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婳微仰着头,身体最后还是招架不住他像是在进攻的力度,任由自己着力在了身后的玻璃上,皮肤上的痛感很清晰,又有点麻痹神经的味道。
那是一种没到不能承受的刺痛,却也无法被忽视的感官体验。
男人埋首在她的肩膀跟脖颈处,她的手也无意中抚到了他的头上,手指穿插在他的短发间,跟她自己的比起来,他的发质显然是有些硬。
毛衣继续往下扒,男人的唇也跟着没入了锁骨的下方,咬住了更加柔软的一团,也许是那里肉比较多,所以他也咬的更重,以至于她疼的低声叫了出来。
愈发沉浸其中的男人也似乎一下恢复了清醒。
他从她身上抬起了头。
空气很暧昧,甚至有些烫人。
霍司承松开了禁锢着她腰肢的手,另一只手还撑在后面的玻璃上,他眼神暗沉得厉害,又仿佛有着说不出的炙热温度,隐晦的藏着许多教人看不透的东西。
她脖子上,肩膀,锁骨,包括若隐若现着沟壑的地方,都留下了斑驳的深色痕迹。
她本来就皮肤白,且较之常人嫩上许多,稍一用力就可以落下吻痕,更别提他刚才带了情绪的啃噬咬吻,乍一看上去,可能会让人觉得她被男人虐过了。
邢婳被他盯得全身每根神经都战栗,比他的唇齿在她皮肤上作乱还让她心律不齐,她轻咬着唇,低着脑袋在他的目光下默不作声的把毛衣拉回了远处。
下一秒,男人的手指就轻掐着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脸,他也低下头靠近她,两人间的距离很近,近得他们的鼻尖都好似随时要碰到,那低低的嗓音更是沙哑透了,“是不是如果我就这么要了你,你也没意见?”
他的气息喷薄在她的脸上,她战栗的神经更加无法控制了,始终垂着眼睛不敢看他,“你是我老公。”
“你喜欢我这么对我?”
她在他浓烈的男性气息笼罩下,她几乎是被引诱得微不可觉的点了点头。
男人瞥了眼她的脖子,似是低笑了下,“不疼吗?”
她觉得自己不能呼吸了,但还是回答,“有点。”
霍司承低着头跟她说话,不是高挺的鼻子要蹭到她的鼻尖,就是唇畔的气息吹拂过她的耳朵,远看倒是一副很亲密的画面。
他带笑的嗓音里有些凉薄,也有些玩味,“你不怕我弄你的时候也这样对你,甚至更凶?”
也许是太近了吧,近到眼前的这张眼装满了她的眼球,让她在此时此刻再看不到其他的东西了。
她屏着呼吸,嗓音轻得缥缈,“那你就轻点吧。”
…………
沈少霖从霍司承的办公室里出来后,带着越涨越厉害的怒火直接去了军区,在推开唐砚的办公室门时,依然是炮仗的状态。
唐砚对于有人如此不守规矩的突闯,第一时间皱起了眉头,速来冷峻的脸色也更危险了几分,直到抬眼看到了跟前的人,才没什么情绪的出声,“你回来了。”
他忍着怒气道,“司承跟那扫把星是不是好上了?”
唐砚淡淡的,“怎么了。”
“怎么了?你不知道吗?我刚回公司就听说那女人提着饭篮子去世鼎送饭!我进去的时候他们还贴在一起坐着,霍司承他疯了是吧,徽曦现在还没醒,他跟那个罪魁祸首这么亲近是什么意思?”
唐砚敛下眼,送饭么。
“他自己心里有数,你发这么大脾气干什么。”
“那他妈是邢婳!我也不要求他一定要为徽曦守着不娶或者不再爱其他的女人,他霍总要喜欢任何一个女人我都没意见,就是邢婳不行!他是不是鬼迷心窍操那女人两年还操出感情了?”
唐砚扯了扯嘴角,“那也不是没可能。”
沈少霖脸色更难看,“你就这么看着?”
唐砚冷淡的答,“不看,眼不见为净。”
“……”
“你是不准备管了?”
唐砚挑起眼皮,“我怎么管,我又不上是他爹。”
该说的他都说了,能提醒的他也提醒了,做兄弟,再插手就越界了。
沈少霖一脸阴狠,“邢婳把徽曦撞成植物人,如果她醒不过来,这跟杀了她有什么区别?当初因为邢深跟华栩栩没能治她的罪,我本来以为她逼着司承娶她也不过做个得不到自己丈夫心的怨妇,让全宁城的人看笑话,也算是自作自受得了报应,这我也就忍了,可是现在……你知道么,刚才在办公室司承当着我的面就护着她!”
唐砚的脸色冷暗料峭,却又没什么声色,“你想怎么样。”
“你不能出手把教训她吗?就算弄不死,也让她像徽曦一样被车撞一下,付出代价。”
“她眼下是司承的女人,我不动兄弟的女人,他想收拾邢婳我可以全面代手,哪天邢婳不是他女人了,我也可以把她做了。”
“以你跟司承的感情,他不可能为了那么个女人跟你翻脸的,你怕什么。”
唐砚没什么波澜的道,“既然你知道我跟他的感情,那就也应该清楚,我不会在他背后下黑手。”
沈少霖怒极,一掌拍在办公桌前,“难不成就看着司承跟她搞到一起?”
唐砚闭上眼,淡淡道,“我比你憎恶她。”
“那你为什么不肯动她?还是说……”沈少霖手握成拳,看着那张冷漠得没有情绪起伏的脸,冷冷的道,“听说你们三个一起长大,徽曦她有多喜欢霍司承,喜欢他多久,你就有多喜欢徽曦,喜欢她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