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他常常为暮摇婳梳发,渐渐也学会了几样发式。
但如今就一只手,根本不能帮她梳好头发。
很多以前能为她做的事,现在都做不好或做不了。
席柏言握了握右拳,决定在别的事上一定要对她很好很好。
注意到他目光的暮摇婳一股机灵样的转了转明亮的眸子,等头发被梳好后便让荣青她们都出去,自己拉着席柏言坐到梳妆镜前。
“夫君,妾身给你束发呀,好不好?”
也不是没这样做过,却少有这般古灵精怪的模样。
席柏言嘴角微扬,捏了捏她搭在自己肩上的手,“那便辛苦夫人了。”
暮摇婳一愣,“夫人”这个称呼还是第一次从他口中说出。
她很快回过神,欢欢喜喜地在他脸上亲了记,才拿起骨梳认真帮他梳发。
席柏言薄唇挑着温柔的弧度,透过铜镜能看到小姑娘的小半张脸,当真是够专心致志了。
暮摇婳的动作很轻很慢,结束后她以邀功的口吻道:“怎么样,好不好看?”
“婳婳梳的都好看。”
“错,那是我夫君本身就好看。”她点着他的鼻尖,故意反着来。
席柏言也纵容她,“婳婳说的都对。”简直是五条件无原则了。
“哎呀呀,夫君你好不谦虚哦,夸你你就应。”
怎么回答她都能挑出“刺”来。
席柏言失笑地把她拉到自己腿上坐着,捏着她的下巴问:“你说夸我我就什么?应还是硬?”
看他揶揄的神色,暮摇婳方才反应过来他说的两个字的差别,原先是逗他玩,这下好了,把自己闹了个大红脸。
她推了下他的胸膛,“越来越没个正形!”
“是你自己说话误导我的啊。”席柏言分外无辜。
一个带色的笑话让暮摇婳弄丢了自己的舌头,她涨红着脸泄愤般的在他下巴上咬了口,“去用膳!”
“好。”他的语气是浓浓的宠溺。
叫厨房传膳时暮摇婳才知主院的二位还没起,具体情况不明,她也不好喊人去瞧瞧,免得新娘子害羞。
她和席柏言用着早膳,鸿嘉终于慢悠悠地抱着他的新媳妇过来了。
经过昨夜,玉舒桐自然不能自行下地行走,便是躺在床上也觉浑身酸疼得厉害,鸿嘉自知有错,看她脸色不好便叫了若九去。
若九虽还未出师,可她的医术也非寻常郎中能比,看了玉舒桐的状况后,她在门外语调没什么波动地问他,“一共几次?”
纯情的鸿嘉公子没听明白,“啥?”
若九忍无可忍地将问题说得更纤细些。
鸿嘉摸着后脑勺,用手指比了个数。
向来镇静从容的若九面无表情的脸崩了崩,从牙齿缝里挤出几个字:“你饿死鬼投胎?”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我现在可是你家公子!”鸿嘉气愤跳脚,实际上他也明知自己做得太过了。
若九不想搭理他,回去拿了药膏来,叮嘱他给玉舒桐涂好,还有需几日禁房事。
后面那条鸿嘉听了脸一黑,嘀嘀咕咕的到底没说出什么不满的话,认命地回房为新媳妇儿涂药膏。
他身后的若九侧眸多看了他几眼,随后不紧不慢地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