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糖不依了,楚楚可怜的大眼睛盯着他:“丑死了!六一哥哥还笑我!”
赫连玦摇摇头,捉住她手,温声开口:“项瑜是骗你的,你这是麦粒肿,熬夜上火而已。”
“啊?”阮糖眼角一滴泪悬着,委屈巴巴的模样,“这,这难道不是针眼吗?”
赫连玦轻抚她额头,给她把嘴角的碎发撩开,“针眼是俗名,学名叫麦粒肿,不是你想的那样,抹抹药就好了。”
“真的?”阮糖坐起来,眼睛一瞬不眨看着赫连玦,那个红疙瘩在她白嫩皮肤的映衬下,格外明显。
“真的。”赫连玦嘴角上扬,还想笑,最后忍住了。
他拿纸巾给小姑娘擦眼泪,“别哭了,起麦粒肿可能就是因为昨天晚上失眠,以后有不明白的直接问我就好。”
“嗯?”阮糖愣住。
赫连玦倾身,凑在她耳边,声音低哑撩人:“我有六块腹肌。”
“啊?”小姑娘蒙了,“啊啊啊啊啊?”
赫连玦笑,“现在告诉你了,今晚就不会失眠了吧?”
“······”
阮糖羞得朝后倒去,装死去喽!
两人一起准备好早餐,坐下来开动。
说是一起准备,其实95的工作是赫连玦做的,剩下的5是阮糖完成的,包括擦桌子,拿碗筷,摆碗筷,拉凳子,以及尝尝汤的味道和吐司香不香。
家里只有他们,没有大人督促阮糖别说话,一顿饭吃了有一个世纪。
吃完饭,阮糖吵着要去洗碗,赫连玦驳回她的意见。
“自己去泡一杯菊花茶待会儿喝,你这麦粒肿不算严重,降降火应该很快就会好。”赫连玦一边收拾碗筷,一边劝她。
“哦。”阮糖起身,禁不住伸手摸了摸。
“不能碰的。”赫连玦说,“不卫生的,容易感染。”
阮糖苦恼的皱眉,“那什么时候才能好呀?”
“三四天就消了。”
“这么久!”阮糖抱着脑袋,“我要毁容了啦!”
赫连玦哭笑不得,“哪有这么夸张,你要是不刻意,根本没有人注意到的。”
阮糖翻了个秀气的白眼,“是吗?那我看六一哥哥从刚刚到现在憋笑憋得好辛苦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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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好,两人打算出门遛狗。
六宝宝一看见赫连玦拿着狗绳朝它过来,小家伙乐得直打滚。
“六宝乖,过来。”赫连玦蹲下来唤它。
六宝宝今天格外兴奋,从沙发一边滚到另一边,就是不配合。
“我来吧。”阮糖说着,三两下简单粗暴的围好围巾,把保温杯放在一边,蹲在地上,糯糯的喊:“六宝宝乖乖,快过来,我们出去玩呀!”
六宝宝竖起耳朵,环顾一周,最后扑腾着跑过来,钻进阮糖怀里。
阮糖乐呵呵的抱住它,小骄傲的看着赫连玦:“六一哥哥,你看六宝超听我话的。”
赫连玦把狗绳递过去,挑眉看她,嘴角挂着暖淡的笑意:“大概因为——它比较听病人的话?”
阮糖:“······”
噗——一口老血吐出来。
江海市气温最近开始蜗牛似的往上爬,依然很冷,但约莫能嗅出春的气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