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太妃撩了他一眼,眼底神色极为凉薄,“你不能生育,豫王肯将安儿过继于你,是你的福气,你心里但凡有点数,就该知足。”
“原来在母妃的心里,已经看死了儿子不能生育……”孟璟苦笑,那沙哑的声音几乎是从嗓子眼强挤出来的。
云太妃手上的金护甲哒哒地敲着桌面,不再去看他脸色,只硬声道,“你若还认本宫这个母妃,便听本宫的安排。”
“可儿子觉得,儿子还能再垂死挣扎一番。”
“你这是什么意思?”云太妃猛地抬头,冷冷扫向他的眼。
孟璟拱手,“儿子已经和楚大夫圆房了。”
“你的隐疾……治好了?”云太妃眼角抽搐了片刻,不可置信地反问。
孟璟知道他的母妃在打什么主意。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到底是什么意思?!”云太妃挺直脊背,目光阴沉地看着他,又追问了一句。
孟璟薄唇轻掀,“儿子只对楚大夫有感觉,这辈子,也只能碰她一个女人。”顿顿,又道,“说不得此刻,她腹中已然有了儿子的骨肉。”
“……”云太妃听孟璟说罢,晦暗冰冷的目光在他脸上逡巡了很久,似乎要从他的眼睛看到他的灵魂深处,看出他这一番话的真假。
时间不知过去多久,香炉里的一捧沉香屑都燃尽了,她才开口,望着孟璟,冷声道,“既然已经幸过了,就将她接进府里来罢!”
孟璟挑眉,“那过继的事?”
云太妃咬牙切齿,“暂且不提。”
孟璟“嗯”了一声,松口气,正要退下。
云太妃却不肯轻易放他走,她目光幽冷地看着他,良久,又补了一句,“以一年为期,一年之后,倘若那个楚辞没有为你诞下男嗣,过继之事便由本宫说了算。”
孟璟眸光沉了须臾,直接转身离开。
算是默认。
三日后,李铁蛋伤情稳定,离开了回春馆。
楚辞由此声名更显,几乎到了家喻户晓的地步。
一时间,回春馆中,人流如织,似闹市一般。
有人慕名前来求诊,医治旧年沉痼;有人来凑热闹,围观楚辞这位美艳女神医;还有人猎奇,只为看一眼那个传闻中被开膛破肚的病人,摸摸他的伤口……
楚辞忙得那叫一个天旋地转,早上往药堂前一坐,除了如厕,根本没有起身的机会。
这天夜里,好容易送走最后一个病人。她捶着酸疼的老腰,正准备起身,一抬头,就看到了站在条案前的孟璟。
“你……怎么来了?”她呼吸一窒,看着他的表情,心里突然涌起一丝不好的预感。
“本王来接你回府。”孟璟言简意赅。
楚辞一听,握在手中的镇纸一下子落在地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响。
她紧紧皱起眉,半晌才道,“我说过,我不会给你做妾的。”
孟璟望向她平坦的小腹,“可你的腹中,也许已经有了本王的骨肉。”
楚辞听到最后两个字,气得牙齿都打起颤来。她抬起头,眼眶通红,恶狠狠地盯着他,“你还敢说!要不是你强取豪夺……我怎么会……怎么会……”可能有了你的孩子。
“阿辞,随本王回府罢,一旦你怀上身孕,本王立刻明媒正娶,迎你进门,你就是本王的摄政王妃。”
楚辞闻言,盯着他,连连冷笑,“要是我怀不上身孕呢?你是不是打算就这样没名没分地囚禁我一辈子?顺便榨干我所有的可利用的价值?”
“本王不是这个意思!”
“既如此,那我就把话撂在这里,你什么时候八抬大轿,明媒正娶我进摄政王府,我就什么时候随你回去!至于别的,你想都不要想!”说罢,她拎起药箱,转身就走。
孟璟看着她纤瘦的背影一点一点地消失。
嘴角不由自主地扬了起来。
阿辞这个小东西,果然禁不起一点激将。
他稍微使点小手段,她自己就迫不及待地往坑里跳了。
可是,他喜欢。
回到寝房,楚辞犹在生气。
一怒之下,将屋中摆设砸了大半。
发泄够了,才让四儿帮她提水,准备汤浴。
泡完热水澡,她顾不得收拾那一地凌乱,爬上床,闷闷地埋进被子里。
很久后,才不知不觉地睡过去。
此时的她,完全不知,孟璟已经去准备她说的八抬大轿和明媒正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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