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男人情绪的吼声落下后,一时之间就没人说话了,整间办公室里都显得格外的安静。
甚至有几秒的死寂。
霍司承掀起眼皮,还是那副没有温度没有起伏的调子,“如果说完了,那就出去,沈少霖,我看在微曦的面子上对你一再容忍,你已经逾距了。”
他竟然没有否认。
他出国办差不过几个月的时间,一回来就听说邢婳出了车祸,更荒唐的是竟然还听说邢婳拎着保温盒送饭来公司了。
这代表什么?
堂堂世鼎总裁会缺饭吃么,这一般都是陷在热恋当众的恋人,新婚的夫妻,才会做的甜蜜蠢事。
沈少霖瞳孔扩大,呼吸变得更加急促了,“好,好,很好,我真是看错你了,徽曦跟你二十年的感情,唐砚跟你二十多年的感情,我这六七年尽心尽力的为你做事,我们加在一起都比不上这个女人一根头发,所以你今天才能问心无愧的坐在这里跟她卿卿我我,你真他妈疯了。”
说完这句话,大概也是看出霍司承不准备给他什么反应,更给不了他满意的答复,脸上掠过明显的失望表情,转身就大步离开了。
总裁办公室的门被摔得震天响。
彻彻底底的安静下来了。
邢婳的身体还是靠着男人,方那个叫沈少霖的一副凶狠戾气的表情吓到了她,她下意识的靠近他寻求安全,此时身体维持着僵硬的状态,连呼吸都控制着。
过了一会儿。
霍司承伸出手,没什么表情的将保温盒的每一层重新放回,他面容平静,好似刚才的事情对他没有丝毫的影响,只淡淡的道,“过十分钟你再出去。”
邢婳怔怔然的看着他。
不知道为什么,她心尖处被什么东西攥住了,攥得紧紧的。
大约是见她没说话,男人偏头低眸看她,“怎么了。”
她轻咬着唇瓣,眼睛一动不动的注视着他的脸,“你跟我在一起……你身边有很多人……指责你,怪你吗?”
“没有,”他很快回答,又转过头去继续收拾保温盒,淡淡的道,“他喜欢徽曦,是个例外,你不用在意。”
再说,有几个人敢冲到他的办公室来对他大喊大叫横加指责。
沈少霖敢,也无非是因为他容忍而已。
邢婳低下头,那点好不容易得来的小雀跃心情被冲散得几乎荡然无存,一下变得沉重了起来。
霍司承把保温盒重新组装好后,又抽出湿纸巾漫不经心的擦拭着每一根手指,末了他站起身,顺手将垃圾扔到了垃圾篓里,然后走到了落地窗前,低头俯瞰城市繁华。
站了没一会儿,他熟练的拿出烟跟打火机,幽蓝的火焰点燃了明明灭灭的烟头,很快邢婳就看到氤氲的烟雾缭绕在他周身。
她好像突然明白,之前舒情说的,他跟她在一起会很痛苦……是什么意思了。
她坐在原地看了他许久,最后也不知道出于一种什么样的念头,也许什么念头都没有,起身还是朝他走了过去。
站在男人的身后,抬手环住了他的腰。
霍司承低头,看着落在自己腰上白皙的手,吐出一口烟雾后直接扣着她的手腕,想她人从身后拽到了面前,抵在了厚重的落地窗玻璃上,顺带吐了一个烟圈,嗓音略哑,“干什么,嗯?”
邢婳仰头看着他的脸,抿唇道,“想抱抱你再走,你不喜欢的话我就……唔”
携带着一股淡淡的尼古丁烟草气息的唇缠上她的唇舌。
这并不是一个温柔旖旎的吻。
从一开始,男人就如发泄什么隐忍压抑的情绪般的重重吮着她的唇瓣,跟怜惜比,更像是在肆意的蹂躏,一番如此后更是轻易撬开她的唇齿,探入更深的地方,啃咬她柔软的舌,再愈发粗暴的舔噬口腔中的其他角落。
他一只手她的腰,另一只手跟她的身体一起落在身后的玻璃上,再没其他更近一步的动作了,却还是让邢婳感受到了一股暴虐的侵犯气息,像是随时风雨欲来。
邢婳的身体全靠身后的玻璃跟男人的手才没发虚发软的滑下去。
她只能被动的承受来自他的掠夺。
吻了很久,久到邢婳觉得她要因为空气稀疏无法呼吸而昏过去了,男人才放开她。
她攥着他身前的衬衫,靠在他的怀里,轻轻的喘着气,大脑都是眩晕的。
霍司承任她故意的往自己怀里倒,低头看着她原本白皙得过分的脸蛋,现在红的好似被涂抹了一层薄薄的胭脂,眼睛里仿佛漾着浅水,很是潋滟。
他手指抬起她的下颚,眼睛她被蹂躏得有些肿破的唇瓣,指尖轻轻的摩擦着,低哑的笑了笑,“真可怜,肿了,不疼么,一声不吭的。”
她中途应该是有不适或者或轻或中度的疼痛的,但始终没有表现出反抗的意思。
邢婳像是回应他的话,没有意识的伸出舌尖舔了舔自己的唇瓣,仰着脸笑了笑,嗓音清中带哑,“你因为我被好兄弟指责了,亲得粗暴点也没什么。”
缓了一会儿后她的呼吸跟心跳频率逐渐缓过来了,又踮起脚尖亲了亲他的唇,低低的道,“虽然你很臭屁,脾气也不好,但我还是不喜欢看到你不开心的样子,好了我回去啦,下午好好工作。”
说罢她就保持着甜软的微笑,准备从他的身侧走过。
但还没走出两步,手腕就又被攥住了,她整个人再度被掐着腰抵回了原处,那吻又落了下来。
这次不再是一直唇舌相一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