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观拿起邢子获放在床头柜上的烟盒,抽出一支烟,点上,塞到他嘴里。多年来,她知道他的习惯,事后一支烟。
邢子获靠着枕头,用力的吸了一口,满足地把她拥在怀里,开玩笑地说:“今天怎么这么殷勤,想让我进一进你的位份?”
关观斜睨着他,含笑问:“你也看了?”
邢子获挑挑眉,回答:“我就纳闷到底有什么好看的,你一遍一遍地看。”
一想到邢子获这样的人捧着电脑看《甄嬛传》,关观便忍不住咬着嘴唇吃吃地笑。正笑着,突然脑门上挨了一记脑蹦儿。
“笑什么笑!七十多集,我快进还看了一个多月,无聊!”
关观听了这句吐槽更加止不住笑了。邢子获也不理她,继续抽烟。
关观看着他清俊的面容,想了想问:“那,我是你的嬛嬛吗?”
邢子获一愣,看了她一眼,淡淡地说:“不是。”
关观心中一黯,自嘲地想:早就知道不是,何必要这样一问呢,自取其辱而已。
邢子获抽完了烟,去了洗手间。她心里一阵难过,也拿出一支烟点上,吸了一口,失神地看着墙上的装饰画。
“什么时候学会抽烟了?我他妈最烦女人抽烟,掐了!”不知何时邢子获已经回到床上,看着她皱着眉头说。
关观用力地吸了一口烟,讥讽地看了他一眼,冷笑着说:“外面的那些女人,不但抽烟还磕药呢。你不是一样搂在怀里玩得挺欢?”
邢子获牵了牵嘴角,戏谑地说:“怎么?你想管我?”
“没这想法。”关观说完喷出一口烟雾,自嘲地说:“其实我跟她们也没什么分别,都是卖,不过她们是零售,我是批发而已。”
邢子获的眼眸瞬间冷了下来,一下拿掉她手上的香烟,恶狠狠地掐灭,冷笑着说:“对,养的二奶。”
关观突然仰起头挑衅地问:“那如果我把你给我的钱都还给你,是不是就可以解除关系?”
邢子获的眼神更加清冷,突然一把捏住她的下巴,森冷而缓慢地说:“翅膀硬了?”
关观毫不畏惧地迎着他的目光,微微一笑说:“翅膀?笼子里的金丝雀,纵然有翅膀也是摆设,有什么硬不硬的。”
邢子获和她目光对峙片刻,便放开了她,淡淡地说了句:“睡觉。”说完便躺下了。
关观也不多说,在床头柜里拿出一个药**,拧开,抓了几片药吞了。
邢子获看见了,皱了皱眉头问:“吃的什么?”
“睡眠片。最近一直睡眠不好。”关观说完关了床头灯。
黑暗里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就这么沉默着。过了一会儿,邢子获突然伸手把关观搂进怀里,她微一挣扎,便听他说:“别动,睡吧。”
她听话的没有再动,静静地依偎在他怀里,脸贴在他的胸口,听着他脉搏的跳动,感觉自己的心脏也跟着共振。很快她听到邢子获均匀的呼吸声,知道他已经睡着了。然而她却睡不着,辗转反侧,折腾了许久才睡去。
两小时的时差也是时差,生物钟的原因,早晨不到六点关观便醒了。她侧脸看着还在沉睡的邢子获,他的睡相还是那么差,四仰八叉,被子被踢到脚下。因为早年当过几年的兵,他的身材保持地很好,四十多岁还能清楚地摸得到腹肌。邢子获大她一轮,还记得她刚做他的女人的那年,她二十四,他三十六,两个人都是本命年都属猴,她常常攀到他的背上缠着他在别墅里背她走来走去,邢子获也总是笑着叫她“小猴子”,她也会在他背上咬着他的耳朵叫他“大猴子”。一晃十年了,她已经成了孩子的妈妈,他的鬓角也已经有白发了,当年的美好却不复存在了。关观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把被子拉上来,给他盖上,又忍不住用手指在他露出的手臂上描摹他肌肉的线条。
大概是感觉到了她的触摸,邢子获也醒了,闷哼了一声,睁开眼睛,问:“几点了?”
“六点。”
“怎么这么早就醒了?”
“时差。”
“再睡会。”邢子获说完便把她紧紧地搂在怀里,闭上了眼睛。
看着邢子获又睡着了,关观却怎么也睡不着,怕弄醒他,也不敢动,好容易熬到了七点,邢子获的手机闹铃响了。他起床洗漱好,又去看了看两个孩子,司机已经到了。
关观给邢子获整理了一下领带,便听他说:“我今天还要开一天会,我会安排司机去接你家里人,午饭在酒店里将就一下,晚饭我已经安排好了,司机会来接你们。”
“晚饭,你会来吗?”关观小声问。
邢子获一怔,牵了牵嘴角问:“你希望我来吗?”
关观点点头。
邢子获抚了抚她的脸颊,笑着说:“看情况吧。”
上午关观便把爸妈和嫂子接到了酒店。看到两个孩子,老人激动地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因为经常和妞妞视频通话,小姑娘和姥姥姥爷并不陌生,一见面就爬到姥爷身上拧来拧去了。两个老人第一次见到豆豆,那白白嫩嫩的小肉团子,让他们爱不释手。
“你这个丫头,每次一说看看豆豆你就不愿意,我们还以为孩子有什么问题。现在见着孩子好好的,我才放心。”母亲把外孙抱在手上嗔怪着女儿。
关观也不答话,只看着孩子浅笑着。
父亲也凑过去看了又看,说:“妞妞看着就像她爸爸,豆豆倒是像咱们闺女多一点。”
关观听了父亲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