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吕不韦?”
长歌围着他左转一圈右转一圈,又扯扯他宽大的袖子,踮起脚用手指努力戳戳他很有弹性的下巴。
“你这是做什么?”吕不韦打开她的手,一脸洁癖的表情斜睨她。
下一秒,长歌掏出来苹果手机抓住吕不韦拍了一张合照。
“留念,知道你长什么样子。”长歌迅速收了手机,压下了一肚子问号,只问了一个最为紧要的问题:“今晚我睡哪里?”
吕不韦叫来了一旁的管家:“让她今晚睡马厩里。”
长歌内心里顿时跑出了千头小动物来,脸上却很平静,干脆的答应了。
没想到吕不韦年纪轻轻的就这般辣手摧花,毫无怜香惜玉之情,长歌冷笑:“如此,你方才何苦将我装扮一新?”
吕不韦回一句:“洗干净好卖个好价钱,但我心有不忍才留你至今。让你睡一晚马厩,好好想想自己有什么价值。”
“我听闻吕不韦乃天下富商,此话不假;我听闻吕不韦乃狭义好仁,今对我这般,却是不能信。”
吕不韦嘴角上扬:“小孩子倒学会用激将法了,没用,想清楚再来和我谈判。”
长歌忍不住嘀咕了一句:“赵姬怎么会看上你这样的男人。”
“你知道赵姬?她现在何处?”吕不韦竟然近走几步到长歌跟前拽住了她的领口,几乎要将她提起来,
长歌吓了一跳,但脑子转的快,马上明白吕不韦现找不到赵姬:“我知道,你先放开我!”
吕不韦松手,长歌摸摸自己胸口咳嗽几下,说:“向我道歉,我会考虑……”
“丢马厩里去!”吕不韦立刻向管家发了命令。
“你敢!”长歌瞪了一眼管家,“只有我知道赵姬在哪里,你可想清楚了,我本来是来这里探探口风的,不成想却遇到了你,你不想知道也行,不用你丢,我自己在这亭里待着就行。”
自古以来,商人地位最低,今日却受辱于吕不韦,长歌心中豪情满满,她偏要压一压这吕不韦,就不信今人不如古人!
吕不韦当下和管家贴耳说了几句,管家再出现时已经带了一盘匕首。
“干什么?买卖不在仁义在,你拿刀干嘛?”月光下那些匕首发出的寒光让长歌退了一步,心想,这吕不韦也太不客气了。
吕不韦指了指那盘子匕首:“你只答对一半,平时只见过小钱吧?这是刀币。”
长歌近前拿起一枚来,长度在13厘米左右,刀身刀柄接近垂直,刀刃刀首皆为圆角,正面刻“邯郸”文记,暗自惊讶,之前她在博物馆里见过那生了锈发绿发黑的刀币,原来是铜做的货币,这也太重了。
“这能买多少粟?”长歌问。
“30斤。”
长歌一想这刀币的购买力相当于一刀币等于现在的100元人民币嘛,瞟了一眼沉甸甸的托盘,约莫50个,就问他:“以此买一条信息?”
吕不韦笑了笑,摇头:“不只,再附加一个人。”
“谁?”
“杭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