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云兰赶紧揪过一遍一脸懵的赫连文韬:“老公,儿子听说你感冒了想跟你说说话。”
赫连文韬:“······我感冒了?”
我自己怎么不知道!
看着妻子一个又一个眼神刀子似的射向自己,赫连文韬硬着头皮接过手机,“喂,儿子,你醒了?”
赫连玦:“······”
还真是亲夫妻!
他正要开口询问——
阮糖小姑娘的房间了传来一声尖叫:“啊——呀!”
“怎么了怎么了?”赫连文韬假装咳了两声,“是不是糖糖磕着了?儿子你快去看看,爸的感冒不要紧。”
“那我先过去看看。”赫连玦浑身一紧,朝阮糖房间跑过去。
“嗯,先挂了啊。”
“那你听医生的话。”
“嗯。”
赫连文韬如蒙大赦,挂了电话。
表情又恢复紧绷的严肃,对苏云兰说:“医生说小李没有伤着骨头,但是也要卧床休息半个多月。”
“小李是爸的秘书,跟了这么多年,到底因为什么受伤他心里也肯定清楚。”苏云兰说,“我进去看看他。”
“嗯,跟他好好聊聊。”赫连文韬说,“一切都会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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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玦冲进阮糖房间那一瞬,才反应过来自己忘了敲门。
管不了这么多了。
他看见阮糖小虾米似的蜷在床上,两只手捂着眼睛。
赫连玦:“······”
他快步上前,凑到床边:“阮糖,你这是怎么了?”
“六一哥哥!”阮糖叫他,声音瓮声瓮气的,带着哭腔,“六一哥哥。”
“我在的。”赫连玦坐在她床边,伸手摸她额头:“你是不是难受?”
阮糖一翻身,背对着他了,小小的身影还挺委屈:“我没生病。”
“我,我想说六一哥哥,我昨天晚上真的什么都没看见的!”
赫连玦反应过来女孩话里的意思,莞尔一笑:“哦,是吗?那你昨天那么害羞。”
“真的真的真的!”阮糖的手还是不愿意放下来,就那么遮着,她咕哝:“你要相信我!”
“好好好,我相信你。”赫连玦妥协道,“那你现在这是怎么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扶着女孩肩膀想把她身体扶正——
下一瞬,阮糖却腾地转身,手移开了。
“就是!我明明什么都没看见,为什么会,会这样呀?”
“嗯?”赫连玦没明白,看向女孩红通通的小脸,视线定在她右眼眼睑处,那里长了个小疙瘩,他心里明白过来。
“六一哥哥,这是针眼对吧?”小姑娘郁闷的问。
赫连玦:“啊?这个——”
“完蛋了!”没等他开口,阮糖又开始郁闷的要哭要哭的,“项瑜说长针眼都是因为看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可,可糖糖什么都看见呀!连六一哥哥有几块腹肌都没有看清楚,还失眠了一整晚呢!呜呜——”
说完,阮糖就要开始大哭。
赫连玦:“·······”
他看着女孩眼角的小疙瘩,没憋住一下笑出来,笑声沉沉。
阮糖不依了,楚楚可怜的大眼睛盯着他:“丑死了!六一哥哥还笑我!”
赫连玦摇摇头,捉住她手,温声开口:“项瑜是骗你的,你这是麦粒肿,熬夜上火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