
空中丝竹齐鸣之中,忽而闯入清脆金珠碰撞之声与之融合,众人眨眼间,眼前舞姬皆退,只留下一人,尽褪长衣披帛。惹得在场众人无不睁大双眼,要看这舞者接下动作。那混杂丝竹之中的金珠之声皆由她身上的舞衣发出。轻微抖动身姿,便是满场的清脆之音,悦耳至极。而随着摆动柳枝般的身姿更惹得在场男子一脸的急色。无数目光都不由自主寻找金珠衣裙之下,显露出的娇嫩之处。哪里还听得见乐声,或者是那乐声更增添了韵味,而曼妙舞姿更让那韵味灼热起来。
在场众人之中怕是没几人会拒绝这样的美艳表演,就在此等纵情时刻,坐于主人位的李立冲无不满意点头,对此场景欣悦不说,还与旁坐在上位的昙元君大方介绍了那舞者。
“那位便是李大人新纳的夫人?”没想,李立冲还未开口说明,昙元君却是消息灵通的先开口询问。李立冲立感荣幸,见昙元君对那舞姿颇为赞赏,更是自夸。
“环璧命苦,却是有一身好舞艺,又善通人意,我也就不在意她的出身,准备纳为侍妾。”
“侍妾?”昙元君不免一顿,“听闻你是想续弦的。”
李立冲立刻哑了口,脸色微愣,刚避开面庞,却见自己女儿坐在不远处,正脸色难看的冲着他瞪眼。一副再也忍耐不下去的模样。李立冲不免猜想,这消息恐怕已传出府去,不知其中李紫玉是不是也有一份功劳。但又转念想到,这昙元君的个性,辛月盟的能耐又怎会不知这些。
但再要往深里一想,李立冲是又恼又急了。即便他见着昙元君对环璧的舞姿相当欣赏,却没如同旁人那般看得眼珠子也快掉落下来,更别说沉迷其中。到底是花丛中嬉戏惯的了,或许,以环璧这样的姿色已经很难入得昙元君的眼。也或许他是嫌弃环璧的舞姬身份,又或许,昙元君并不喜欢一个已经被用过的女人?
各种心思在李立冲的脑中闪过。但他的猜测总归是他的猜测,昙元君面上无比修养,没有漏出半点猥琐之色,更是矜持有礼。这完全与传闻之中完全不同啊,李立冲心有不甘。见昙元君那份矜持之中定是还有深意。
莫非,他是不好意思自己开口主动?
李立冲又找到一个比较合理的解释。于是,他冲着正舞动不止的环璧递过一个眼神,环璧心知,迈着轻盈之姿,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