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时分,司机把关观和她一家人接到安排好的饭店,让她意外的是邢子获已经到了。原本关观只是随口一说,并没有期望邢子获真的会陪她父母吃饭,她有些不知所措。她父母也没想到会和邢子获见面,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其实这么多年,家里的人除了哥哥关山都没有跟邢子获真正见过面,只是看过照片。
“爸、妈,这是邢子获。子获,这是我爸妈,我嫂子。”关观连忙介绍着。
“叔叔阿姨好。”邢子获礼貌地打着招呼。
“你好。”母亲忙点头回礼,父亲只是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落座后,开始上菜了,邢子获端起酒杯对关观父母说:“叔叔阿姨,初次见面。我敬你们一杯。”
母亲端起了酒杯正准备说几句客气话,却见父亲也不端酒杯,只淡淡地说了一句:“不敢当。”
气氛一下子变得很尴尬。曾雯看到这一桌子低气压,想了想打着圆场说:“邢总,谢谢您一直这么帮衬着我们家关山,我敬您一杯。”
邢子获微微一笑说:“客气了,是关总经营有方,我也没帮什么忙。”说完端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
曾雯见邢子获很给面子,便奓着胆子说:“邢总,您看我父母岁数也大了,我妹妹也在国外待了那么些年了,现在又生了豆豆,您能不能让她回国来住段日子。”
邢子获给关观夹了一只虾,看了一眼曾雯说:“孩子还小,那边环境好些,还是在那边吧。”
曾雯碰了一个钉子,只能笑笑说:“那,也好吧。”
饭桌上一下子又安静了,只有妞妞坐在姥姥身边叽叽咕咕地说着:“i like this”
过了一会儿,邢子获笑着对关观父母说:“叔叔阿姨这几天可以在大连好好玩玩,我明天找一辆商务车专门接送你们。”
关观的父亲笑了一下说:“玩就不必了,我们就想陪陪闺女。拜邢总所赐,我们一家人一年多都没能见面了,想说几句体己话,不知道邢总能不能回避一下。”
话音刚落,关观心里便一惊,偷眼看着邢子获的反应。邢子获略一迟疑,然后微微一笑对关观说:“观儿,我还有事儿,要去处理一下。你陪你爸爸妈妈吃饭,吃好了司机会送你们回酒店。”说完握了握关观的手。
“那你早点回来。”关观连忙说。
“好。”邢子获答应着,又说:“叔叔阿姨,你们慢用,我失陪了。”说完便离开了包厢。
“你看看你,干什么啊?他到底是两个孩子的爸爸。”母亲抱怨着。
“哼,吃什么吃,气都气饱了!”父亲把筷子往桌上一摔。
“你现在发脾气有什么用?要是闺女现在24岁,没生孩子,我们现在就把她领走。可是闺女已经跟了他十年了,生了两个孩子了。你想怎么办?”
被妻子一通数落,父亲也长叹了一口气,想了想说:“我明天回去了,你们在这儿陪着观儿吧。”
“爸”关观叫了一声爸爸。
“就这样吧。”父亲说。
一餐饭就这样不欢而散了。
晚上,邢子获回到酒店房间已经十点多了。身上除了淡淡的烟草味没有酒气香水味。
“怎么这么晚回来?”关观迎上去问。
“怕影响你们一家人说话。”邢子获说着从身后抱住关观,手顺势探进她睡衣的领口。
“我今天来例假了。”关观连忙说。
“嗯。”邢子获应了一声,没有停手,继续揉上她的胸。
“那你还住这儿呀?”关观问。
“怎么了?”邢子获停下动作问。
“我身体不方便。”
邢子获轻笑一声,丢下一句话:“我去洗个澡。”说完便进了浴室。
关观独自坐在床上无聊地看着视频。这时邢子获的手机有电话进来,她看了看,好像是一个美国的号码,她知道邢子获的妹妹邢子瑜在美国。
“你有一个电话。”看见邢子获从浴室出来,关观提醒他。
邢子获看了一眼手机,脸上露出一抹温柔地笑意,拿着手机离开卧室。
关观看着他在阳台上打电话,虽然听不到他说什么,但是看着他脸上温柔幸福地微笑,也能猜出来。电话的那一头一定不是邢子瑜,而是一个年轻的女人,在跟邢子获讲着绵绵的情话。关观觉得胸口堵得厉害,一阵酸涩在心头蔓延。她想集中精力看手里的综艺视频,眼睛却忍不住瞟向阳台。
邢子获的电话打了二十多分钟才回到卧室,脸上的笑意还未散去。
关观心里泛酸,语带讥讽地问:“心情不错?”
邢子获没有听出她的语气,笑着说:“婷婷的电话,她上个月去的美国。不愿意住在子瑜那儿,昨天刚搬到大学的宿舍。日子过的真快,转眼就长成大姑娘了。”说完感慨地搂着关观的肩膀。
关观心中一下子便释然了。婷婷是邢子获和妻子孟凡生的女儿,十年前关观做过她的家庭教师,给她补习英文。转眼十年,那个大眼睛的小姑娘已经长大了,再也不会缠着让关观给她弹琴、绑公主头、学海绵宝宝说话。在她心里关观不再是她喜欢的关老师,而是一个下贱的坏女人。
她把头靠在邢子获的肩上,轻轻地叫了一声:“子获。”
“嗯?”邢子获正在手机上看新闻,听到她的呼唤转头看向她。
“今天,我爸爸说的话,你别往心里去。”
邢子获把她搂得紧了一些,说:“我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