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班众人还有周院长都目不转睛地盯着剑堂中央,从中午打到黄昏,剑堂上也渐渐有了胜负之别。
盖聂的木剑明明脆的很,但在其剑技的影响下,愣是没断,甚至连个缺口都没有,而周幽只觉得自己的攻击之力不断被盖聂卸去,而他却依旧游刃有余的对付着。
知道夜里,演武堂里点起了油灯,周院长还是出手制止了这次比试,并宣判盖聂胜出。
周幽不服,向周院长质问道:“为什么判我输?”
周院长指了指气息如常的盖聂道:“你是全力而为,人家却才用了七八分的力,你说孰高孰低?再说,年轻人输一下也是好事,得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周幽重重哼了一声,不情不愿地接受了这个结果,摔门而出,周院长没有去挽留他,反而对甲班的学生道:“你们不用管他,他脾气就这样,现在他也是甲班的学生了,就你们就互相照顾、互相体谅。现在时间也差不多了,你们早些回去休息,明日就是最后的大考了”
庄休在秦地的照相馆待了整整两天,他的伤在修为的辅助下,恢复的极快,只要不刻意锤击,平日的正常动作都不会再引起疼痛,而医馆的医师对庄休的恢复速度颇为惊奇,就算体魄更健壮的秦人也得四五天的功夫才能恢复道庄休这样的程度。
但这也没引起多大的动静,这位常年生活在招贤馆几乎没见多少中原人的医师将庄休的恢复里归咎到了中原人特殊的体质上面,他认为秦人就像粗壮的树木,虽然折断树木的枝干并不容易,可一旦折断后就很难恢复,而中原人的体质就像草,一扯就断,但恢复力惊人,庄休能在两天里恢复道如此程度,应该就是这个道理了。
而这位医师为了拓宽自己的医界视野,这两日里有事没事地跑过来找庄休,不是扎针就是诊脉,看起来很是忙碌,不过他并没有用修为探查庄休的身体,他其实很想用修为将庄休这个中原人的秘密探个究竟。
但医家其实有个春秋八院共同的铁则,那就是在未得到修士许可的情况下,不允许医师的修为进入修士的体内探查,不然就是违规、犯大忌。
春秋修士运行一些独门功法时,修为走的总是那么几条经脉,久而久之这些经脉就会比其他的经脉粗,而医家的医师就可以通过观察的经脉的粗细推衍出一些独门的功法。这也就触及了诸多修士的底线,一份本可以独步天下的秘笈,结果在医师的影响下,隔天就烂大街,连七八岁的孩童手上都有一份,那天下的修士还怎么修炼?
所以为了避免其他修士的仇视,缓解紧张的医患关系!
春秋大陆上的医师,不管是正统的医家,还是走街串巷的野郎中,他们共同商定了这么一个规矩,且除了得到修士的许可才能用修为探查外,还有一些特殊情况,可以由医师自主决定是否要用修为探查。比如患者修士神志不清或是昏迷不醒,那医师就可以自行选择是否要探查患者修士的身体,但修士自身的秘密除了患者和修士本人外,不得再与第三人讲,否则就头顶生疮、脚底流脓
庄休在医馆的第四天,几尽痊愈的他正在为穿的衣服而发愁,毕竟医馆不是收留所,病人好了就得离开,不然这病房都不够用。可庄休的衣服在林子里是沾满了血污,医馆不可能为病人清洗衣服,就顺手给他丢了,而陈轸这人在那天离开后就再也没出现过,也不知在忙些什么,所以在医师和他说他今日就得离开医馆时,愁的他在屋子里上蹿下跳,甚至还动了去隔壁先“借”点衣服来穿的念头。
可当他穿着单薄的里衣,在附近一大圈的屋子里都找了个遍,发现他们这些病人的情况与他差不多,要么昏迷不醒在床上躺着不用穿外衣的,要么就是穿着外衣在床上躺着休息的,他又不好明目张胆地扒男人的衣服,就只能灰溜溜地离开,寻找新的目标。
又大概找了十多间病房,男人的衣服几乎找不到一件,不过女人的衣服倒是特别多,庄休一圈下来只要是女病人,不管老少,病房里都会摆着那么一两件花衣裳,庄休更是被一个女病人给逮个正着,以为庄休是个cǎi_huā贼,抓住他的衣领就准备喊人,后在庄休声泪俱下、至情至性的解释下,她才接受了庄休的说法。
毕竟还没见过白天行动还专挑病恹恹、神色皆衰的病人下手的cǎi_huā贼。
两人化误会为友,那女病人大概在屋子里待得太久了,有些闷,就拉着庄休说些家长里短,庄休只能勉强地应和着,心里还不断想着如何找到衣服好离开医馆。
女病人大概压抑了很久,庄休几乎没有搭话过,她一人也能喋喋不休的说个没完,后在庄休实在憋不住了就以内急为借口匆匆跑了出来,回到自己的病房。
在病房前,庄休惊讶的发现病房的门口开了,就以为是医师来看到了,可等进门后却发现病房了站着三人。
是阿白认识的三人。
甘恬、杜佩,还有人群中最特别的施岚青。
甘恬瞧见只穿着单薄里衣的阿白,就开玩笑道:“呦,阿白兄弟‘身坚志残’