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凌月:“我房间里?我在我自己房里宅了三天三夜,连床底下的蟑螂都被我掏出来摸过,我怎么不知道还有这些玩意儿?”
青黛:“小姐你忘了,方才奴婢给您梳妆时,您还拿着那凤印把玩呢!至于金册,就是小姐前天用来垫桌角的那本!”
江凌月:“……”
众人:“……”
不是说,那玩意儿是晋阳城城主的私印吗?怎么就成了南楚皇后的凤印?!
亏她江凌月办了三天公,往好几份公文上盖了那章!
还有,不是说那本金册子只是普通的金本子,凌月阁要多少有多少么?
自诩聪明的江凌月,不料居然被身边一圈人围着耍了一大圈,顿时一脸的黑线。
——这和才谈着恋爱就被骗着领了红本子有啥区别?
一旁的白子墨尤觉不够,还假惺惺的批评道:“皇后娘娘当真是财大气粗不问权势,连南楚至高无上的皇后之权之尊贵,也视作无物。拿金册垫桌角?好用吗?”
一旁青黛急道:“是奴婢不好!前几日小姐在房里无意翻出了凤印金册,奴婢怕小姐责问,便胡乱找了个借口掩饰了过去!”
白子墨:“金册凤印本便是皇后娘娘的私物,怎么处置便是皇后娘娘自己的事,垫桌脚又如何,皇上为皇后娘娘可以连性命都不顾,就算皇后娘娘把凤印金册都扔炼铁炉熔了,皇上也是舍不得责备的,是吧,皇后娘娘?”
白子墨和青黛一人一嘴儿,瞬间坐实了江凌月手里握有南楚金册凤印的事实。
某些不要脸的,更是趁机张口闭口的皇后娘娘,再次神不知鬼不觉把擦/屁/股的活儿踢给了江凌月。
江凌月深谙其诡计,回过神来正要发作,那边萧林汐已经等不及开口了,“江凌月!他说的都是真的吗?”
萧林汐脸上的笑容和自信早已消失殆尽,此刻伸着手指着江凌月的方向,杏目圆瞪,像极了正在现场抓小/三的原配——而且这个三/儿还是自己闺蜜。
可谓是的气势汹汹,委屈万分。
她那副模样,仿佛但凡江凌月敢点这个头说一声是,就要撸起袖管子干/她的架势。
江凌月站在原地,顿时尴尬成了一根人形棍子,萧林汐的目光实在是太有杀伤力,于是她只能转头看着白子墨,大吼一声:“白子墨你给我/等/着!”
一旁的青黛长吁一口气:幸好幸好,奇葩主子没有骂人更没指着皇上骂。
白子墨这番打闹,虽然唬住了萧林汐,却不能真的糊弄容臣。
沉默着听完这番话,容臣神情不变,淡淡开口,“册封皇后,并非儿戏,大典后才算是礼成。再者,寻常人家娶妻,尚且要下聘抬轿迎门,更何况是一国帝君。”
容臣说到此处,微微一顿,沉静的目光不带情绪地再次落在君北翊身上,话语中多了一抹不易察觉的冷意,“楚皇既没有八抬大轿将慕容姑娘迎进门,更无册封大典,那么,这婚,便算是未成。”
“未成,又如何?”
同样沉默许久的君北翊,突然开口起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