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神京城太平之墟,一阵阵热烈至极的欢呼声,齐齐自一位位听书人的口中传出。
“妙啊,太妙了!”
随后这些此起彼伏欢呼声,极为清晰的向外扩散,响彻这喧闹宽阔的中心市墟之内。
不过于太平之墟内采购闲逛的子民们早已经见怪不怪,这也可以说是这太平之墟独有的风景线之一。
因为太平之墟作为神京城最大商圈以及神京站所在地,不单单有着最琳琅满目的商铺和酒楼,还有着最好的说书先生。
正如那位中央帝国三皇子殷文在离去前所言,说书并不是一件容易之事,因为其需要语言天赋去描绘,也需要激情去感染听众。
此时在太平之墟中心台上慷慨激昂的余老爷子,无疑就是神京城公认的说书先生之首。
“一刀惊雷定,四海无神明,陛下,这老先生讲的可真好。”
大黑伞之下的胭脂,大眼睛里流转着夸赞,随后一旁撑伞的赵御点点头,注视着面前面色通红,但是精气神却极佳的余老爷子,点头开口回应道:
“老爷子这书里的主人翁,可是自己的小孙子,自然是讲述的格外激昂。”
年轻帝王的话音落下不久,稍稍平复了一下心神的余老爷子,深吸一口气,扫视了下方一圈之后,抬起手中的惊堂木,轻轻一拍,随后苍老的声音,紧接着传出:
“诸位,今日这大夏年轻一辈的演武风云便说到此处,预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此言一出,下方人群间便爆发出了一阵不甘的骚动,随后老爷子抬起手向下压了压,声音继续响起道:
“今儿老朽的孙子在家,我多陪陪他,你们知道,到了老夫这个年纪,还能活上几天就看天意了,因此和家人相伴的日子,也是过一天少一天。
“对了,接下来还会有其他的说书先生上台说书,诸位不妨也听听。”
说完之后,脸上露出笑容的余老爷子,抬起手睹枪傲斯笆郑再次道了声谢,便开始低头收拾起自己的东西。
作为说了一辈子书的老爷子,万般言语都牢记于心头,因此每一次说书几乎总是空手而来,一块惊堂木,一壶茶水,便是全部物件。
几息之后,老人将东西包好之后,便在一道道不舍的挽留声之下,对着下方摆了摆手,慢慢走下台。
莫约数十息之后,走到台下背面酒楼的余老爷子,向着正在开伞的徒弟招了招手,便在屋檐之下静静等待。
老人面色沉静,注视着面前的飞舞的春雨,有着些许思绪流转,下一息,其耳畔,一道年轻的声音响起:
“余老爷子,好久不见,近来可还安好?”
此言一出,老人转身,只见其身旁不知何时出现了一男一女两位年轻人。
其中男子握着一把格外大的黑伞,面色俊美,身穿一件黑衫,头戴着一顶棉帽,那如乌木般的眸子,好似吸引了周围所有光线的黑洞般深邃。
距离余老爷子上一次与赵御见面,已经过了数年之久,因此在看到年轻帝王容貌之后,老爷子的脸上出现了些许恍惚之色。
足足过了数息之后,一丝激动之色才自老者的黑眸之内涌现,紧接着其有些佝偻的身影微微一抖,急忙开口道:
“不知公子降临,老朽多有怠慢,真是该死。”
余老爷子行礼之后,看赵御带着胭脂依旧站在雨中,赶忙向后退出数步,声音继续传出:
“公子,快入屋檐下避避雨。”
“多年未见,方才我俩在外听了一下,余老的说书依然是太平之墟的一绝。”
赵御带着笑意的夸赞声落下之后,其牵着胭脂的手,走入这屋檐之下,随后不紧不慢的一边收起手中的黑伞,一边继续开口道:
“就连胭脂刚刚都赞不绝口呢。”
“能入公子和夫人的眼,那是老朽一辈子的荣幸。”
余老爷子面色骤然间变得极为肃穆,随后继续对着面前的赵御郑重一礼,恭敬至极的声音传出:
“公子能让老朽的孙子入学宫修行,有再造之恩,我爷孙二人感激不尽。”
“这是那小子自个儿的造化,说实话这可不是朕的安排,熔岩夸很喜欢你那孙儿。”
赵御的回应声依旧年轻平稳,随后其注视着面前须发皆白的老者,抬手虚托,回应声传出道:
“数年前,大夏于太玄之地北海出世前夕,恰逢天地大变,前路诡谲,所有大夏子民都如同漂浮于无穷黑暗之内的船,看不清前方确切的方位和景象。
“黑暗和未知会滋生无限恐惧,而朕与整个朝廷虽然提前有所准备,但却要因为面对整个太玄之地势力的冲击而无暇应对。
“而那时,正是因为有余老爷子你带头,自发组织了一位位说书先生,去全大夏的各城各地,一遍遍的向所有子民游说,讲述,消除着他们内心中的彷徨和恐惧。”
说到此处,赵御的黑眸之中露出了一丝感激之色,随后声音继续传出道:
“也正因为有着尔等这些说书人的传播而努力,吾大夏才能如此安稳平和的度过这场大劫,这一点,朕不会忘记。”
从始至终,赵御都是一位知恩图报之人,每一位在大夏崛起之路上立下过功劳的之人,年轻帝王从未忘记。
“公子言重了,我们这些说书人,虽然曾经为了讨口饭吃,三句不离光怪陆离的奇闻异事,而那刀光剑影的江湖,更是信手拈来,但是真要我们上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