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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叫做左尺利,是亚洲臭名昭著的毒枭,势力遍及大半个东南亚。
在邵守进入那个组织最初,曾被组织派去潜伏到他身边做了两年碟中谍的的卧底。而邵守之前出海狙杀的,也正是他!
邵守曾经在他身上狠狠的咬掉了一块儿肉,且全身而退,之前更是随队参与狙杀他的行动。
所以此时在这个没有任何保障的孤岛相遇,几乎可以说的上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邵守自然知道对方对他有多恨之入骨,也自然明白王桥落在他手里意味着什么。
可是他不能慌,他现在身上背负着他和王桥的两条命,两颗人头,他要将人救出来,还要
“南希。你在么?”
“能听到我说话嘛?”
“南希”
邵守叹了口气,三个月了,也不知道南希怎么样,两个人之间的心灵感应,从进入这个世界开始,他就尝试过无数次,然而从头至尾都是杳无音讯。
也不知道她那边怎么样了,分开行动什么的,果然最讨厌了。
邵守收回思绪,悄没声息的原地返回,并且向着他们的驻地摸了过去,最后在山谷空地的外围,找了个隐秘的地方,解下身后沉重的背包,从里面查出干粮,一点一点细细的吃着。还有一场硬仗要打,他得养精蓄锐。
邵守看着远处隐约能够看到全部模样的‘聚集地’,目光自然也没有无视空地上那群看起来瑟缩狼狈的男女,心中对于这次的计划再次细细思考了起来。进入小岛两天,他还没有时间去寻找水源,也幸好他的背包中还有他们备用的淡水。
邵守小口吞咽了几下,看着远处的火堆和人群,他们这么大一群人在这里生存,想来是找到水源了吧。
只是没看多久邵守就发现了十足的违和感!
邵守单脚蹲坐在地,一手撑着旁边粗糙的树干,眯着眼,更加认真的张望着,只是看的越久那股违和感越重,看的越久,也就越轻易发现了不对劲儿!
许久,一场午饭即将结束,邵守才一拳闷闷的砸在树干上,发出沉沉闷闷的一声重响。
随后反应过来,邵守死死的握着拳头,牙关咬的死紧,额头的青筋突突跳动,脸色愈加黑沉狰狞。
畜生!一群畜生!
虽然来之前邵守就心里不安,做了无数的最坏的推测,也不是没有想过眼前让人厌恶痛绝的场景,可是真的看到,邵守依旧无法保持镇定。
他知道左尺利很坏,心狠手辣,臭名昭著,他在他身边潜伏过两年,最亲密的时候,曾作为他想要重用的左膀右臂日夜跟随,所以他知道他从不将人命当做一回事,如果眼前的场景是左尺利,他或许痛恨,会更加励志要将这颗毒瘤挖除虐杀,却不会像现在这样心绪浮动。
可是,不是的!
此刻在他眼前,一脸麻木自然吃着人肉仿佛吃的是鱼,是鸡,是青菜满头的不是左尺利,而是一群普普通通的人!
邵守甚至不需要看第二眼,就知道他们都是普通人,他们中的人甚至还穿着船员的工装!
可就是这样一群人,他们面不改色,麻木的将同类的身体化作食物,一口一口的塞进嘴里,嚼碎了,咽下肚子。而更让他觉得头皮发麻的是,就是这群或许有着苦衷或许迫于无奈的普通人,在吃饱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旁边,抓了衣不蔽体的女人,三三两两的扑了上去!
qín_shòu不如!
邵守眼中的杀气更重了,他明白生存的残忍,也明白人类的无奈,可是,这些人还算是人么?如果人没有底线,没有坚持,没有了人性,沦为比动物更加兽性的动物,这些人还能成为人么?
败类渣滓,已经不足以形容他对这些人从心底涌上的杀戾和痛恶。
邵守收回目光,心里像是扎了一根毒刺,堵着他的食道,草草吃了顿难以下咽的午餐,邵守没有再看下去的yù_wàng,踩着拱出地面的粗大根茎,几下爬上旁边一株极其粗壮的大树。选择了一根足够雄壮又足够隐蔽的树杈,将背包挂在一边,从空间拿出作为他私人收藏的最后一把sas突击匕首,抱着匕首瞌上了眼。
太阳渐渐落下,月亮升起,森林里黑压压的,空旷的山谷中偶尔能听到破碎的声音,沉默靠在树杈上的邵守自然也捕捉到了那细小的人类声音,一动也没有动,却不受控制的脸色越来越黑。如果不是邵守多年心性的历练,只怕此时难以压抑的想要虐杀的yù_wàng,早不受控制的弥漫开来。
此时的苦苦压抑,也不过是为了那个还等着他救援的王桥罢了。至于这个山谷的其他人。
呵。
邵守闭着眼,下颌绷紧,不,这里只有等待猎杀的怪物。
许久邵守看似平静了下来,乍一看,像是睡着了,又像是和整棵树合二为一,特别是随着太阳的下降,森林逐渐被黑暗笼罩,即便是盯着他的所在,都很难在青黑的夜色里发现他的踪影。
邵守就这样靠着树干保持警惕的浅眠了一下午又半个晚上。
直到日落西山,月上中天,才豁然张开了眼。
一双凌厉的凤目中,戾光涌动,丝毫不见平日微眯的慵懒。
邵守看了看日头,几乎不需要看表,就将时间摸了个准儿。透过山谷空地中央灼灼燃烧的篝火,邵守将周围的一切尽收眼底。
邵守从背包里拿出一件衣服,用匕首割开,然后在手心缠了几圈,慢慢的绕上紧实的手臂,这一切邵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