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存什么心思?如果早存了什么心思,也不用订婚又取消婚约那么麻烦。”沐一鸣把话摊开了说,他向来客观,“他品性好,朋友多,外人对他的评价一向都很好,他有钱,又有人脉,什么样的女孩得不到。况且,他如果真对景颜有心思,早就向父亲提婚约了,又何必等到现在。”
如果沐一鸣知道景颜和钱冠霖共处一室,看到钱冠霖脖颈上布满的咬痕,他还会理智说这番话吗?
“你说男人和女人只要单独在一起,是不是就像干柴烈火?只要一方对另外一方有感情。”
“这个我不好说。”沐一鸣耸了耸肩,感情的问题就像是送命题,他目前不想淌这趟浑水,直觉告诉他,薄煜珩和景颜之间一定发生了什么事,还关于钱冠霖,“女人心,海底针。你问我,我也不知道。景颜不知道最近怎么样了,很久都没看到她了。”
……
上午,景颜依旧待在房间里,哪里都不能去。
薄煜珩那个死变态,他压根儿就没打算把她的衣服送来,也不准备她穿的衣服,她每天都穿着他的衬衣,根本没法出门。
院子里,别院的两个阿姨抬出来了几个箱子,交谈着些什么。
“天气马上变凉了,把衣服拿出来晒晒,还可以驱虫去霉。”
“有是有道理,不过这些衣服少帅很少穿。”
两个人一边打开箱子,一边把衣服晒在晾衣架上。
薄煜珩的衣品不错,除了长期穿军装以外,看着外面晾的衣服,面料考究,款式简单又精致。她的目光在晾衣绳上搜寻,一件灰绿色的风衣吸引她的注意。
风衣腰间有宽边的带子,腰上系一下,她应该能穿,就是下摆稍微长一点。
待两个阿姨离开院子,她取下了风衣穿上,走出了院子,来到了大门。
“不好意思,小姐,您不能出去。”果然是这样,站在门口的卫戌拦住了她。
“那我一定要出去呢?”既然从薄煜珩那里得不到她想要的消息,她只能出去自己找。何况,薄煜珩随时要火山爆发,子弹不长眼睛,保不齐她被薄煜珩一命呜呼了。
“少帅说过,您不能出去,我们要保护你的安全。”
“我看谁敢拦我!”事关钱冠霖性命,沐景颜迫不得已出险招,薄煜珩是否还在乎她生死,她不知道,她只知道这些人是没法看到她有任何闪失的。唯一出去的机会,只有面对他们,她从风衣口袋里拿出一把剪刀,剪刀的尖部对着手腕,“如果他想要找我麻烦,来我住所找我,我哪里都不会去,一直会在金陵。”
“沐小姐,咱们有话好好说。”可千万不能出什么事,卫戌魂儿都快跑到了九霄云外,“东西您先放下,您要去哪儿,我们派车送你。”
“不用了,我可以自己走。”
见卫戌不再为难,她赶紧冲了出去,最近的路口有一条电车轨道,一辆电车正在等待上车的客人。
“叮叮叮!”
听到电车的铃声,以及电车行驶的声音,沐景颜终于长吁了一口气。
沿途路过钱公馆,她下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