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玉堂又问道:“谁是刘翠兰?”
刘翠兰便走到了那一排桌子前面道:“我就是刘翠兰,是夹石村的妇女主任。”
胡玉堂道:“事情的经过你都看到了?”
刘翠兰点头道:“我都看到了。”
胡玉堂道:“那你把你看到的情况如实说一遍。”
刘翠兰就把今天的情况说了一遍,当然,现在她知道该偏向于谁了,苏星晖既然是市长,那傻子才不知道该怎么说呢,她说苏星晖完全是正当防卫,现场这些老百姓都可以作证。
胡玉堂又让现场这些老百姓作了证,这些老百姓都说苏星晖是正当防卫,这才出手打了人。
胡玉堂又让人去把李二蛋、李军文等人带过来,几个警察在自告奋勇的老百姓的带领下,去了李二蛋兄弟几人的家,不一会儿,就把李二蛋等人带来了。
李二蛋酒还没醒,他喝了差不多两斤六十多度的烈性酒,哪有那么容易就醒酒的?不过警察强行用冷水把他浇醒了,把他带了过来,而李军文兀自腹痛不止,也被两个警察给架了过来,李三达等几人也都被带过来了。
至于其他人,警察一时间还没有那么多警力把他们带过来,不过他们现在都躺在床上,动弹不得,倒也不怕他们跑了。
李二蛋一脸惊愕,他睡了几乎整整一天,到现在都是头痛欲裂,他根本就不知道在他睡着的这二十个小时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会有警察把他给带到这里来了。
他一眼看到了胡玉堂,便大声喊道:“舅,到底怎么了?他们怎么把我给抓到这里来了?”
看着李二蛋的狼狈模样,围观的人群里发出了快意的笑声,李二蛋听见了这些笑声,他转头恶狠狠的看着那些发出笑声的人,就像是一匹饿狼,意欲择人而噬。
不过,李二蛋睡了这么久,头发凌乱不堪,脸都没洗,不知道有多狼狈,他露出这样的表情,就更让人好笑了。
一个半大小男孩叫道:“李二蛋,你还是把你脸上的眼屎洗干净吧!”
李二蛋大怒道:“你信不信老子把你的屎都打出来?”
他后面的警察踢了他一脚,李二蛋顿时一下子跪在了地上,他回头怒视着那个警察,胡玉堂的脸色也很不善,不过那个警察也是豁出去了,他今天把市长给铐了一回,要是不做点什么挽回他在市长面前的印象,那他就死路一条了。
与其等死,还不如拼了,所以他踢了李二蛋一脚,让市长看看,他也是有正义感的。
这场小闹剧很快结束了,胡玉堂先问李军文道:“你叫李军文是吧?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把今天发生的事情如实说一遍。”
李军文捂着自己的小腹,有气无力的对胡玉堂说:“舅爷爷,我肚子疼死了,你还问什么问啊?”
胡玉堂确实在自己的晚辈里最喜欢李军文,看他这个样子,胡玉堂也很心疼,不过此时苏星晖正冷冷的坐在旁边看着,他只能硬起心肠问道:“李军文,今天到底怎么回事?你快说!”
李军文无奈之下只能说:“我今天回家,看到我爸还没醒过来,我问我妈怎么回事,她说我爸昨天跟人喝酒喝醉了,我想着我爸那么能喝,怎么能喝醉了?肯定是跟他喝酒的人使诈了,我就叫了十几个人,到村委会来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军文避重就轻,他说他只是来问一下苏星晖是怎么回事,后来是苏星晖主动挑衅,他才会上去准备教训一下苏星晖,谁知道就被苏星晖打了。
李军文道:“舅爷爷,我真的只是想吓唬吓唬他,根本没想打他,谁知道他就下死手啊,舅爷爷,你可要为我做主啊!”
胡玉堂道:“在这里不要叫我舅爷爷,我问你,你说你只是想问一下情况,那用得着带十几个人来吗?”
不得不说,胡玉堂还是很能抓住事情的关键,他这话一问,李军文顿时哑口无言,他嘟囔着说:“没人跟着怎么威风?”
李二蛋和李军文没有看到之前发生的事情,还不知道苏星晖是市长,他们错误的估计了形势,以为胡玉堂只是做做样子,李二蛋便叫了起来:“舅舅,他打了这么多人,您怎么还让他坐着啊,应该把他铐起来啊!”
胡玉堂厉声道:“你给我闭嘴,你的事情我还没问呢。”
苏星晖让葛斌把他放在包里的那叠打印纸拿了出来,扔在了胡玉堂的面前,胡玉堂不解其意,翻开看了看,这一看,他的冷汗一下子又冒了出来,原来在他的包庇下,李二蛋等人已经做了这么多的恶啊!
有些事情胡玉堂倒是知道,可是有些事情,就连胡玉堂都不知道,如果这些东西都是真的,他们李家,这一次至少要枪毙几个,其他的有一个算一个,都得去蹲大牢去。
而他胡玉堂,又会是一个什么结局呢?
胡玉堂不敢想了,他只知道,现在他能做的就是赶紧撇清自己,在苏星晖面前,他还想保李二蛋他们的话,是不可能了。
胡玉堂拿着那叠厚厚的打印纸开始询问了:“李二达,你在2005年的一月二十日,代表村委会跟李一达签订了山林承包合同,五百亩山林,每年的承包费是四千元,承包期是四十年,对不对?”
李二蛋点头道:“好像有这回事。”
胡玉堂道:“李一达是你哥哥是吗?”
李二蛋道:“我哥哥怎么了?他是我哥哥就不能把山林承包给他了?我这也是为了村集体增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