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慕容雪转身,看着她,问:“昨日从她的侍女离开晋阳城后,你在石阶上和她交谈过一阵,你们都说了些什么?”
子期淡淡道:“她询问我,接下来是否会对她的另外一个侍女动手。”
假慕容雪:“你是怎么回答她的?”
“我说,是。”
“还有呢?”
“她问我,慕容小姐你到底是何身份,为何整个晋阳城都听命于你。”
“你又是如何回答的?”
“识时务者为俊杰,如今为什么已经不重要了。”
假慕容雪突然大喝一声,“撒谎!来人!”
一个军人立马上前,拔出腰间短刃,片刻之间,利落地切下了子期的一根手指头!
江凌月手紧握拳头,指甲深深抠进肉里。
她绷紧腮帮子,红唇紧抿,看着假慕容雪,沉默!
假慕容雪好整以暇欣赏着江凌月的表情,继续道:“前天夜里,你去过别院找她,是吗?”
子期:“她的侍女病危,在找大夫,我是晋阳城唯一的大夫,自然要过去看看。”
“你那日毫不留情杀了你的亲生母亲,如今怎么就好心要救一个奴才了?”
子期沉默下来,他垂眸,默默看着鲜血不断从他的断指处流出。
这时候,另一队士兵押着几个人也赶过来了,江凌月抬眸,便见沈伯宁与四位执事,也被一并带过来了。
假慕容雪暂时将视线转移到了他们身上,并开口询问其中一名执事:“前天,除了来送饭的人,还有谁来过矿洞?”
那名执事表情坚毅,大声道:“没有!”
假慕容雪淡淡道:“杀了。”
江凌月大喊:“不要!”
一旁的士兵剑锋出鞘,横刀一拭!
大量鲜血从那执事脖颈中喷涌而出!
鲜血染红了脚下的大地,也喷溅到了身旁另外一位执事。
假慕容雪继续问第二位执事,“前天,除了来送饭的人,还有谁来过矿洞?”
那位执事半张脸被同伴的鲜血染透,而是表情却坚毅,悍然不惧。
江凌月赶在他开口前,大声喊:“我去过!我去过那里!”
假慕容雪眉梢一挑,再次转身看江凌月,“哦,原来是你啊……慕容雪,耍我很好玩,是吗!”
她前半句还说的慢条斯理一波三转,后面半句,却凶悍起来,夹杂着巨大的愤怒!
聪明人总是倚仗过人的智慧生存,他们自视甚高,习惯将别人玩弄于股掌,而当有人看破了他们的把戏,他们大多都会恼羞成怒。
好比,眼前这个女人。
江凌月:“有什么事情冲着我来,和他们没有关系!”
“慕容雪,别以为有点小聪明,就能逃过我的掌心,既然你不喜欢我制定的游戏规则,那我们就再换一种!”
假慕容雪说完,转身看向空地上的矿工和铁匠们,“你们给我听好了!我给你们三天的时间,若是制不出玄铁剑,我就宰了你们的城主!不,我不会直接杀了她,我会一点点折磨她,一直到她哭着求我杀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