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闭,假慕容雪最后冷冷看了一眼江凌月,转身离开。
士兵们围拢过来,粗鲁地将矿工和铁匠们往炼铁房推,又押着江凌月和子期,来到了碣石山脚下的一间废弃仓库中。
最后,士兵们粗鲁的将两人分别推进了一个铁笼。
铁笼只有半个人高,看上去应该是狗笼。
“子期,你怎么样?”
江凌月迫不及待开口询问。
另一个狗笼中,子期坐在笼子里,他不急不缓撕下身上一块布料,将自己的伤口裹住。
“无妨,小姐无需担心。”
他话说的风轻云淡,可是满额头的冷汗涔涔,却出卖了他的实际情况。
江凌月内心充满了愧疚,“对不起,是我不好,是我不够谨慎”
“你没有对不起任何人,包括刚刚死去的那位执事,这都是我们自己的选择。”
江凌月没有再吭声,她目光呆滞地望着前方,再一次,将拳头紧紧握住。
整整三日,江凌月和子期都被关在这狭小的狗笼中。
三天里,没有任何人出现过,也没有任何人给他们送来食物。
江凌月倒还算坚持的住,但她很担心子期。
他流了那么多血,受了那么严重的外伤,在这种恶劣的环境下,他很可能因为伤口感染而死去。
她也很担心被关在废弃矿井中的晋阳城子民的情况。
那些人是否也想对待她和子期一样,三天都没有给他们送过食物?
那些孩子们和女人们,是否还撑得住?
除此之外,江凌月也很担心青黛。
那个女人既然知晓江凌月已经去过废弃铁矿,早已识破她的偷梁换柱,那么,她一定也会怀疑江凌月送青黛出晋阳城的真正目的。
她会不会派人去找青黛?如果青黛被她的人找到,那她存活的概率就很低了。
“那个女人说,你亲手杀了你的母亲?”
第三日下午,江凌月开口讯问一旁的子期。
子期脸色苍白,闭目,轻轻嗯了一声,道:“那女人那日带着那么多人来,要关押我们所有人,我必须想办法留在外面。杀了我母亲,我多少取得了她的信任。”
江凌月目光有些放空,话语里充满悲伤,“这么说,其实是我害死了你的母亲。”
“我这么做,也不全是为了接应你,其实也是为了其他晋阳城人。我的母亲患上了重疾,即便我不动手杀她,她也时日无多了。”子期说完,睁开眼看江凌月,问:“我始终想不明白,她既察觉了你去过废矿井,为何会等过了一夜后,才做出反应。”
“她不是等了一晚上,而是第二天早上刚刚得知这个消息。”
子期转头看向江凌月。
江凌月靠坐在狗笼中,道:“她的侍女。”
子期不解,“什么?”
“你还记得么,你和我说过,她来晋阳城时,身边曾经有一个侍女,后来消失不见了。”
子期:“你的意思,那个侍女被派去废弃矿井盯梢了?可为何当天她没有及时把消息告诉那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