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轸说道:“你这推卸责任,自欺欺人的本事倒不赖,不过你该想想这两人活下来对你的利弊。我说给你听听,他们活下来,不可能对你感恩戴德,感激你放过他们的性命,最好的情况也就是双视视而不见,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而糟糕些的情况则如同放蝇蚊自由,他们依旧会不死不休地缠着你,骚扰你,恶心你,这样看来,放他们生路纯属自找麻烦。”
庄休对人的性命还是格外珍惜,他弱弱说道:“好歹也是性命,再说飞鸽的诞生不就是为了劝阻人们少自相残杀吗?”
听了庄休的这番话,陈轸是一脸不屑,他嗤之以鼻道:“飞鸽确实是为了提醒人们不要自相残杀,可这有可能吗?春秋八院不也都明文规定了不准偷盗、抢劫,可现实世界里,那帮子坏人不也是我行我素吗?不逮住他们,他们就一直可以逍遥法外。说实话,这飞鸽就是不上锁的门,能防得住坦荡君子,却防不住心生邪念的小人,所以庄休啊,我们做什么事都得好好琢磨琢磨。不然”
庄休沉默了许久,显然有些难以接受人命如草芥的观念,可陈轸接下来的话却真的令他哑口无言,“如果他们活着回来了,你觉得你回复记忆、恢复修为的事还能瞒得住?或者还能瞒多久?一天、两天?”
陈轸见好就收,毕竟他也不是什么人生导师,专门给人解疑答惑。
他医师给他的药放到庄休的床边,并说道:“你这几日好好休息,我得出去运作运作一些人际关系,为我、我们接下来的事做些准备,如果有人向你问起我的行踪,你随便找个理由搪塞过去就好了。”
庄休嗯了一声,也说道:“秦馆主那边你替我给伤口找个理由,不要让人起疑心,也不会担心的那种。”
才迈出一步的陈轸道:“这事需要对对口供,不然容易出漏洞,到时候我就说你去剑堂外打水时不慎踩冰滑到,结果一路滚在山坡才导致现在的伤势,这个理由如何?”
“嗯,就按这个理由吧。”
陈轸离开,将医馆病房的大门合上,而庄休则凭借尊境的修为开始辅助伤势的恢复。
一时间整间屋子变得暖洋洋起来,如同春风拂面,生机盎然
周御书院。
这天是继续大考的日子,周幽本来可以直接顶替庄休的位置直接与杨朱对战,但周幽瞧不惯一帮不如他的人瞧不起他,就硬是提出一个要求。
他让甲班出三名学生先来与他对战,如果他三场里面有一场输,他就自认技不如人,不再进入甲班。这个要求对周幽没有任何好处,而甲班的学生也有自己的骄傲,不同意周幽吃这么多的亏,最后一番商讨,周幽的三次比试只要保证败场不超过一次就允许他顶替庄休的位置。
而当时周院长在一旁听着,对周幽这般近乎自负的赌约并没有出声制止,也不知是否是对周幽有着自信还是因为避嫌不掺和这事,只是等最后周幽开始和甲班的学生比试时他才不轻不重地说了句“点到为止,不然再出现杨朱那般力竭晕倒的情况话,这大考就又得推迟。”
话是说出去了,至于甲班的学生和周幽听没听进去就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不过这次周院长会亲自督战,一旦出现过格的斗争他就会强制出手打断比试,不然周幽或甲班的学生有个三长两短,他都不好处理。
再之后就是周幽和三位自告奋勇的的学生前往周御书院的演武场进行比试。
上午甲班的三人都以为周幽这样靠关系的二世祖没有什么实力,他们能轻松应对,可在第一场甲班的学生瞬息落败时,甲班的气氛渐渐凝重起来,虽然刚刚周幽有投机取巧之嫌,但被击败和其他旁观者也渐渐瞧出了门道,一个如果真的什么都不会的二世祖又怎么可能有瞬息击败甲班学生的手段呢?
所以第一场的对手忿忿不平、懊悔离开,并对第二第三场比试的人说要替他一雪前耻,而第二个上场的人似乎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在上场的瞬间就放狠招,但周幽似乎早有防备,从容不迫地接下了甲班学生的攻击。
甲班的学生见突袭不得手,后面只好与周幽缠斗起来。两人打得中规中矩,不温不火,就像两只掰着手腕的手,甲班学生想要多使力,周幽也同样使力跟上,反之亦然,所以打了半天,招式百出,也不见谁占了上风、谁占了下风。
不久后,周院长以保留修为体力的由头终止了比试,并判第二场比试的结果为平局,甲班的学生对这样的结果似乎并不意外,在周幽比试之时,他们也能瞧出周幽确实有些本事,至少能与甲班的学生斗个旗鼓相当,再说他是什么也不会的二世祖或者不接受平局的裁定就显得甲班的学生的气量小了。
第三次比试,盖聂突然要求换人,想要亲自上台与周幽较量一番,这倒是为难了周院长,毕竟术业有专攻,盖聂的御艺剑道水平也是有目共睹的,在周御书院更是有“小剑神盖聂”的美称,而周幽并非修习御艺,也不擅用兵器,这演武堂虽大但终究是约束了一方天地,这对学礼仪的周幽来说先天极处于劣势。
盖聂似乎也知道这对周幽不公平,就自愿缚住左手,同时换了一柄木剑再与周幽对决。
周幽接受盖聂的挑战,也默许盖聂给自己下的那些约束,然后两人准备就绪,便在演武堂打斗了起来。
此时的甲班学生对这场比试的结果,看似在意实则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